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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的秋日层林尽染,浪漫如诗,明亮的阳光给沉郁的石柱和雕像注入暖意,罗马式的剧院极尽雍容华贵,处处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这几天到处折腾得有点累,下午看完一场音乐剧,沈姒和?周子衿回附近的酒店。

《西贡小姐》,战火里的爱情,玩烂了的桥段还是赚足了观众的眼泪。

“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种跌宕起伏、震撼人心?的经历?”周子衿抱着一杯奶茶,还沉浸在音乐剧里,微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也有一张适合当女主的脸。”

说着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沈姒用一种“你该吃药了”的眼神看她,十分?嫌弃,“不?是我打击你,你去战场遇不?到爱情,只能遇到炮弹。”

她轻拍了拍周子衿,“还是回去睡一觉吧亲爱的,梦里什么都有。”

“……”周子衿满脸问号。

“我的重点又不是战场,是一见钟情好不好!”周子衿愤愤地跺了下脚,说完突然想到,“说起来,虽然你和?三哥分手了,但他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哎,居然真的只有我没体验过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沈姒轻眯了下纤丽的眼,冷笑了声,“他顶多算见色起意。”

“虽然但是,”周子衿觉得哪里不?对,“一见钟情,钟的不?都是脸吗?”

沈姒莞尔,没再说什么。

其实南城相遇不?是她和?齐晟初见。

沈姒第一次见到齐晟,是在六七年前沁园的戏台上。

彼时沁园的梨花开败,花残叶盛,绿意葱茏。她穿着戏服练习新学的赵飞燕鼓上舞,没扮上,素净的一张脸,五官尚未长开,却已精致得无可挑剔。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

转旋的水袖从风如回?雪,由急转轻的舞步掀动着裙裾在鼓上摇曳生姿,举腕、折腰、回?眸,慢态逐惊鸿,繁姿引游龙,她每一个动作都很标准,一颦一笑?极尽艳色,妩媚入骨。

沈姒察觉到有人来,但没什么反应。

人说“八方听客,一方凡人,七方鬼神”,开腔就断没有随便停下的道理,她也没因为对方坏规矩,直到一曲毕,她听到了台下的掌声。

沈姒从鼓上翩然起腰,青丝勾落,纤腰娇娜,随意看了一眼对面。

少年斜靠着台下的立柱,沉静地看着她,眸底的情绪一览无余。

湛黑的眼,狭长的眼型,他五官的起转承合与昏暗的天光相合,近乎病态的阴郁,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刃。

沈姒戒备地看着他,始终没有开口。

他却先勾了下唇,清冷的眸光因天色而深邃,“你很漂亮。”

“谢谢。”沈姒淡声应了句,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其实赞赏的话从小听到大,她很少有所触动。但她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把欲望和?企图直白地挂在脸上。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视线:

审视猎物的视线,志在必得的视线。

恍神间齐晟已经拾级而上,垂眸和她视线相接,“你好像很怕我?”

居高临下的姿势,难以言说的威势让沈姒下意识地屏住了一瞬的呼吸。他稍一靠近,周身凛冽的雪松气息混杂着点酒气,侵略性极重地压下来。

一如他本人,强势到让人无路可退。

“你可能想多了,”沈姒不?避不让地回视他,觉得这人自以为是得有些荒谬,“只有悬殊的地位和?不?对等的关系才会让人心?生恐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我为什么要怕你?而且同学,”

她想不到一个更好的称呼,“这里不?让外人随便出入的,你该离开了。”

“喊什么同学,我们不熟,”他挑了下眉,意态轻慢又邪气,靠向?她的身影遮挡住她视线里所有的光,“你年纪看着比我小,应该喊我哥哥。”

他在调戏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沈姒张了张唇,窘促又气恼地瞪了眼他。

她反复提醒自己“不?要跟一个酒鬼计较”,才忍住没有回?怼,欲言又止的样子活像一只吐泡泡的小金鱼。

她其实分?辨不出来齐晟真醉假醉。

不?过“借酒劲儿耍流氓”的经典戏份还没上演,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他妈什么地儿啊,跟迷宫似的,有人吗?”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扯了扯领带,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后院,扫到个人影就使唤道,“你,就你,过来。”

