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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颓然地靠着墙壁,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嫁人,更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怀上孩子,可惜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因为他生下来就注定会没有父亲的疼爱。
可是,这个孩子却给她带来了意外的惊喜,她想要这个孩子,这立刻成为了她生活的新方向、新动力。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了,她就这样一直坐着,思考着她与孩子的未来,直到云倾城派了夏雨来叫她,说是王爷与王妃就要就寝了,让她去门口烧炭,以备不时之需,夏雨则留下来照顾春雨。
她整理好衣装从热呼呼的火炕上下来,有些事她需要对自己、对孩子有个交待。
拖着沉重的双腿,亦步亦趋地来到了西厢的门口,秋雨与冬雨仍然站在那里,见她来了,没有人敢上前扶她,直到把烧炭的铁钳交到她的手中,两人才退了下去。
漆黑的夜,若大的院子里,只有西厢透出些微光亮,照得整个院子柔软暧/昧。
林铃儿守着炭炉,拿起铁钳不断地拨弄着,眼睛没有焦距,耳朵却受虐的竖起来,一刻也不曾放下,警觉地听着西厢里面传出的动静。
穆九霄在里面,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她不敢想,却又自虐地非要知道个清楚明白。
云倾城的胸前已经刻上了字,她的身体再没有什么破绽可言,那么该发生的事今晚是不是就要发生了?
正想着,就听西厢里传出一阵阵高亢激昂的呻yin,那是她熟悉却陌生的,熟悉的是闭上眼睛都想像得到的情境,穆九霄拥着她、一次次地撞/击着她的身体,陌生的是此刻的画面里,他拥着的女人不再是她,这样兴奋的叫声也不再是她。
此刻,他正拥着云倾城、一次一次地冲/击着她的身体,是吗?
一颗心好像被他的大掌揉碎了,鲜血淋漓,她仿佛看见穆九霄与云倾城双双携手从她碎裂的心脏上踏过,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心碎了,也死了,潜意识里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她对他再无留恋。
好像是无意识的,又好像是故意而为之,她夹起一块烧得通体火红的炭,朝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地按了下去。
“嗞……”
一阵青烟腾起,带出的是刺鼻的焦糊味。
衣服被烫出个大洞,胸口那个代表了她刻骨铭心的情,代表了她用生命换来的未来的“霄”字,也从此消失不见。
她与他之间,真正的断了个干净!
云倾城说得对,伤在她的身体,她是感觉不到痛的,只有伤到她身边的人、她在乎的人,她才会痛不欲生。
就像现在,她为什么感觉不到胸口的痛?心死了,难道身体也跟着死了吗?在这样混沌的思绪中,她失去了知觉……
夜越来越深,白天阳光正好,夜晚也是月朗星稀。
很久以后,西厢的门忽然开了,一双银靴从里面踏了出来,顺着这双银靴往上,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屹立在月光下,冷峻的面庞,淡漠的双眸,宛如天神降临人间。
在看到倒在门口地上的人时,一抹心痛在眼中一闪而逝,他摘下身上的银色斗篷,俯身裹在林铃儿身上,然后抱起她,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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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铃儿做了一个梦,梦里,妹妹林语儿隔着一堵黑色却透明的墙朝她招手,哭着叫她的名字,她拼命地砸着墙,却砸不破,明明看得到妹妹,却怎么也救不了她、摸不到她,急得她浑身是汗。
“语儿,语儿!”
她从梦呓中惊醒,汗水浸透了衣衫。
睁开眼睛,却发现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素色的被褥,素色的幔帐,香炉里一道淡淡的烟雾青云直上,在空气中扩散出雅致的香气。
不远处一道山河壮阔的屏风遮挡了她的视线,她想起身去看个究竟,动了一下,胸口处却火烧一样痛,自己一时冲动之下的所作所为映入脑中,她轻按着胸口,不由得暗自后悔,自己当时是脑子抽了吗,干吗要受这皮肉之痛?何况还是因为那对狗/男/女?
奇怪的是,胸前的烫伤居然已经处理过了,她闻了闻味道,是那种神奇的膏药没错。
此时,有人从那道屏风后走了进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穆头!怪不得身上会有这膏药。
“师……”
那个“傅”字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她现在是林铃儿,怎么可能认识穆头?
“师……你是谁?这又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熟悉的人,却只能装傻,她师了半天才给自己圆了回来,这种感觉真的不咋样。
她眨吧着大眼睛看了看这里,分明不是落翠轩,可穆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是怎么到这来的?
穆头手里端着一碗汤药,他看了林铃儿一眼,没说话,直接走到了床榻边,把药放到了旁边的小桌上,说道:
“趁热喝。”
林铃儿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一阵恶心,差点就吐出来,使劲咽了下口水,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恶心死了,我才不喝。”
“安胎药。”
穆头闷闷的一句话,差点把林铃儿吓尿了。
“你……我……”
她支吾了半天,才抓住了重点,道,
“别告诉穆九霄,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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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卡文了,闹心啊……今天先更一章吧,表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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