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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文
过往几?年,林修仪虽用过几?回邀宠的手段去请宗朔,但大多都是比较柔和的,带着诗情画意的噱头,宗朔来与不来都并不怎么伤及体面。这一回她命内宦去报,用的是有“要事”的名头,以她在宗朔身畔这些年积下?的情分,林修仪原以为,皇帝无?论如何,至少都会传她见上一面。
她在宫里穿着打扮好,心里盘桓几?次演练如何告这一状。
然她万万没想到,天未黑,内侍省便打发了一个小宦官过来回话:“陛下?去了皇后处,说改日得空了再来看修仪。”
林修仪一口气被堵在胸口,半天上不来,她斜坐在软榻上,脸色都白了几?分。如是旁人她还能私下?里争风吃醋,偏偏对方是皇后,一顶中宫的帽子盖下?来,林修仪连一丁点不悦的情绪都不敢有,强忍着道了声知晓,喊了宫人拿赏钱,把内宦赶紧送走。
但那份憋屈却是实实在在的。
连着两次了,她算计好的事因着皇后的缘故打了水漂。林修仪既不能恼,更不得怨,硬生生吞下?那份不甘。她扶着引枕喘着气,宫婢锦书见了,赶忙倒了一碗热茶递上去,宽解道:“修仪莫急,这是赶巧遇上皇后了,陛下?既然打发人来,便说明心里是惦记着修仪,兴许明日就过来了。”
“我不急,不急。”林修仪为自己分辨着,可那份郁气却真实的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锦书观她神色,有些紧张,“修仪怎么脸色这样差?可是不舒服?奴使个人去尚药局,传个司医过来吧。”
“糊涂!你是要害死我吗?”林修仪急切地骂,“我与谢氏争风,陛下?尚且不容。这若传出去,说我对皇后有妒忌之心,你当我还活得下?去?快歇了你的愚蠢心思吧。”
锦书被骂得白了脸,不敢再宽慰,只能杵在旁边,眼看着林修仪脸色颓唐。
宫中的宠爱便如一季的风。
风顺着你吹时,再娇嫩的花儿都能开得艳绝芬芳。林修仪在宫中虽年纪最长,可锦书从她的脸上一贯只能看到女人被滋润后的饱满与光泽。她在帝后面前表现得再谦卑,人人都赞修仪一声本分,从不会因此就看低了她。
锦书记得飞霞宫风头最盛的时候,林修仪跟前?掌事的宫婢还不是她,而是锦云。锦云生得温顺甜美,做事乖巧,林修仪一贯信赖她。也正是这份信赖,后面林修仪得了机会,把她举荐到了陛下?身边去。锦云得了脸,如今虽还住在飞霞宫,却已是陈才人了。
陛下?只是月余不曾踏入飞霞宫,这风便转了向。短短的冷落,花儿眼见着就枯萎下去。锦书轻轻给林修仪揉着脊背,帮她舒着气,因二人离得极近,她已能从林修仪的眼角看到细细的纹路,女人的颓态,便悄悄藏在了这里。
林修仪不得恩宠,陈才人更不敢肖想圣恩。她谨小慎微,无?事连门都不出,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关起来,生怕碍了谁的眼。
朝花已过季,蒲草亦无生。
锦书暗中唏嘘,没敢多说什么,见林修仪神?色转好,悄声从她身边退了下?去。
凰安宫中。
因天未暗宗朔便来了,顾言薇没想着他到得这样早,有些仓促地命人去交代晚膳。宗朔倒是没那么挑剔,拦下了宫人,“不必这样麻烦,多一双朕的筷子就罢了。难道朕平日不来,你这个皇后的膳食还有人会慢待吗?”