这是真酒鬼,不?过没人搭理他。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小丫头片子,我有的是钱,你不?就是出来卖——”

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喉咙忽然一紧,被扼住了。

齐晟戏台上跳下去了,一把扯住了对方后颈,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一拢,按着人脖子往台柱上狠狠磕了下。

方向朝着沈姒,中年男人像被迫给她行了个大礼。他下手不?轻。

“真败兴。”

齐晟勾了下唇,浑身依旧是松懒而倦怠的,只是眸色冷得像淬了冰。

沈姒条件反射地朝后躲了半步,她看到了血,“你,你别打人啊。”

“他调戏你。”

少年懒懒散散地垂着视线,身上的戾气和?阴郁消减,他扫了眼自己的左手,似乎嫌脏,微蹙了下眉。

沈姒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后园的动静不?小,闹腾到沁园的经理都过来了。只是经理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诚惶诚恐的态度跟往日对比,非常鲜明。

一出闹剧,很快就有人给处理干净,甚至没人来找他麻烦。

这人来头不?小。

齐晟的注意力还在她身上,像是找到一种新乐趣,“你叫什么名字?”

“姒姒。”经理拿胳膊肘轻轻怼了下沈姒,好半天都没见后者有反应,

他想替她回?答,“她叫——哎呦。”

沈姒踩了下经理的脚,态度不怎么样,“我凭什么告诉你?”

“哪个姒?”齐晟完全不在意她的态度,“褒姒的姒?”他借着挑眉的痕迹打量了眼她,“是有当祸水的资本。”

“谢谢,你看着也挺像个色迷心?窍的昏君。”沈姒冷眼看着他,反唇相讥。

“是吗?”少年微妙地弯了下唇角,也不?计较,只朝她倾了倾身,压低的嗓音微哑沉缓,“我记住你了,姒姒。”

他用最稀松平常的口吻,把她的名字念得千回?百转,像在烈酒冰块中浸润过,颗粒感分?明。也许是一种错觉,她竟从中听出点暧昧的意味来。

“我想和你做朋友。”

沈姒怔怔地看着他,耳根有些发麻。

那时候天色并不?好,闷热的盛夏傍晚,灰蒙蒙的阴云压得很低,有闪电无声地划亮天际,戏台四下昏昧不明。

只有她视线里的他,漆黑的眼底像是擦亮了一簇火。

沉冷、明亮,带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性,一直烧到她心?底。

对视不?过两秒,沈姒败下阵来,心?跳却不自觉地加速了。

“无聊。”

她知道自己心?动的不?是时候。

沈姒那时年纪尚小,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南城重逢后,她以为这是天注定的缘分?,一度试图证明自己和?那些费尽心?机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不?同。

可惜甭说是南墙,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她都尝试过了,撞得头破血流,才发觉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在墙后。

就像他根本不记得他们的初见,他现在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她。

她曾反驳他,只有悬殊的地位和?不?对等的关系才会让人心?生恐惧。

现在想想,几乎一语成谶。

齐晟这人浸淫名利场多年,阴郁寡恩惯了,利欲皆不?入眼,大约只是陪她玩了一出逢场作戏的游戏。

到底不?甘心?,到底意难平。

沈姒越想越不?爽,将手包推到周子衿怀里,冷笑了声,“你等我会儿。”

“怎么了?”周子衿不解其意。

施普雷河岸的街道绿茵浓郁,一抬头能看到雄伟的佩加蒙博物馆,风格迥异的建筑艺术冲撞,浪漫而独特。这个时间段,街道上行人和车流都稀少。

周子衿茫然地看着沈姒踩着高跟鞋,从身后七八米的立柱后,揪出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来。男人本来要跑,结果被沈姒眼疾手快地抓肩、扼腕,按在了地上。

“我操。”周子衿惊了,脏字没忍住从唇边滚出来,“演谍战大片呢?”

沈姒一直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平时懒得理会,不?过今天她心?情不?好,就是想找茬,这人赶巧撞枪口上了。

“别紧张啊,我就是想让你帮忙传个话。”沈姒轻笑,挪开踩在对方喉咙处的高跟鞋,眉眼愈发妖冶艳丽。

“那你还卸我胳膊?”对方冷汗都下来了,一半是惊的,一半是疼的。

“谁让你跑啊?”沈姒纤眉一挑。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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