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隐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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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狗卷棘会用这样的命令句来实验，森茉莉其实有点意外。

不论是神奇饭团的副作用、抑或是无意识，还是某种更深层意义上的暗示，都让她内心的喜悦达到了一种峰值，眼看就要溢于言表，最后被藏进了那个掩去了表情的虚抱中。

可爱迷人的女孩子主动的触碰和示好是冲锋男人内心的利器，她明白这一点，却也没有直接破坏那道线，这个虚抱带了点礼貌的距离，似是而非的触碰，不至于吓到这位发出“命令”的罪魁祸首。

他的身子似乎有点僵硬，让森茉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认知。

狗卷棘呆呆坐在那儿，闻到了少女发间柚子味的香气，还有轻扫他颊边咒印的触感。

好痒。

这里是精神空间，那么这些感官也是如此地真实吗？

原来不用咒言，他发出的命令——或者该说「意愿」，也能得到回应吗？

……不，也不能说是意愿，这种要求说出来怎么说都有点过分了，他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为什么会“口出狂言”。

但…他感受着身边的热度，想着同学间的友好拥抱，其实也…没什么吧。

‘做的是爱心饭团’

‘我们知道这个人对你有多重要’

——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的对话，大概也…是幻听吧？

直到药研在一旁咳了一声，两人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森茉莉装作无事发生地松开了狗卷棘，理了理长发，笑着对少年发出邀约：“学长，要不要出去看看？”

狗卷棘反应慢半拍地点点头：“鲑……好。”

森茉莉走了出去，狗卷棘起身，刚要跟上去，转头还不忘朝药研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目光恍惚中透着一丝好奇。

药研没想到他这么礼貌。

看了看森茉莉的背影，他拍拍他的肩叹道：“男孩子出门在外，记得保护好自己。”

狗卷棘：？

……

偌大的本丸安静无比，根本看不出这里住了138名刀剑男士。

森茉莉道貌岸然地带着狗卷棘参观着这座本丸，心想那些刀剑们还算给力，躲得干干净净的。

正这么想着，眼尖的她突然发现面前地板上躺了一只袜子！

狗卷棘刚犹豫着开口想问些什么，便看到森茉莉突然朝前跑去，一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狗卷：……？

“不好意思学长，看到一点垃圾～”森茉莉可可爱爱笑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脚下的东西踢下了走廊。

“……”此地无银三百两，狗卷作为准一级术师动态视力自然不差，一瞬间看出了那大小似乎是一只……男士袜子。

嘎啦嘎啦。

此时，身旁的部屋似乎又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嘘，小声点……”

“你别挤我啊…！”

森茉莉脸颊狂抽，那屋子，好像是粟田口的部屋。

那群坐不住短刀……一期一振没有好好管管吗？？

“学长，我们去庭院那边逛逛吧？那里景色好！”森茉莉装作无事发生地发出邀请。

狗卷棘也似乎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默默跟了上去。

森茉莉一路上很大方地选择性介绍了这座本丸精神空间，以及和现实的时间流速差，本丸现在是白天，但现实已经是晚上了。

甜蜜的本丸除了是用来对付敌人的空间，更是一处风景优美的胜地。这里气候温暖，河水潺潺，景色宜人，远处甚至有供人居住的小木屋在幢幢树影中若隐若现。

庭院上坡中央的万叶樱娉婷伫立，粉中透白的花瓣旋转飘落，静谧美幻，人间仙境一般。

用来约会再合适不过。

“学长，其实我现在很难过。”森茉莉忽然说。

狗卷棘：“…？”

“本来十分努力地做出了饭团，但是因为中途被人插手，混进了相克的食材，才产生了副作用。”

“不知道学长还愿不愿意给我机会，再为你做点什么？”

“不然我会良心不安，寝食难安的。”

少女背对着他站在万叶樱下，浮金的阳光悉数洒落，挟着零落的花瓣衬着她的背影，有种朦朦胧胧、虚无缥缈的美感。使的少年眼中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摸不着头绪的光芒。

“芥菜……咳。”狗卷棘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以咳嗽代替。

“嗯？学长想说什么？”森茉莉眼睛亮晶晶地转过来，似乎非常期待他能多说点话。

狗卷棘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明明知道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说话了，但这一刻仿佛连遣词造句都成了障碍。

所谓咒，就是束缚。

现在十七年的束缚突然解封，那种感觉像是溺水许久，被人捞起来后，一口气吸入太多氧气，让他觉得有点儿飘。

“我没有……”他艰难地从喉咙里逐字逐句挤着，“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森茉莉睫毛眨了眨：“学长指的是什么？”

狗卷棘：……

她的表情过于无辜，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故意还是真不懂。

狗卷棘耷拉着眼皮，将衣领竖得高高的，无声表示抗议。

森茉莉盯着他的小动作，忍不住道：“那个，学长，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来着。”

狗卷：？

“你一直把领子竖这么高，热不热啊？”

“……鲣鱼干。”

“真的吗？不会闷痘吗？”

狗卷：……

森茉莉鼓起了脸蛋，“我都给学长介绍了那么多，学长也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嘛。”

“……”这好像有点难。

他在脑海里仔细搜刮着能用以介绍能力的词汇量，最终决定还是拉下了衣领。反正咒言也无效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