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 174 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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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小慎微地挪步到风口,盛言楚此刻真是‘如履薄冰’,唯恐一不小心就摔下万丈悬崖。
龟速般走了半个时?辰,盛言楚终于看到了盛小黑这个狗勾的身影。
从半高的冰阶上跳下来?时?,他才?发现他走过来?的风口这条路其实?并?不窄,也就是说,大大方方的走下来?应该没危险,更有甚者,像盛小黑一样,‘噗嗤’一声不怕死地滑下来?。
这还不是让盛言楚无语的地方。
举高油灯,看清绿藤的走向后?,盛言楚心中骤然腾起一个‘艹’字脏话。
刚才?他还纳闷盛小黑这个兽崽子兴奋个什?么劲,原来?兜兜转转他竟来?到了小公寓窗外那颗大树下。
绿树高耸入云,仰着脖子看酸了也没看到顶端,而小公寓呢,更是没个影子。
至于盛言楚为何这般笃定这颗大树就是小公寓窗外的树,那是因为树上挂着一根结成冰溜的红绳!
这绳子是他当初用来?试探小公寓窗外有多深用的。
垫着脚扯了扯红绳,倒是撒了一头白雪,红绳依旧悬挂在树梢上动也不动。
为了测试此处到底离小公寓有多远,盛言楚回到小公寓往窗外放红绳,红绳不够就拆毛衣,足足拆了半只袖子,绳子顶端依然没触到底。
总说参天大树直插云霄,但那是比喻啊,树总该有个具体?的高度吧?
可他怎么瞧着小公寓和窗前的大树似乎隔着两个时?空,但上边又能?往下扔东西,这又意味着在同一个地方。
想不通。
盛言楚薅了把盛小黑毛茸茸的耳朵,手中的湿意和往常一样,可见盛小黑平时?从窗户跳下来?后?来?得就是这地方。
“小黑…”盛言楚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我把窗打开,你?回去看看再下来?好不好?”
红绳测不了树底到窗户之间的距离,但他能?根据小黑从这儿跳进窗所?用的时?间推测啊!
盛小黑傻乎乎的以为盛言楚在跟它玩,听话的蹿上一旁的冰阶,如箭般嗖得消失在原地。
盛言楚现身小公寓看着墙上的时?针翘首以待,谁料就一个上下楼的功夫,刚才?还在外边的盛小黑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还抖了抖身上沾到的绿叶。
“我了个去!”盛言楚下巴险些垮了出来?。
小公寓不会真的从外边的冰雪世界独立出去了吧?可为什?么红绳测量不了高度,盛小黑却可以轻轻松松的奔走在两个位面?
不信邪的盛言楚再次指挥盛小黑从窗户跳出去,他从小公寓出现到树底没一会,盛小黑也跟着落地。
几?次试验后?,盛小黑烦了,夹着尾巴蜷缩在树下不理盛言楚,盛言楚不好意思的笑笑,得罪了这祖宗可不是小事,有一次险些拆了他的书房。
想了想,盛言楚决定带着盛小黑继续往外探,听到主人要出去的指令,盛小黑原地满血复活,高束着耳朵站起来?围着盛言楚来?回转。
一人一兽继续往下走,走得时?候盛言楚一直留心着脚下雪地里埋着的绿藤叶子,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盛言楚再翻雪块时?,下边已经没了绿藤。
越往下边走,似乎越冷,脚下的雪团变得更为坚硬,拿棍子敲在上边发出‘蹦蹦蹦’的响声,盛言楚好几?次被盛小黑拽着差点滑倒。
为了小命着想,盛言楚忙喊住盛小黑。
盛小黑撒欢的往盛言楚这边跑,毛茸茸的身子飞扑过来?,盛言楚哪里抱得住,手臂往上一沉,盛言楚实?在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力,屁股随之咚得一下往地上倒去。
痛得龇牙咧嘴的盛言楚无语望天。
临了,他还是摔了个王八朝天。
瞪了眼始作俑者,盛言楚挣扎的往前爬,试图捡起滚落在地的桐油灯。
地表的冰面光滑如镜,橙黄的灯火将这一片映射的清晰如昼,盛言楚低头往地上看的那一瞬间,五指突然收紧,胸腔处的心脏有一瞬间窒了下。
下一息,盛言楚抓起桐油灯远远地跳开。
抓着盛小黑逃进小公寓后?,盛言楚双膝一软,啪叽跪倒在地。
他看到了什?么?
干尸!
不对,是冰尸!
恐怖的画面不能?去想,越想头脑越清醒,此刻呆在小公寓里盛言楚慌得手忙脚乱,索性将门窗锁好,叮嘱盛小黑不许拆家后?,盛言楚忙出了小公寓跑到阿虎床上挨着睡。
在雪地里步行?了几?个时?辰遇到冰尸的代价是,盛言楚一睡睡到半上午。
“爷,你?可算醒了。”
阿虎急得团团转,给盛言楚倒了一杯西北的牦牛奶茶,心有余悸道:“早上我一醒来?就看到您不知?什?么时?候来?我床上了,可是做了噩梦?”
