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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姜家便也不敢问姜锦花讨要,凭他们自个儿压根就没。
张家就说要是姜家实在是拿不出来,就让姜玉兰给他们老爷当第十八房姨太太,就当是抵了那银子了吧。
王氏二话没说欢天喜地地把姜玉兰给送上?了马车,只有姜玉兰和林氏哭成了泪人,死活不肯撒手,还?是张家管家与嬷嬷将两人拉扯开的。
姜锦花从城里回来后,才从徐家的胖婶子口里听说了这事,姜家为了银子把姜玉兰送到张家做小妾去了。
那张家的老爷年已有近四十了,又是个喜好女色的,姜玉兰给与自己父亲一般大的男人当小妾,能高兴才怪。
只是姜玉兰与自己已无关系,姜锦花管不着?她的去留,徐婶子说着,她全当听故事了。
时辰已近酉时,顾疏也该下课了。
姜锦花一路走到村塾,课刚好结束。
村塾大门一开,一群小孩如开了猪圈的猪仔,一窝蜂哄哄闹闹地冲了出来。
那欢呼地声音就像是在村塾受了一日的罪,这下终于得到解放了。
姜锦花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情,就像前世的小学生,刚进学校那会能喜欢读书才见鬼了。
人人都是盼着早点下课,一听到下课铃声,那逃离教室的速度一个赛一个的快。
村里的孩子都未读过书,乍一下进村塾定是不习惯。
即便要他们真正喜欢上念书,没个一个月都见不到成效。
她侧了侧身子,以免被冲出院子的小孩给撞到,又抬脚往屋子里走。
青竹正推着顾疏走在最后,见是姜锦花来了,就喊了一声,“顾娘子。”
他跟在顾疏身边一日,又待在村塾里与孩子们一同识字,脸上的笑比刚来时多了许多。
“青竹,给我来推吧。”
姜锦花想接过顾疏的轮椅,却被青竹躲开,他说:“顾娘子在外忙了一天,这点事还?是小的来吧。”
他推着顾疏慢慢走,姜锦花也不再和他争抢,就放慢了脚步。
三人刚走了两步路,后头田小胖和何铁柱就追了过来。
跟着?他俩的还?有一个姜锦花不认识的,三个孩子齐齐跑到顾疏面前,奶声奶气道:“顾夫子明日见!”
田小胖又拉何铁柱,“铁柱,走,上?我家玩儿去!”
姜锦花叫住了他,“小胖,来,过来。”
刚还?在和何铁柱热议待会儿俩人玩什么,一听姜锦花叫他,田小胖顿时乖得不得了,巴巴挪过来小步子,“阿花姐姐,你找我做啥呀?”
顾疏一听这“阿花姐姐”,脸就沉了,他就知道这田小胖根本没将自己话听耳朵里。
“小胖,你和我说说,你一整天都学到什么了啊?”姜锦花笑眯眯的。
“学……学到了……”
田小胖掰着肉肉的手指头,一时之间脑瓜子想不出来,便拿迷茫的眼去瞧何铁柱和张家的毛蛋,嘴里还?小声说:“我,我也不记得了。”
他又扬起脑袋,“阿花姐姐,我想吃你做的鸡蛋饼了!”
一副好可怜的样子。
顾疏故意板起脸来,郑重道:“田小胖,你连今日上课所学的都忘记了,还?想吃什么鸡蛋饼?”
田小胖对着手指头,委屈巴巴,“我,我,我……”
何铁柱跑过来要替田小胖,田小胖一嘀咕眼就猜到他想做啥,小肉手就呼到何铁柱嘴巴上?,“坏铁柱,你不许说!你不说,我明儿给你带好吃的。”
姜锦花哭笑不得,这还?当着?她面儿搞贿赂了?
可惜姜锦花在何铁柱心里的份量更重,他把田小胖的肉手巴拉下来,说道:“顾婶婶,小胖可是在课堂上?睡了一整天,当然什么都没记住啦!”
何铁柱这就是在打小报告了。
姜锦花又问田小胖,“铁柱说的可是真的?”
田小胖不高兴了,比着?小指头哼哼道:“他胡说的,我才没有睡一整天呢!我就,我就只睡了那么一小会。”
“你上?课还睡觉!”姜锦花的语气不自觉重了些,“看?来你是想我把这事告诉你娘,是不是?”
“不要不要!阿花姐姐,我错啦!”
田小胖扑过来就要抱姜锦花的大腿,却被顾疏眼疾手快给拉住了,他说:“田小胖,回家之后,抄大字十遍,明儿交到我这来。”
莫名得了一顿罚,田小胖就蔫儿了,只得应:“知道了,夫子,我抄就是了,你们可别和我娘说。”
姜锦花看着?好笑,她极力憋笑道:“好,这回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往后可要好好听讲,知道了吗?”
田小胖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还?眼巴巴的问:“那阿花姐姐还?能给我做鸡蛋饼吗?”
姜锦花被他弄得是又气又想笑,她拿手指戳田小胖的脑袋瓜子,“吃吃吃,成天就想着吃的,回头有空给你做就是了!”
“好耶!”田小胖又欢呼着跳起来了。
姜锦花笑着?摇头,又点了何铁柱和张毛蛋,“小胖不记着顾夫子讲了什么,你俩可记着??”
“顾婶婶,我记得,我记得。”
何铁柱抢着答道:“今日顾夫子教了我们几个大字,分别是人、天、地还有学,之后顾夫子还?给我们大家起了名字,我很喜欢我的名字呢!”
