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话语可以说谎但心不会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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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提把五条学弟的电话号码存好，随后和一人一鬼告别之后骑上她的爱马克修达巴瓦所变的摩托车离开。

“池袋还有什么特色景点吗？”

“有啊，有家寿司店很有特色，算是著名景点之一吧。”露西亚寿司店的店长和里面的店员都不容小觑，尤其是站在外面招揽顾客的赛门，是池袋少数能和平和岛静雄抗衡的人之一。

不过池袋的人际关系跟夏油杰无关，他只是单纯地以《无头骑士异闻录》中的特色来推荐，就和里梅梅发现自己在米花町之后就想去看看波洛咖啡店一样，夏油杰也是基于这种理由。

所以夏油杰和里梅梅能玩到一起不是没有缘由的。

“寿司啊，不太喜欢，不过可以去尝尝。”

露西亚寿司店的寿司其实味道不错，但是五条学弟对于这种食物不是很喜欢，所以就意思意思点了一份招牌寿司，然后用筷子戳着玩。

夏油杰现在是灵魂状态，摆在桌子上的寿司摸不着也吃不着，所以就只好看着五条学弟玩。

“要不要打包几份回去？”夏油杰提议道。

“打包？带回去干什么？”

“宿傩喜欢日式料理，味道比较清淡。”

“前辈喜欢啊，那就打包好了，”五条学弟起身，“你知道前辈喜欢什么口味吗？”

“青瓜卷和玉子烧，我就记得这两个。”

“那就都打包一份，我看看，再来一份金枪鱼寿司和蒲烧鳗鱼，团长喜欢这个。”五条学弟选择全部都要，只有小孩子才会挑选。

白发青年点完单之后扶了一下墨镜，露西亚寿司店并不是很拥挤，但是也许是因为店长店员身份的特殊性，池袋本身的特性，情绪激烈又浓重，就好像把调色盘上的颜色往周围涂涂抹抹，映到五条学弟眼里就是五彩斑斓的黑。

“咦？“夏油杰轻叹了一声。

“怎么，有认识的人吗？”

“算是吧，我看见了孔时雨，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中介人。”

“那个黑西装啊，应该不怎么重要吧。”五条学弟没有转头，他能看见在背后的孔时雨，也能看见孔时雨身上的咒力。

“嗯。”

“客人，你的寿司打包好了。”身材高大的赛门把打包好的寿司放在五条学弟的桌子上。

身为前雇佣兵的赛门的感官敏锐，听得见五条学弟没头没尾的话语——事实上他只是在和夏油杰对话，但是他又没有在白发青年身上找到一丝一毫通讯器的痕迹。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只要白发青年不在露西亚寿司店闹事，赛门不在乎来吃寿司的客人的身份。

五条学弟道了谢，然后走到孔时雨身边，敲了一下中介人的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好呀。”白发青年笑容灿烂，语气轻快，墨镜之后的蓝色眼眸纯粹明亮。

“……五条先生。”孔时雨下意识吞咽了一下，随后缓缓叫出来者的身份，优秀的中介人素养使得他很快地平缓心情。

五条学弟肯定有事找他。孔时雨有这个自知之明，如果“五条悟”想要杀他的话，他自己根本就不会意识得到。

不过其实孔时雨还有一个问题。他没记错的话，五条悟今天应该在东京高专才对，这位咒术界最强的路线行踪一向是公开的秘密。

“我找你有事，”五条学弟提着寿司，没有坐下，就这么站着和孔时雨说话，“以前夏油杰的手下现在的行踪给我。”

“喂，等等！”夏油杰没想到五条悟这么直白。

对于夏油杰的声音，五条学弟充耳不闻，“有消息之后发给这个号码，”白发青年拿出一张不记名黑卡沿着桌子推到孔时雨面前，“这是报酬。”

“五条先生……”

“告诉别人的话你知道后果，”五条学弟俏皮地眨眨眼，“就这么定了，拜拜啦～”

白发青年走得干脆利落，只留下孔时雨对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暗自苦恼。

“你在干什么啊？”夏油杰问五条学弟。

“做你想做的事情啊，你告诉我他的身份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白发青年耸了耸肩。

“但是……至少不是现在。”

“不能这么说，小夏夏，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

“你的意思是说，在他们分不清悟和你的区别的当下？”

“对，而且就算是五条老师的话其实理由也很充分，比如你临死前的嘱托啊之类的……等等，小夏夏你应该不是死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吧？”

“那倒不是，死的时候就我和悟两个人。”

“那不就行了吗，你还在担心什么？”五条学弟不解。

“也不算是担心吧，就是觉得你做事挺冒险的。”

“就当你是在担心我好了，不过放心啦，有些事情看着冒险，但实际上还是很安全的。”白发青年似乎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起来。

“灵感还是我从那个夏油身上得到的，”五条学弟看起来兴致勃勃，“他行事并没有遮遮掩掩，我敢肯定至少有两位数的人认为夏油杰没死，但是说实话，计划成功率很高。”

“因为他利用了人心。”夏油杰想到漫画里的结局。

菜菜子和美美子知道假油不怀好意，知道假油不一定会把夏油杰的尸体还给她们吗？

她们当然知道，但是女孩们也不会愿意去告诉五条悟这个阴谋。因为在她们眼里，五条悟是杀人凶手。菜菜子和美美子是答应了夏油杰不会去复仇，但是不代表她们会原谅五条悟。

其他人也是同理，在不是五条派系的前提下，在没有利益驱使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去专程提醒五条悟这一点。他们只会在暗地里幸灾乐祸，看着五条悟露出震惊的神色，然后落入陷阱。

而其他的咒术师并不了解五条悟，他们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关系好，他们知道五条悟杀了夏油杰，但是他们不知道假油拥有的术式。

好事者会猜测五条悟当初并没有杀死夏油杰，怀疑论者会怀疑五条悟叛变的可能性……但他们不会去当面问五条悟，所以五条悟会是最后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这正是假油计谋的精彩之处，他对人心的把握精准到可怖的程度。

“同理可得，我这样做也没问题。”

“什么同理可得啊，你当你是在做数学证明吗？”夏油杰被五条学弟的话打断了思路，忍不住开始吐槽。

“其实物理题也可以用同理可得。”

“闭嘴吧，拜托了。”夏油杰叹了口气，“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我有一个提议你要不要听？”“哦？”五条学弟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