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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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原版，但是应该是原版的抄录，因为这本书籍显然新制作出来的。况且里面的字迹不像是打印出来的，倒像是某人的手稿。

织田空看着封面那古怪的扭曲的文字，和附在旁边的魔法阵，叹了口气，要是哪个世界《死灵之书》成为了流行书籍，大概会很不妙吧。

织田空抬起头，问道：“哥，是谁送过来的？”

织田作刚开口，却突然忘记了那天那个人的长相，他的嘴唇翕动着，久久没能描述出来那个人的长相。

“高个子...圆脸——”再多的特征，织田作怎么也想不出来了。

这样的特征放在人群里，一抓就能抓出来一大把。

织田空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哥。”

织田作应该是中了某种心理暗示，他想到。

织田空说道：“哥，我得搬出去住了。”

“好。”

织田作看了他很久，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银发，叹了口气，说道：“你也..长大了。”

织田作的话语有着愧疚，也有着不舍，他像是个没能说服自己的兄长，很难一时间接受弟弟不再需要自己保护的事实了。

“我会经常回来的。”织田空说道，他抱了抱兄长，说道，“那我去收拾东西了。”

织田作“嗯”了一声，他看见织田空拉开门跑出去，少年的脚步不像以前一样轻快，他也学会了修饰和伪装。

织田作想起了刚才自己抱住织田空的时候，织田空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

《死灵之书》最初是手抄版，在13世纪时由奥洛斯·沃尔密乌斯从希腊语译成拉丁语，而这本书封面上的文字古老复杂，显然是希腊语的原版。

里面记载着繁复的古老的知识，是神秘学研究人士毕生追求的魔法古籍。通过古籍可以学习魔法，但是使用魔法是需要掉san值的，而且，翻看《死灵之书》也是需要掉san值的。

虽然织田空的手跃跃欲试地想要翻开它，但是仅有1点理智的他显然无法保存清醒——虽然他现在也不怎么清醒——到将《死灵之书》完整看完的地步，因而，在极低的理智的制约下，织田空只翻看了开头那几页。

那是小时候，被送去祭祀之前，他从父亲的书房里找出来看过的部分。

前几页是各类古神的描述，本土神灵基本居住在幻梦境内。除此之外，犹格索托斯请神术是被用重点画起来的，好像是刻意标注的，让他不要再用错误的方法召唤邪神了。

织田空叹了口气，已经崩坏了的理智告诉他快翻到下一页，如果完全疯了的话，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总觉得会很有意思。

这样想着，他拉开窗户，总觉得从这里跳下去会很有精神，之前五条悟和虎杖悠仁都能跳窗，连太宰治也可以，自己没有尝试过一次的话，也太失败了。

在跳下去之前，织田空俯身望下去，楼底下的空地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里面蠕动着血肉，肉块叠加着，像是山一样凝聚在一起，如果掉下去的话，大概是会被吞噬掉，融为那堆血肉里的一部分吧。

即使知道这是san值降低后出现的幻觉，但是织田空的瞳孔还是收缩了一下，与幻觉同时出现的，是脑海里不断回响起来的，干涩恐怖的莫名呓语。织田空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窗户边缘，这时候，他突然记起来自己是一个力量只有15的脆皮。

也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眨了眨眼睛，倏忽间看到了自己的面前出现了某种意外的画面。

那大概是近似于预言一样的画面，织田空看到了自己摔下去，腿被折断的模样，又或者是一闪而过的，头脑着地血液四溅的情景，他骤然间向下看去，明明从窗户到地面只需要几秒，但是时间却好像在这时候静止了一样。

织田空低下头，对着那血肉翻滚着的空洞，他想了一想，转而叫道：“五条悟，你还在吗？”

五条悟说道：“在的哦。”

“那你接住我，好不好？”

织田空笑着，风声在这一瞬间变得喧嚣起来，使得他一时间没有听见五条悟的回答。他的视线里看不见五条悟，但是他就是本能地给予那个人信任，他望着那摊肉泥形成的空洞，一脚踩在了窗户的边缘，纵身跳了下去，他身上的黄袍随着猎猎的风而摇曳着，银发被卷起，他沉静的眼眸里毫无波澜，从黄袍下伸出的触手攀住了窗户的边缘，稳住了他的身形。

他直直地撞进了五条悟的怀里。

......

吉尔伽美什坐在沙发上，他摇晃着黄金杯里的红酒，随后他将杯子凑在嘴边，抿了一口，神态异常悠闲。

王者并没有在时空的夹缝里困多久，就是出来的时候有些麻烦，毕竟那只廷达罗斯猎犬之王被他三番五次地用宝具堵住了门，在吉尔伽美什企图跨越时空的时候，追着他跑。

毕竟延大罗斯猎犬这个种族杀不死，更是麻烦。于是没有耐心了的吉尔伽美什直接用天之锁束缚了它，然后用王财轰炸了一番，才享受了王者的愉悦，而后回归了现实。

“绮礼。”吉尔伽美什眯起猩红的眼眸，他说道，“那个叫织田空的御主，来过教会吗？”

神父打扮的男人走过来，言峰绮礼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王。”

吉尔伽美什想起了那天所见到的人影带来的巨大的压迫感，而后又联想起了那个倒在地上被锁链束缚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