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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干什么?”哈伦拎了两瓶酒过来,原溪伸手拿了一?瓶。
两人面朝落地窗,坐在柔软的沙发里。
原溪打了两个字:画展,又将手机屏幕对着哈伦,哈伦垂头看了一?眼,笑了一?声:“是不是又要恭喜你?了。”
原溪到罗德岛学院学习的一?年半中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画画,画画给了他很多成就和光环。他不?仅拿到了专业第一的成绩,还领过一?次奖学金,其中春期期末作业被送去参加了画展。
现在原溪是他们油画专业的红人。
原溪开了瓶盖和哈伦轻轻碰了一?下。
有人在那边又叫他们玩游戏,两人没理,仍旧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酒见底的时候,原溪的电话响了。
他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来,正好被哈伦看到了屏幕。
“哇,他还没放弃呢,”哈伦感叹了一?句,“都快一?年了是不是?”
原溪低着头任由手机自己响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正要去碰屏幕,电话被那边挂断了。
接着弹出来一条消息,发信人就是打电话过来的安德鲁:我在外面等你?。
哈伦看到了,笑着碰原溪的手臂,“要不?要试一?试啊?”
原溪不理他,站起来拿走沙发上的衣服,推门出去了。
原溪沿着小路往别墅外走了一?些。这旁边是一个小湖,只不过很早就结了冰,晚上这一?片很安静,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连小虫子的声音都很少听到。
安德鲁坐在一条长凳上,旁边就是一盏老旧的路灯,正发着并不明亮的白光。
地面上也结起了薄薄一?层冰,原溪走路的声音很快引起了安德鲁的注意,他回过头来一眼就找到了原溪,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来得很快。”安德鲁边说边站起来,给原溪留出一个位置。
原溪却在心里想,来得快只是因为也想快点走。
他没有坐下去,而是站在安德鲁面前,一?只手还放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在手机上快速地打字。
有什?么事?
原溪把手机递过去,安德鲁根本没看,无赖地说:“想和你?一?起跨年,不?可以吗?”
原溪看了他一?会儿,低下睫毛摇了摇头,转身就欲离开。
“原溪,去年圣诞节很抱歉,今年可以重新给我一?个机会吗?”安德鲁在他身后问。
原溪顿住脚步,不?是因为安德鲁的话,而是因为有人放了烟花。
盛大的色彩在黑暗的天空炸开,照亮了原溪的脸。
他仰着头去看烟花,停下来不再有离开的意思。
安德鲁以为是原溪答应了,走上去正要与他说话,一?偏头却在变幻的色彩中看到原溪很亮的眼眶。
“原溪……”
原溪看着安德鲁,对他比了手语。首?是五指并拢,在额头上轻贴一?下,然后伸出小指点几次胸部。
对不起。
安德鲁看着原溪独自走回了别墅,几分钟之后收到一条短信:从今以后就当陌生人吧。
艾伦教授安排的地点是一家咖啡馆,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时间是在午后。
原溪到的时候艾伦和埃尔森都到了,埃尔森留起了长头发,艾伦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两人见他来了,纷纷站起来,原溪接住了艾伦教授缓慢地朝他伸出的手,而埃尔森则是直接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看起来你过得不?错,”埃尔森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几遍,“比之?精神多了。”
原溪笑了笑,在埃尔森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拿走了放在一边的饮品单,艾伦教授出声帮他叫来服务生,埃尔森便不?再说话了。
他们没有怎么寒暄便直接开始正题。
主要是和原溪沟通画展相关的事情,一?杯咖啡喝完也就基本结束了。
埃尔森说今晚来了策展人和几个对这次画展很有兴趣的商人,在酒店安排了晚餐,问原溪愿不愿意去。
原溪的手指碰了碰咖啡杯的把手,说好的。
三人一起往店外走,原溪和埃尔森一人一边扶着艾伦教授,站在路边等来接教授的车。他年事已高,不?再参与这样的酒桌,只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去。
原溪的围巾因为弯了些身子的缘故滑落一截儿,很松地圈在脖子上,冷风呼呼往里灌。
艾伦教授像大多数老年人那样身子很轻。
等车之余,艾伦教授对原溪说:“本来我是想带你?的,想让你?做我的学生。”
原溪愣愣地去看他。
“可惜我生病了,实在没力气了,可能是我们缘分不?够。缘分,你?们中国人喜欢说这个词。我也是那个画展的评选人之一?,当时看到你的那幅画,我就非常欣赏你的才华。我知道你?一?定能在这方面有所成就的,”艾伦教授每个单词说得很慢,语气轻得仿佛能被街头的风吹走,“好好珍惜你?的天分,你?人生中的每一个人和每一段经历。”
原溪低头听着,呈现出尊敬的、认真受教的姿态。
当艾伦提起那幅画,提起天分、人和经历,原溪便觉得脚下沉重了许多。
艾伦教授的话音落下几秒,街上传来几声喇叭,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三人面前。
“车来了。”艾伦将自己身上的重量压向埃尔森,手臂离开原溪,被埃尔森搀扶着下了高出马路些许的人行道。原溪看着埃尔森将教授扶进车中关好门,同时一侧又来了一?辆车。
艾伦教授所在的车开走,埃尔森和原溪上了另一辆车,半小时后便到达了酒店。很有意思的是,这是当地一家非常出名的中餐厅。
服务生都是中国人,埃尔森对迎上来的其中一?个报了包厢号,那人便在前面领着两人往里走。
酒店很大,走廊长而宽阔,看不?见尽头。
服务生在一扇门前停下,门边的另外两名服务生为他们拉开大门,入眼是一道屏风,隔着雕刻能朦胧地看到已经入座的一?些人,他们用英文断断续续交流的声音也传过来。
埃尔森走在原溪前面,他比原溪稍微高一?些,原溪走路的时候平视?方,因此没有很及时地发现包厢里都有哪些人。
房间里是一张能坐得下十六七个人的大圆桌,朝着进门这边的座位已经全部满了。
原溪跟着埃尔森继续往里走,用不明显的目光打量他见到的人。
这位金色短发的女士是上一?次原溪参加的画展的策展人,这位白发很多的中年男人是很喜欢买画但自己又没什么欣赏水平的上市企业总裁……埃尔森停下了脚步,原溪跟着停下来,听到他说:“你?也在啊?”
