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九十二个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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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幽是?习惯她各种奇异奢靡的举动,倒不觉得有什么,总归看她过得好也是?比过得不好让他安心,他可?丝毫不希望自己供着的桃子?精下凡受什么苦头。
“——陛下!”
而当他还在沉思如何接近她的时候,那熟悉娇软而清脆的声音便盈盈地传来,舒蕴眉眼舒展而开,目光如春水潋滟一般地望过来,睫毛扑扇如蝶,这笑?容美得让人心惊。
她身?着浅色短袄,提着华贵的黛色马面裙,朝他这方?向奔迎而来,这一声“陛下”虽然唤得矫揉做作,也没有以前真心,但是?这场景总归是?让东方?幽心重重地地跳了好几下,嘴角的笑?容是?压都压不住了,就傻愣在那里等她跑来。
她竟然还能看得到?他?是?吗?或许她的魂魄特殊,哪怕他们没露神像也依旧能瞧见他!
东方?幽眼里竟也蕴出了浓浓的酸意,而这股本来是?喜极而泣的酸意,很快就变味了。
东方?幽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狂喜之后瞬间就坠入深渊的感觉。
他怔怔地望着舒蕴直冲冲地从?自己身?上?穿过去,提着裙子?欢快地朝另一名华服男子?奔跃,除了气喘了点以外,这形态举止跟往日的舒蕴几乎别无二致。
气死了。
东方?幽又一次体会?到?了生平前所未有的体验——气得发抖。
“他,他是?谁?”他连声音都有些抑制不住地颤,都是?被气的。
司命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但看东方?幽那气场,依旧让他莫名地胆寒,“他……他是?傅宁现在的丈夫,也是?这个国家的国君,傅宁现在是?他的王后,不过尊上?冷静,她是?傅宁,她不是?舒蕴,她也没有舒蕴的记忆,身?体也不是?她的,她要?嫁人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总归,尊上?也不能让她孤独终老吧!反正这凡人一世短短数年也就结束了,想必尊上?自是?不会?太过在意。”
她来之前就把台词想好了,自觉得天衣无缝,非常合乎情理,事实嘛,这不就是?傅宁吗,真的和舒蕴没关系,虽然不知道为何两个人都那么妖里妖气的……
“——胡闹,怎能用跑的?心疾若犯了可?怎么办?而且外面已入秋,你就这么跑出来又得着风了。”司徒玉赶忙摁住了她,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扣在她身?上?,将她带进去,不知为何,莫名有些阴风阵阵之感,倒是?傅宁身?后的凤凰命格,此刻一见竟然比往日要?来得更加璀璨夺目。
“陛下今日可?是?猎到?了好东西?”舒蕴弯着眉眼上?前迎接,天知道要?从?房内跑出来欢天喜地地迎接差点就去了她半条命,捂着胸口可?真的是?病美塞西施。
可?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司徒玉高兴了,她日子?才能一直好得过,她一个快死的、也不肯侍寝的王后靠的便是?这些拢住人心的小把戏了。
自然的,司徒玉虽然口中责备,但却?是?高兴到?满眼都是?温柔,“自然,孤今日刚好狩到?了一只漂亮的白狐,洁白无瑕,正好也能赶在入冬前做一件漂亮的白裘配你。”
舒蕴自然是?甜甜地应下了,那些虚与委蛇的本事她自认手到?擒来。
“——尊上?,要?不,咱们回去吧,您看也看了,她也没什么事,我们过个几天来,她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届时等她魂魄脱离肉身?时,我们就可?以将她带回去了。”听风瞥了眼东方?幽那表情,觉得他一直在这看着不就是?找虐吗,还不如赶紧走得了。
东方?幽眉头紧锁,身?上?散发着一种“全?世界都欠了他钱而且没人还”的表情,让司命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她满心的以为来这里看到?最难看的场景也不过如此了,东方?幽似乎还能劝得住,场面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可?谁知道原来更难看的场景留在后面等着他们——
“——济儿?向父皇母后请安。”声音幼嫩而清脆,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衣着尊贵,举止有礼,模样清秀温润,还带着一点孩童的婴儿?肥,他朝舒蕴……不,朝傅宁和司徒玉做揖俯首,动作十分标准恭敬。
这一回,东方?幽就彻底炸了。
“他,又是?谁?他哪里来的?丑,真丑!”东方?幽觉得自己已经都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了,可?舒蕴听不到?,开心地上?前将那孩子?迎过来圈在怀中。
难看!真难看!舒蕴能生这么难看的孩子?吗?而且她二十二哪里冒出来这么大的孩子??吃什么长的?
