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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是际日城的光照强,气候干燥,导致皮肤缺水,她做了个睡眠面膜,这才熄了灯睡觉。
隔日,晨起。
唐瑶推开门,看到季岑穿着纯色的棉T睡衣和松软的短裤,站在石榴树下刷牙。
“季弟弟,早啊。”唐瑶同他打招呼的同时,挤了牙膏,和他站在一块儿刷牙。
入鼻全是清草和露水的香气。
胸腔里涌进舒润的呼吸。
“早。”季岑刷牙的动作未停,回答的声音含混不清。
早饭吃的是昨晚买的速冻三丁包和季弟弟早晨起来煮的白粥配笋干。
温热的粥吞进胃里。
季弟弟,他也吃了一碗。
唐瑶今天要去的是同村的村民家里头。
她习惯出门见客户之前,先化个得体的职业妆。只是,水乳拍在脸上时,她发觉昨晚脸上的痒意并未消退,脸颊两侧似乎还有些红肿。
不多想,她厚涂了粉底,又多抹了些遮瑕,这才出门。
接连几天,粉底一天比一天厚重。
遮瑕也是。
周五晚上,际日城下了场阵雨。
雨停的时候,季岑刚好回来。
黑色的摩托车先出现在唐瑶的视野里,随后是才是一身湿漉漉的季弟弟。
他的头盔上都是水珠,顶上的破风鸭在雨水中遭受洗刷,变成了落汤鸭。
“你就不能穿件雨衣吗?”唐瑶撇嘴,觉得他这是在自讨苦吃,明明可以不淋湿了回来的。
“丑。”
季岑不屑,转身进房间里,扯着毛巾和短袖短裤出来,径直去了卫生间。
他洗过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一眼便看到唐瑶站在北面屋檐下面,一边啃着黄瓜,一边看着他笑。
“哪儿来的黄瓜?”季岑被她盯得发毛,把衣服丢进盆里,随口问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洗过澡的季弟弟又恢复了往日的清爽。
随着他弯腰的动作,眼睛可辨他清瘦的肩胛骨弧度,鼻间可闻他周遭淡淡的雪松和愈伤草的味道。
应该是冲洗后的沐浴露,残留的余味。
唐瑶咬了一口黄瓜,黄瓜发出清脆的、断裂的响声:“福玲姐给的。”
她倒是自来熟,三四天的功夫,左右邻居都能聊上几句。
季岑打了桶水,坐在井边洗衣服,脖颈间搭了条干毛巾,发梢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水气洇湿在毛巾上。
他随口问:“她为什么给你黄瓜?”
“我帮她收了衣服呀。”唐瑶回来的时候,刚好经过东边的一户邻居家。
眼看着雨就要落下,她顺手帮她们把晾衣杆挪到了屋檐下。东边户的女主人福玲,正好从集市回来,撞见这一幕,硬是塞了两条黄瓜给她。
季岑觑她一眼,抬手把晾衣杆上的衣服拽下来,丢进盆里一块儿洗,语气有些不悦:“那你怎么不帮我也把衣服给收了?指不定我也会报答报答你呢?”
“那不是没来得及嘛!”唐瑶掰了后半截黄瓜,递给他赔罪:“我回来的时候,你的衣服已经被淋湿了。那反正都淋湿了,收了也没有意义,不是吗?”
她这话,乍一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可反驳的地方,季岑便擦了下手,接过她递来的半根黄瓜,愤愤地咬着。
总觉得她这话,说得古怪。
这种不对劲很快得到了验证。
西边户的小邻居,十五岁的姣姣,自个儿摇着轮椅出现在他们的院子外面。
幼年时便失去知觉的双腿上,放了个塑料篓子,篓子里放了二十来个鸡蛋。
“姣姣,吃黄瓜吗?”唐瑶走过去,替她掌住轮椅,跳过门槛,推进院子里。
姣姣摇摇头,拒绝。并把腿上的塑料篓子递给她:“唐瑶姐姐,奶奶说,谢谢你。”
唐瑶揉揉她的脑袋,笑说:“不用客气啦。”
“那我先回去了。”姣姣这就要走。
“等等”,季岑起身往房间走,手心手背蹭了蹭脖子上的毛巾,水渍被吸干。
经过她们身边时,他脑中突然冒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问:“你谢她什么?”
姣姣说明了事因。
唐瑶回来的时候,这边已经开始丢雨点了,姣姣家的院子里头还晾晒着的衣服和被子。但她坐在轮椅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点一滴一滴地砸下来,无能为力。
还好唐瑶经过,不仅帮她收好衣服和被子,还陪着她看了一会儿雨幕。
季岑:“......”
季岑拉门的动作顿住,回头看着北屋空空荡荡的屋檐,总算明白了不对劲在哪里。
看雨幕。
好样儿的。
季岑不动声色地拉开书桌上的抽屉,抽屉里的物品码得整整齐齐。
他抽出一沓照片来,压在手里翻了翻。他今天去邻村安装产品的时候,经过镇上,把前几天在昇山上拍的那些日出的照片冲洗了出来。
这会儿翻阅,刚好翻到唐瑶撞进镜头的那一张。他瘦长的手指顿住,犹豫了下,把那张照片抽出来,随手塞回手边一本记事本里。
他将剩余的照片码得整齐,拿皮筋绑住,推开门出来,垫在姣姣的轮椅上,才拖长了调子,说:“昇山的星星,昇山的日出,都给你摘回来了。没赶上昇山的日落,先欠着,下回补上。”
原本因为没帮上奶奶的忙,情绪还比较低落的姣姣,听完他的话,一下子就惊喜起来:“谢谢季岑哥哥。”
季岑这才拍了拍她的轮椅,又低头替她检查了一下几个连接处,确认没问题后,才勾起唇边一抹坏坏的笑:“要怎么谢哥哥?哥哥可不吃笨鸡蛋。”
把姣姣送回去以后,唐瑶正准备关上木质的院子门,就听到季岑兴师问罪的声音,幽幽地在耳后响起:“为什么你的衣服没淋湿,左右邻居的衣服也没淋湿,我的衣服就被淋湿了呢?只有我晒衣服的地方下雨了,是吗?”
“唐瑶姐姐”,他瘦长的手臂搭在墙上,挡去唐瑶的去路,拇指来回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挲,一股坏劲儿地笑,“弟弟差点儿就被你给糊弄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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