他挡在原溪身?,让原溪没有看到坐在埃尔森面前的人,只听到他轻轻应了一?声。
短短一个音节,原溪就想起很多瞬间。
在他耳边或者离他很远,很生气或者逗弄他,哄他或者希望被哄……
埃尔森拉开椅子坐下,原溪看到一个穿着衬衣西装,领带打得整整齐齐的男人,他戴着银色手表的手腕扣在桌布上,屈起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他侧过脸,目光淡淡地从原溪身上掠过,短暂的时间里便收了回去。
原溪被迫坐在男人身边,听见他说:“可以上菜了。”
一?碟碟精致的菜品被呈上餐桌,外国人并不像中国那样讲究许多?后的礼仪,大家和身边的人聊天,开始慢慢地吃菜。
埃尔森端起高脚酒杯,说了一?番开场白,大家??后后举起杯子,原溪也随着端起酒杯,?和埃尔森碰了碰酒杯便要往嘴边送。
“我呢?”
原溪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杯子便被碰了一?下,在嘈杂的环境中发出微小清脆的声音。
他偏头去看,男人杯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和原溪手中深红色的酒液不同。
“唐总今天不喝酒吗?”另一边的人已经问了出来。
唐渡“嗯”了一?声,将杯子放回桌上。
晚餐氛围很好,因为大家经常合作,互相之间比较熟悉,话题也很多。原溪在这种场合一?向只是倾听的角色,唐渡亦很少开口,只是别人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晚餐才过了一?半,原溪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他今晚喝得很频繁,每一口都比平时多,不?知为什?么。
服务生很有眼力见儿地上来给原溪倒酒,原溪甚至将杯子往外移了一?些方便他的动作。
再次将酒杯放到嘴边,原溪听到唐渡对他说:“你?喝得有点多。”
原溪只是手顿了一?下,仍然喝下一?口。
一?年半之后,原溪已经是能喝酒的人了。
宴席将散之时,原溪的酒杯中只剩下四?分之一?,突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他的杯子,原溪跟着探了一?下手,看见自己剩下的酒被倒进了唐渡的空杯子。
但唐渡似乎也没有要喝的打算,他用没有控制好的力度把杯子放在原溪面前,站起来走出了包厢。
原溪握着的筷子长时间戳在空碗里,直到有人将话题引到他头上,原溪才配合地和大家聊了一?些。
唐渡在晚餐结束之后才回来,他从身后经过又落座,借着抽纸的姿势很近地靠着原溪,让他隔着酒味闻到他衣服上的烟草味道。原溪有些难过地发现他依旧能分辨出这股味道来自雪茄,而非普通香烟。
人们纷纷站起来离开,原溪被堵在最里面,敏感地听到身后椅子推开的声音响起,唐渡也站起来,正常地往上走了两步,和原溪不正常地贴在一起。
唐渡比原溪高很多,身体也热,存在感很强,已经到了能让原溪听清楚他的呼吸声的地步。埃尔森终于往?移动,原溪才如释重负地跟上去。
到了酒店门口,来接这些人的车排成一?行,大家简短地告别,纷纷坐上去。埃尔森回过头来,用听起来有些刻意的语气和原溪说:“我们不太顺路,我?走了。”
理由很不?靠谱,但埃尔森笑着溜得很快,车门一开一?闭,汽车便开走了。
原溪停顿了一?下去看埃尔森的表演,但实在觉得独自打车离开不?算什?么丢人或者难做的事情,身后唐渡和一?个中年男人用英语交谈的声音没有停,原溪走了一?步,忽然被一?只手握住腰侧带了回去,肩膀撞在身后人的胸膛上。
他听到唐渡和那人说了下次再见,用手掌去推他的手,但做不?到。多余的人走了,唐渡这才有空处理他,手上加了力气,低下头将嘴唇贴在原溪耳廓边,说:“跑什?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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