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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玉谣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再看看谢白的,说:“之前我试过扮男装,可是怎么也藏不住。”谢白脸红得快要滴血了。这种事……这种事怎么可以拿出来说呢?
然而许玉谣却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满眼都是好奇:“谢白!本宫命令你回答!”
谢白人生十六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窘迫!恨不得现在就叫停马车,自己跳下去。
看她不说话,许玉谣撇了撇嘴:“说呀,不然只能等成亲那天,本宫自己扒开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白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穿着嫁衣的许玉谣,对着自己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回……回殿下,臣只是,仍未发育。”
谢白的回答十分小声,小声到若不是许玉谣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她,就绝对听不到的程度。
听到这个答案,许玉谣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我一直想问了,长平侯府很穷?”
“殿下何出此言?”
“你看看你,今年都十六岁了,又矮又瘦,林太傅家十岁的小孙子看着都比你壮实,胸也比你的大。”
谢白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登时又拱了上来:“殿下,林太傅的孙子是男孩子!”
竟然用男孩子的胸跟她的比!
谢白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自己涨红的脸是因为羞臊,还是恼怒了。
“不过……林太傅家的孙子太胖了,也不好,等日后娶妻,洞房之时怕不是要压死新娘。”
谢白:“……”
她当了许玉谣三年伴读,只知道许玉谣不爱读四书五经,只爱看些故事,没想到,许玉谣看得还不止是些故事!
谢白自小只读圣贤书,对于床笫之事,向来是有些羞于启齿的。偶有几个同窗说些荤话,谢白也要站出来批评他们“有辱圣贤”。
如今,许玉谣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讲着那些话,真是……真是太有辱圣贤了!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许玉谣突然凑近她的脸,“只是说几句话就脸红成这样,要是到了成亲那日,你会不会羞到厥过去?”
谢白:“……”
“食色性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殿下,这种事本事私密之事,一直拿出来说,实在是有辱圣贤。”谢白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
“本宫又没有对着别人讲,这里只有你我,确实是私密之事不假。”许玉谣道,“至于有辱圣贤?这何辱之有?圣贤也是经过这等事才生下来的,圣贤也会娶妻做这种事……”
“殿下,莫要说了。”谢白现在恨不得当场打开马车车窗,就这么跳出去。
许玉谣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这些事情的!
“难道你看到本宫,就没有什么想法吗?”许玉谣微微歪着头看着她,“本宫每次看到你,可是都想……”
谢白噗通一声跪下:“求殿下不要再继续说了。”
许玉谣的喜欢,实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谢白觉得,以自己的脸皮,完全承受不起。
“你以前没有这么爱跪的。”许玉谣的注意力被这一跪转移了。
那是以前很少遇到想跪着求对方闭嘴的情况!谢白欲哭无泪。
若是当初狠狠心,主动公开自己的秘密,向陛下请罪的话,不管是坐牢还是被砍,应该也不会比现在更难熬吧?
前者折磨在身,后者折磨在心。
许玉谣并非没有察觉她的窘迫,可许玉谣觉得,谢白的窘迫简直莫名其妙。莫非是,圣贤书读太多,脑子都迂掉了?
或许,还是该考虑一下把人锁在家里,少去点学堂。
看着许玉谣双眼突然亮起来,谢白心里一个哆嗦:她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听闻随州有很多有名的金匠,不知道能不能请到京城一两位。”许玉谣突然说。
谢白:……她不会是还在考虑金链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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