盛言楚捧着热腾腾的奶茶浅啜着,闻言讶然:“你?咋知?道?”
阿虎嘴角扯出笑容:“还说呢,您没醒之前一直嚷嚷,我料到您是受了惊吓,便让人熬了锅甜甜的牦牛奶给您安神,这边的人说这玩意是好东西呢,您觉得好喝么?”
牦牛奶吗?
盛言楚垂眸瞥了眼木碗中白白香甜的汁水,笑了笑:“好喝,不过我手中这碗有点膻味,我娘她有法子去掉这膻味,加入蜜饯颗颗、茶粉等?物,熬一熬更好喝。”
阿虎惊讶:“老?夫人还会煮牦牛奶啊?”
乖乖,这又是他不知?道的老?盛家私密事吗?
盛言楚咕了口浓郁的牦牛奶,得意道:“那是日然,十几?年前葳蕤山雪崩,静绥县里不知?多少人家上门订我娘熬得牦牛奶茶…”
正说着,房门被敲开,进来?的人一脸大胡子,操着别扭的官话问候盛言楚,说赫连长老?请盛言楚过去吃午饭。
西北的饮食和内陆截然不同,油腥重,不能?上山狩猎后?,桌上的菜肴悉数都是风干过的牦牛肉或羊肉。
盛言楚着实?佩服七老?八十的赫连长老?,就着硬邦邦的饼子吃几?块腌鱼已经到了他的极限,赫连长老?竟抱着干巴巴的牦牛干啃咬了一顿,那么硬,也不知?老?人家牙齿安康否。
饭罢,盛言楚以及随行?的太府寺官差跟着赫连长老?的人去卸海盐。
通往各方寨子的路险阻,盛言楚目测有十几?条山路都被冰雪封住,为了防止大面积化雪后?酿成水灾淹死人,盛言楚决定先?将山路打通,让山上滞留的百姓先?下来?。
往堵塞的山路处撒了几?袋海盐,在人力的加持下,海盐很快将雪吸收汇成盐水往下趟。
山下的百姓欢呼雀跃地拿着瓢过来?舀雪盐水回家,盛言楚急说这水些许不干净,可惜这些百姓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似的,一桶一桶的往家舀。
就在这时?,一道男人的声音冷沉地插进来?,说得话盛言楚听不明白,但听语气是在训斥。
隔着人堆,盛言楚一时?没瞧见人,但依稀觉得声音很熟。
男人严厉的话语掷下后?,百姓们讪讪地倒掉木桶里的盐水,自主的让出一条路。
“巴…”盛言楚立马改口:“柳持安?”
走出来?的男人身着一套褐色西北蛮族的辊袍,蓄着的长发编成无数小辫子绑起垂在脑后?,左耳挂着的艳红羽毛耳铛十分勾魂,将其立体?五官洋溢出的异域风情宣泄的淋漓尽致,经由冰封气候打造的冷白肌肤愈发衬着男人通身气派冷冽而又疏远高贵。
果真是人靠衣装,若不是亲眼所?见,盛言楚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当年那个佝着背不敢和他对视的老?实?农家汉。
柳持安闻声觑过来?,早在运盐的车队还没过来?时?,柳持安就知?道盛言楚身为太府寺的少卿势必会跟着一道来?,柳持安想过两人隔了几?年后?相见会有多尴尬。
可真到了见面的时?刻,柳持安突然笑了,望着面前高大俊俏的男儿郎,柳持安恍惚间觉得盛言楚就像是离家多年的孩子,此刻学成归来?,成了他打心眼里的骄傲。
初见盛言楚时?,他还矮矮瘦瘦的,说话软糯,如今…
“楚哥儿。”
熟稔的称呼一出,阿虎傻了。
“您认识爷?”
柳持安笑着点头,笑容中却藏着苦涩,沉稳走过时?,柳持安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话语顿在喉咙处一时?语塞,苦苦思索后?,诸多想说的话终是汇成一句问候。
“你?…近些年可好?”
盛言楚在南域时?曾和柳持安通过几?封信,之前的隔阂早已在‘腌鱼之路’的合作上烟消云散。
见柳持安问他,盛言楚笑说好。
柳持安脚尖踢飞散落在地的雪块,嘴唇嚅动,似是还有话说。
盛言楚心领神会,遂补了一句:“家里都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柳持安嘴角笑容放大。
远处正在撒盐砸道,当下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想了想,柳持安按捺住激动,引着盛言楚等?人往高地上走。
待会雪水化开后?,盛言楚最为担心的泄洪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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