他都没和舒蕴有孩子?!一想到?这里,他彻底就绷不住了——
“——本座,本座要?杀了他!”东方?幽那磅礴的怒意已经抑制不住了,就连看到?庞羽时都没那么大反应,他话刚一说完就已经暗暗续出了神力,霎时整个宫内便阴风乍起,烛火摇曳不息,一阵森寒之意卷席而来。
“陛下,万万不可?!”听风急得赶忙上?去拦,可?又怎么拦得住!
东方?幽动作极快,便直欲往那孩子?身?上?而去,杀意显露没有丝毫犹豫,尤其是?舒蕴将他抱得极紧的时候,更仿若在挑战他的脑神经,让他连思考都做不到?。
他盯着那窝在舒蕴胸前的孩子?,仿佛这人是?抢了他本来属于自己最珍贵的物什的仇人,让他又嫉又恨。
听风从?后拦不住他,而司命则上?前张开双臂挡在舒蕴和那孩子?面前意图制止,“尊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舒蕴的孩子?,你冷静,我查过她的过往了,她身?体极差,是?无法孕育子?嗣的,这个孩子?是?这个君王别的妻妾的孩子?,过继到?了她的名下抚养,这不是?她的孩子?!”
“——尊上?若是?强行?插手,只会?害了舒蕴,她现在是?傅宁,尊上?得搞清楚,她之所以变成傅宁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谁?尊上?若是?有答案又何苦非要?在这里影响她作为凡人的运势,影响她魂魄的休养?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本就是?因为上?界清气太重,她伤重负荷不了才会?下来的,而此刻观她寿命,想来也没几天了,尊上?何不放过她?”
她跟舒蕴是?整个天界关系最好的,自然也是?臭味最为相投的,该强硬起来的时候,也一点不输旁人,声音如钟,一字一句都直戳东方?幽心窝。
可?不就是?都因为他吗?还在这里瞎叨叨个没完,有本事当年的坏事一件也别干!
司命的这番话可?以说是?生生撬开了东方?幽心里最脆弱的屏障,让他又难堪又难受。
他从?来只知道怪苏芜,折磨苏芜仿佛就能忘记他自己的罪孽似的。他从?来只是?侥幸地希望舒蕴不知道,侥幸地希望她忘记了,侥幸地希望她还是?会?原谅的,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甚至还反过来盼望舒蕴回来后,会?柔情万分地抚慰他心里的难堪,希望逃避掉以前发生的事。
可?舒蕴……却?一直在不知不觉中背负着他带来的伤痛。
他睫毛微颤,面容僵硬如冰,动作也随之顿住了,他抬眸瞧着舒蕴那看过来他这里时,带着些奇异又疑惑的目光,他知道是?因为刚刚的动静让她觉得奇怪,他看着这样的舒蕴突然觉得更难过了,好想好想让她像以前那样抱紧自己,可?是?司命一番话,让他突然连生气的勇气和资格都没有。
司命跟她关系那么好,司命想的,是?不是?就是?她想的?
他突然想起,那天月下的问题,他还没给舒蕴答案……
“好呀,胆子?是?真大,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竟然敢骂本座?”他沉默了须臾,冷不丁地又突然开了口,声音阴冷而不容置疑,倒是?情绪比先?前平静了许多,“听风,你去把她给本座捆回去,让她好好地撰写这几个凡人的命格,让这个男人给本座滚得远远的,给本座改,改到?满意为止才能放出来。”
司命:??
啊?这是?要?了她的命啊?
听风迟疑了一下,“那,陛下你……”
东方?幽压了压胸口那阵腥涩涌上?来的血气,目光扫了眼站在舒蕴身?后疑似十八岁的侍卫,淡淡地说——
“——本座要?留在这里,暂时做个凡人。”
司命:要?了她的命吧,现在!!
听风:“……”
作者有话要说:东方幽是个别扭而心里有缺陷了近万年的狗男人,所以他必须要靠自己拔出自己狗的特性,学着走正轨地去爱桃子。
我个人比较喜欢这种合乎他本性逻辑的爱情转变,他本来就是有心里毛病,舒蕴也是一样的,两个人一开始在一起都像是对胃口地凑在了一起,慢慢地,互相两个人就把对方填上了,变得难以分割,而两个人中,东方幽虽然看起来强势,但其实是很被动的一方,桃子精如果不牵着他,东方幽就会变成一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
所以他得成长起来,因为舒蕴不会一直牵着他的,就像舒蕴说的,他不可能永远靠在舒蕴不听话的时候就用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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