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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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过喜欢的女生，那个时候在高中；因为我父母离异，我很小就没人管，但是一直令我感到自豪的便是我的倔强，它让我变得跟别人不一样，不论是什么方面，打篮球也好，做事也好，我都喜欢争个输赢。我努力学习，可能是实在太笨了，怎样学都只是班上的中差等成绩，总是拖后腿，高中的时候也经常打架，第一次打架也是为了我第一个喜欢的的女生，我的想法很简单，喜欢就表白吧，我的兄弟就跟我说“好啊！曹禄！我帮你撮合！”，本该可以成功的，但没想到的是，我的兄弟居然喜欢上了那个女生，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他和那个女生在一起了，后来，我和我最好的兄弟打了一架，也因此失去了友情和爱情。我开始怀疑自己，也渐渐发现这些都没有用，所有的想法也好，背叛也好，总的来说还是我不如别人，如果自己能变得强大，不就好了吗？】

夜空月明星稀，月光透过窗帘照室内，洒出银色的莹滴，羿颜明躺在床上，他侧过身去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八点了，按道理说苏雨璐应该快来了，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敲门声响起，“请进。”

“嘿！看我带了什么好吃的！这可花了我不少钱啊！”曹禄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手中提着一大袋零食，羿颜明望着他，仿佛就是一个永远都不会把自己饿死的人。

羿颜明无奈的笑了笑，“行行行，什么吃的都好，你的选择，想好了吗？”

曹禄突然眉头一皱，停下了正准备撕开零食包装的双手，看着羿颜明，“其实吧......我......”

“呃......”羿颜明注视着曹禄，期待着他要说出的话。

“哎呀！我还以为你早就想好了呢！我当然决定是加入她了！毕竟好看的妹子，不是吗？！”曹禄撕开了零食包装，猥琐的笑了笑。

羿颜明的嘴一塌，目瞪口呆，“当我没问......”

曹禄递给羿颜明一袋薯片，“我还以为你早就想好了呢，未必你还在犹豫？”

羿颜明接过薯片，看了一眼包装上面的图片，“不是番茄味？换一个。”

“哇！你这么挑食！”曹禄从那一堆零食中找出番茄味的薯片，递给了他。

羿颜明把手中拿的那包还给曹禄，“不是在犹豫吧，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曹禄一边吃薯片一边盯着羿颜明，“什么叫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然要选择加入落华大学了！我们学校都已经没了，不然你回去要做什么？未必像个普通人一样活这一生？庸庸碌碌的，结婚生子然后看着自己孩子再结婚生子？”

羿颜明“哈哈”地笑了两声，一脸温和的望着曹禄，“看来你都知道我下半生该怎么过了啊？”

曹禄也跟着笑了笑，一脸的自信，“我已经看透了你普通人的一生了，只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机会，既然我们有能力去做一件伟大的事情，为何不选择？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羿颜明沉默了一会儿，“有能力去做......你还记得那个怪物的样子吗？”

“怎么？我当然记得啊！”曹禄说到这里心里确实有一丝畏惧之感。

“我们以后只是面对那样的怪物吗？可能之后面对的事情将更加复杂也更加可怕，你现在想到那只怪物心里都有一丝顾虑吧，你现在做好了面对这些东西的准备了吗？”月光透过羿颜明的眼神，银光映射在黑色瞳孔之中。

曹禄犹豫了一会儿，不过很快挺起胸膛，双手握拳，“当然！我本来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这些算什么。”

“我没有。”羿颜明低声说道，渐渐低下了头。

曹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何必要求别人跟自己选择一样呢，本来这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存在，要做的只有默默接受你的经历，接受摆在你面前的选择。

月光打在了白色的墙上，两个人影中间似乎有一道不可逾越的距离。

羿颜明声音有点哽咽，但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当时睡着了，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张志死在我面前的时......那个时候......他上一秒钟还在和你道别......而下一秒就变成了血骨淋淋的尸体......”

曹禄沉默着。

“这就是我们的选择，每一个选择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吗。”羿颜明咽了一口咸水，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