“哦?还?给你们起了名字?”
姜锦花顿时来兴致了。
像何铁柱、张毛蛋这样的贱命在农村很是常见,多是为了贱名好养活罢了,她不知道顾疏会给几个人起什么样的名字呢?
“是啊,像我大哥他叫何陆生,顾夫子说我第二个字要和我大哥一样,所?以给我起了何路晨这个名字。”
何铁柱开始在地上拿树枝写字,颤颤悠悠好不容易写出个何和路,“顾婶婶,顾夫子还?教我怎么写我的名字了呢,你看?!”
到最后的晨字他就不会写了,顾疏拿过他手里的树枝教他写道:“晨是这样写的,回去记得多练几遍。”
写完,又把树枝还?给了他。
“顾夫子,我会好好练习我的名字的。”何铁柱点头保证,又扬笑问姜锦花,“顾婶婶你瞧,我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他是特别、特别喜欢自己的新名字!
姜锦花也笑了,“是好听,那毛蛋的呢?”
张毛蛋性格内向,尽管顾疏在小孩面前总是面带笑意,可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害怕他。
何铁柱一把他推到顾疏和姜锦花面前,他就有种自己要被考校背书的紧迫感了,支吾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憋出一个字。
最后还是何铁柱替他说的,“毛蛋的名字是张庆,夫子说我的晨字代表朝气蓬勃,还?代表了希望,毛蛋的庆呢是喜气洋洋,每日都是过大年!我们上了一天的课,都很开心呢!明天我还?再过来。”
姜锦花要乐死了,晨倒还?好,这庆的解释是什么,每日都是过大年?
她可半点不信这解释是顾疏说的,可没想到何铁柱就记得了这么个意思。
“对,明天还?要再来听顾夫子讲课。”张毛蛋害羞着?说。
田小胖是个喜欢瞎参合的,也跟着?嚷嚷,“我也来,我也来!”
她伸出手摸了摸三个人的脑袋瓜子,小孩子还?真是有意思极了,“你们能好好上课,夫子心里就很高兴了。往后也要听夫子的话,记住了吗?”
“记住了!”三个脑袋瓜子齐齐点头。
“行了,你们都回家去吧。”
何铁柱又想起一件事来,刚跑到院子外又跑了回来,“顾婶婶顾婶婶,你等我一会儿,我还?要回家给你拿小螃蟹呢!”
“螃蟹?”姜锦花听着有些蒙。
无奈何铁柱已经跑了,顾疏就和她说:“那我们到院子外头等吧,铁柱那孩子一直记着?要给你送螃蟹,昨儿到河沟里捉了一盆呢。”
他一提,姜锦花就想起来了,“他怎么还?记着呢,我那是不就开个玩笑吗。”
“对小孩子来说,你的话可不会是在开玩笑。”
顾疏淡淡一笑,小孩子最是单纯天真,你说什么他们都会信了。
没一会儿,何铁柱拎着小桶来了,那桶和他人都快差不多大了。
他走着路小脸还绷着,看?起来有些吃力。
跟着?他来的还?有何婶子,何婶子想帮他拎,却被何铁柱一句“我要自己送给顾婶婶”给顶了回去。
何铁柱就拎着桶又跑来,小脸都是汗,呼哧呼哧地像一头小牛,“顾婶婶,这是我给你捉的螃蟹。”
那双眼睛晶亮亮的。
“还?要谢谢铁柱啦!下回婶婶给你送糕糕吃,好不好?”
桶里装了有十几只小螃蟹,七月的日子还?没到吃螃蟹的时候,但何铁柱抓了这么多便是他的心意。
姜锦花那时候只不过无心之话,却被何铁柱一直记到现在,何铁柱也是喜欢姜锦花才会这样,小孩子表达喜爱的方式无比简单。
螃蟹姜锦花就收了。
听她说有糕糕,何铁柱就脸红笑了,“好,那还要谢谢顾婶婶了。”
小眼神又是偷瞄何婶子,他可不想叫他娘知道他老喜欢顾婶婶做的糕糕了。
“三丫啊,你别管这孩子,他就天天惦记着?你做的糕点,想着法子巴结你呢,我老何家也不知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多心眼的娃儿。”
何婶子一拍何铁柱的脑瓜子,搅得何铁柱嗷了一声。
何婶子说他孩子哪儿哪儿不好,姜锦花见怪不怪,她当然不会说何铁柱不好了,“婶子,哪有那回事呢,铁柱还记得给我送螃蟹,我心里可是很感谢他的。送糕也没什么的,是吧,铁柱?”
何铁柱就不好意思地往何婶子身后躲去。
何婶子又是一句“你看?这孩子”,她笑了一会扭头对顾疏说道:“顾秀才,今儿还要谢谢你了,路上我就听铁柱说了,你给孩子们都起了名字,我家铁柱的是何路晨。哎呀,这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儿,咱家就想给铁柱想个好名儿,可我和他爹都不识几个字,这回可真是谢谢你了!”
村里多数都是起的贱名,家里有几个子的才能到城里请秀才郎给起个名。
而这回顾疏一教书,就给孩子们都起了寓意极好的名字,还?不要钱,何婶子能不高兴吗。
“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婶子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顾疏起名是没经过何家允许的,他也担心村里人会怪他多管闲事。
何婶子却笑道:“哪里会怪呢,婶子高兴都来不及呢,往后咱家铁柱的大名就是何路晨了,路晨,再和你顾夫子说声谢谢。”
“路晨谢谢顾夫子!”何路晨脆生生地道谢,直接将他名字都上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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