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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出来的？”穆瑶颇有些惊讶地看着霍霄。
霍霄眸中的惊诧却并不比她少，只是他性格内敛淡漠，此时并不教人看出罢了。
乾坤殿，他千年之前就放置于天堑之地用以作为禁制的阵眼，这千年之中，这新生出来的器灵也数次从禁制之中挣脱出来，可向来都只有它让人吃瘪的份，怎么可能，会认穆瑶这小丫头为主？
还是……
想到这，霍霄眸子动了动，看向那旁边蔫头巴脑的红衣少年。
“你和她定下了天契？”
“关你何事？”红衣少年心情正是不好，听到霍霄的话想也不想便怼了回去，只是他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对。
那小小的童子虽然个子才到那小丫头膝盖，可就那样淡淡地朝着自己望过来，便让他心神中不由地感觉到一种压迫。
这压迫……只有那个人曾经让他感受到过。
他之前就有所猜测……现在，心中更是认定了一些。
霍霄淡漠的目光淡淡看着他，穆瑶正要说道器灵崽子两句让他们好好相处，毕竟都是不大的小崽子，可还不待她开口，那红衣少年自己先怂了，支支吾吾地也不敢看霍霄的眸子：“嗯，是她骗我定了天契。”
“你是怎么骗他的？”霍霄闻言唇角微微上勾一丝，眼眸中也划过一抹笑意。
这器灵向来桀骜顽劣的性子，没想到在小丫头身上吃了亏。
“嗨呀，怎么能算是骗？本来就是他自己愿意和我打赌，那我为了保证这打赌的公平，肯定要用一点办法对吧，嘿嘿，所以，我就用了天契。”
“嗯。”霍霄眸子平静，眸中却极快地划过一抹什么：“这天契也是那仙人教你的？”
“仙人？什么仙人？”穆瑶目光狐疑地看向小崽崽。
霍霄这才记起，小丫头告诉自己那仙人传给她阵法的时候，自己是神尊的模样。
而现在……
他眸子动了动，转眸道：“没什么。”
“阿，我记起来了，”穆瑶却是眼睛一亮：“霍霄，我说你是神尊的私生子你还不承认，现在被我发现了吧！仙人教我阵法的事情我可只告诉了神尊，你个小崽崽怎么知道的？肯定是神尊老头告诉你的！你还说自己不是他的私生子！嘿嘿。”
穆瑶话一出口，霍霄面上并没什么表情。
他这段时日已被穆瑶的脑洞闹习惯了……一会怀疑他是私生子，一会怀疑他是龙蛇崽子……
这小丫头，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旁边蔫头巴脑站着的红衣少年闻言却是身子猛地一僵，看着霍霄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嘴巴微动，正要说什么，霍霄的目光却已经淡淡瞥了过来，他立时闭上了嘴巴，垂下脑袋不敢说话。
霍霄看着那器灵变幻成的形貌，居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样一身红衣地站在那里，看起来倒与小丫头有些相配。
可这二人一个是人，一个，却是器灵。
若是叫这器灵以人形跟在小丫头身边定然不妥，如此，还是将它变成本来形态。
霍霄抬手，那红衣少年已经感觉到了不妙，惊恐的目光朝着穆瑶看过去，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疑似是前任主人的小童似乎对着小丫头颇为在意。
可惜穆瑶根本没理会他。
相比一个才收来不熟悉的器灵，显然还是小崽崽霍霄在她心中更重要一些。
霍霄抬手落下，那红衣少年惊呼一声，一句即将出口的“不要”，下一刻……
蓦然变成了一句：“喵呜……”
穆瑶：“……”
穆瑶呆了呆，看着那已经变成一只小猫崽子掉到地上的小东西，又看向霍霄。
“这是怎么回事？”
霍霄眸子动了动：“这才是它的本体，如果让它用人形在外行走不知要造成多大麻烦，还是变成本体。”
“可爱啊！”穆瑶却已经双眼发亮地朝着那通体黄色的小猫跑过去。那猫的确是小猫，可，身形却不小，还……有点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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