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办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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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本最不安全的出行方式，没有之一：新干线

人们时常，会因为无意中撞破某些隐秘——或者自以为撞破某些隐秘，而对当事人，和自己都产生尴尬、手足无措的情绪。

通常，撞破的一方，和被撞破的两边会短暂地感觉一致。

不过任何情况都有例外。

检察官从桌后快步走来，态度坦然自若。刚才映在坂口安吾双眼里的场景，没有在他莹绿色的眼睛中引起任何波澜。

“案子的问题我已经充分了解，目前情报不足，只能按‘异能力导致的人口失踪案’调查。”

唐泽奏一对待工作的专注认真，令坂口安吾十分动容，非常有效地缓解了他的尴尬。

他轻轻地干咳一声，预备将打好腹稿的事情告知同僚，“唐泽君……”

背对桌子的唐泽奏一无法看到：黑发青年斜倚在桌边，先前与检察官交握的那只手，缓缓抬起在脸前，虽然面无表情，眼神却意味深长地注视。

演到最后，还要以侧身回望，无奈地笑容和纵容体贴地眼神来作为完美谢幕。

深知太宰治的秉性，作为唯一的观众，坂口安吾当场哽住。

“太宰。”觉出同僚流露出的异常，唐泽奏一两天以来，第一次正式称呼了某人的名字。

如水流平缓流淌的声音进入耳中，太宰治却想起，刚才在他手掌中生机盎然，脉搏跃动的鲜活触感。

合起手掌，不经意地捻过指腹。黑发青年撒娇般抱怨：“一见到安吾就把我丢开，我吃醋了哦。”

抱怨归抱怨，倒是老老实实地不再有多余地动作。向来以散漫轻浮的表象性格示人，自然不吝于此时，给予自己感兴趣的人几分薄面。

得到想要的结果，唐泽奏一冷淡的目光转向坂口安吾。

“……由于唐泽君在东京的表现惊人，你调回横滨区的消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昨天，铃木财团向东京警视厅捐赠四亿，名义上是支持和感谢警部守护了东京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实际上，是希望你回东京都继续任职。”

“唐泽君的身价真可怕啊。四亿，差不多能买一座岛了吧。”

太宰治的语调漫不经心，惊叹之意没有多少。笑容满面地说出来，无端有种刺耳的嘲讽。

令坂口安吾陈述时，都禁不住停顿片刻的天文数字。以及太宰治仿佛暗示检察官是可交易物的话语，听在唐泽奏一耳中，依旧没能使他产生平静之外地其他情绪。

“结论。”检察官言简意赅。

坂口安吾递上手中的档案袋：“结论是：你依然留在横滨——但东京都那边的特派案件，也需要你负责。”

袋子里装着一套有别于异能特务科签发的证件，按照日本警察的职阶，证件上的身份为东京都警视厅警视。职权范围大的可怕，完全称得上是“空降指挥官”。

——很难说清楚，此份殊荣的来源，是过去两年间唐泽奏一履历上，大大小小的数百个完美解决的案子。

还是使人惊叹天文数字的四亿钞票。

严格来说，算是检察官新任的上司，坂口安吾理所当然地看过少年那份让人惊愕的光辉履历。

视线不由落在翻看证件的唐泽奏一身上。

检察官有对男性而言，过于纤长浓密地眼睫。眼尾还点缀着一颗媚气的红色泪痣。

只是平日里他的目光冷淡坚定，气质卓然孤高。

人们一眼望见的，记住的，只有他独特的个人气质。昳丽精致的外表反而沦为其次。

此时垂眸不语，遮掩住眼中冷淡的神采，才凸显出几分外貌的出众不凡。

听说，铃木财团有位千金，喜欢的类型就很偏好相貌出众的男性……坂口安吾借以抬手整理袖扣的动作，打消脑海中失礼冒犯的揣摩。

“我知道了。”

消息和证件一同送到，坂口安吾的任务就算完成。新上任的参事官事务繁多，亲自跑腿，已是极为难得的，能从工作中脱身片刻的空闲时间。

坂口安吾离开不久，唐泽奏一需要的资料就悉数送到。

那是由四五名异能特务科成员，一起搬进检察官办公室，每一摞都几乎等人高的纸质资料。

唐泽奏一开始逐一翻看每个文件夹。非凡的阅读速度，记忆力，极其有效地帮助他完成了对资料的筛选。

名义上是事务官的太宰治从刚才起就沉默不语，待检察官认真专注地工作时，才慢条斯理走近。

散漫垂落地风衣系带，无意间带落了一份文件落在地上。

“好奇怪啊——唐泽君只要了失踪人口的资料，这样是没办法排查出什么问题的吧？”

虽然太宰治是在装傻，但他问的不错：唐泽奏一既然不能确定，困在书中梦境的活人有多少，大致身份是什么。一昧调查日本境内的所有人口失踪案，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

“签售会和旅居地都是公布的。”

唐泽奏一简短解释，视线久久停留在某份来自博多市，时间是一月前的人口失踪案资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