顾言薇笑着解释:“是臣妾近日吃得清淡,怕不合陛下?胃口,还是叫他们再添几样吧。”
两人到次间里坐下?来,照旧是先互相交流一番前朝后宫的事。
宗朔决定不这么早给皇长子开蒙的事,是一早就和皇后说过的。这件事不仅仅是为了驳英国公一族的面子,更是为了让皇后安心。顾言薇自然领受皇帝恩情,很郑重地道了谢。
既说到了杨淑妃身上,顾言薇犹豫须臾,还是在用膳前,把谢小盈与杨淑妃往来的事原原本本和皇帝说了。她自诩描述得公正,底下?人如何回禀,她也没有添油加醋。
只是将其中自己的一些顾虑告知皇帝,其余的便由宗朔自己定?夺。
顾言薇还特地表明自己的立场,“臣妾看谢妹妹,她一向是懂事本分的,论起来与杨淑妃的性子很不相同,两个人不是一路的。若不是陛下?同臣妾交代过谢家底细,她与杨淑妃往来一二次,臣妾也并不多心。只是兹事体大,倘或其中是谢家对女儿有什么特殊交代,亦或者英国公一门想施恩拉拢谢氏……臣妾还是觉得应当告与陛下?知晓,好叫陛下?有个准备。”
宗朔脸色果然沉下?去。
他手指握在罗汉床一侧的木雕上,指腹反复摩挲,虽一言不发,却眼看着是存了揣度估摸的心思。
顾言薇默然陪着,一时不敢多话。直过了不知多久,她才听宗朔淡淡地说了一句,“朕改日去审一审这个谢氏。”
单是一个“审”字,顾言薇便知道皇帝这已是起了疑心。谢美人这开春以来的独宠,怕是眼见着要到了头。
她在心里不免替谢小盈有些可惜,年纪轻轻的好姑娘,偏生行事如此莽撞,这真是把天家日子当作市井人家过了。这份可惜之余,顾言薇还藏着一些庆幸。
谢氏既不愿为她育子,那这女子本就是一枚无?用之棋……倒不如就由得陛下?除了谢氏。
……
后宫女人是如何在她身上动了心眼,谢小盈是一概不知。
然而她翌日晨省,还是从众人频频瞩目的眼神里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尹昭容是料定?了皇后与林修仪都会各自对着谢小盈出招,今日纯是来看个笑话;林修仪与胡充仪则怀着一副看你秋后蚂蚱、蹦跶到几时的咬牙较劲;皇后虽勉强忍耐住了,但她目光三五不时就对着谢小盈露出几分怜悯,还是落了痕迹。
其余人虽没有多深刻的想法,但听说谢小盈这样光明正大与玉瑶宫的嫔妃来往,也不免生出些忌惮与警惕,总觉得她要联手杨淑妃,搞出什么大戏。
谢小盈茫然地折返清云馆,关起门来,她才对着莲月悄悄犯嘀咕:“今天怎么回事?陛下?也有阵子没来清云馆了,大家怎么又开始怪模怪样地盯着我看?我今天穿着不合宜吗?”
莲月亦是察觉了几?分,她盯着谢小盈看了一会,忍不住问:“娘子,你不会又悄悄把素袴脱了吧……”
素袴其实就是个打底裤,哪怕长裙逶地,女子都要在裙子里再穿一条素袴,上至腰腹,下?至靴筒,好将一双长腿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免得走光。眼见着要五月了,延京的天气也愈来愈热。谢小盈头一回在古代过夏天,虽然胸口还能穿个坦领的短襦吹吹风,只是厚重的长裙里再加一条裤子,谢小盈就有些受不住了。
这几?日她过了晌午就很坚持地把打底裤脱了待着,反正裙子那么长,拖在地上还有少?说三四寸,谁会看到她的腿啊?
谢小盈今日出门前,借着方便的功夫,又把素袴直接给脱了。
她被莲月这样提醒才想起来,于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错愕地反问:“这真能看出来?”
莲月闻言立刻就急了,她原地跺脚道:“娘子怎就这样不听劝!这要是被皇后殿下?看出来,申饬娘子有违风化可如何是好!?”
谢小盈还有些将信将疑,她今日穿了条颜色极深的枣红裙子,因用得是锦,所以质地厚重,她特地走到阳光下?看了一会,不可能看出来她光着腿啊?
荷光见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转圈,忍不住去问莲月,“娘子这是在做什么?”
莲月便压低声与她交割了几?句,荷光皱眉道:“这……看不出来吧?你要不说,我压根瞧不出娘子没穿啊?”
众人这样心惊胆战的,反倒是谢小盈自己再三确认后,犹自放了心,“许是有别的事,反正肯定不会是为着一条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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