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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萧陌鼓的不可抗力,节目组决定宽容一次,给萧陌鼓和楚平嫣一个机会,不用再抽盲盒了。
其实这个思想非常成熟,因为全节目组的人都知道,如果再折腾下去楚平嫣大概要炸了。
楚平嫣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都是明星,你让人家环城跑都没事,但这种给了希望又给绝望的事情真的太折腾人了。
节目组以后还是想接着做节目的,也是想有机会再请楚平嫣回来玩的,今天这个环节说实话节目效果已经完全拉满了,要是再继续下去真和折腾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当然节目组还有一个更大的顾虑在萧陌鼓这边,萧陌鼓是什么身份,那可是萧氏集团的现任掌权人。明星的话签了真人秀,那不论怎么折腾只要不触犯原则都也还算在职责的范围内,可人家萧大总裁可不是靠你这“微薄”的综艺节目片酬吃饭的。
而且人家不仅有钱,还有权。
万一人家萧大总裁心情不好,来个“天凉王破”,那不仅这个节目完蛋,以后也不要想继续做节目了。
他们还是想继续混下去的。
于是节目组给两位大佬买了奶茶,点了甜点,还派了带空调的专车亲自把人接回来。
楚平嫣虽然满肚子气,但那也是对萧陌鼓的,对节目组没啥怨言。萧陌鼓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现在更是一点表情都不会有。
两人到了节目组之后,导演从监视区走出来亲自把人带到花艺教室,看着两人的脸色,选择把肚子里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游戏虽然可以有例外,但也讲究一个公平,他本来想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楚平嫣和萧陌鼓两个免掉了一个环节,就得在下个环节里加一点难度。
比如人家学习花艺,插花可以只完成一种流派的作品,但是萧陌鼓和楚平嫣得完成两个这种。
然而看着二位的脸色,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了,活得安生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萧陌鼓和楚平嫣坐在教室里,看到三位穿着和服的花艺老师。
一女两男,都彬彬有礼,温柔得体。
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就开始介绍起日本的三大花艺流派。
说起日本的传统艺术,大众最先想到的一定是茶道和花道。
和茶道一样,花道也是起源于中国,隋朝时兴佛堂供花,后来随着日本的遣隋使从中国带到了日本。自那以后,日本就开始流行这门艺术,还开设了专门的插花学校,用于承载人们美好的祝愿和对生活,对情感的表达。
而日本的插花艺术,和中国的还是有一定区别,二者都是高雅与品味的体现,但是在观感和风格上有着明显不同。
中式插花讲究明瑞大气,色彩搭配得当,饱满鲜明有着旺盛生命力,却又与景致相辅相成,和谐一体。
日本插花则侧重一种“枯”“瘦”“简约”的意境,与黛玉赏梅偏爱枯枝有异曲同工之妙。
配上日式独特的枯山水庭院,更显清癯孑立之质感。
花艺的流派数不胜数,号称有“三千流”。其中又三大流派独树一帜,傲视群雄,分别是池坊流、小原流、草月流。
池坊流以“立花”为主,讲究枝条数目,取奇不取偶。其遵循规制,顺序和位置都不能胡乱颠倒,是最古老,也是一直秉持传统风格的一支流派。
小原流插花分为两类,一类为“色彩插花”一类为“写景插花”,就与国画分为工笔和写意有异曲同工之妙。
色彩插花当中,又有写实和非写实的区分。写实就是按照实际的来,像养生要吃应季水果,写实的花艺就会使用应季的花卉。非写实则自由随性地多。
而写景插花主要是为了以花寄情,以插花者当时的思想为灵魂,再多以石头、花、青苔来展现。可谓“集自然与艺术于一体,缩崇山峻岭于咫尺之间”。
小原流的表现手法非常独特,不同于其余流派的立花、投花于瓶,而是采用将花“盛”于盘内的插制形式,独具风采。
草月流插花就好比绘画中的意识流作品,有着不拘一格的外形和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变中取衡,多中守一,是最富有想象力的流派之一。
曾有一名日式花艺大师说过这样一番话,可以作为对草月流花艺的最好诠释——
“花器代表良好的土地,将花插进去,使它们如同土地上生长出一般,且不断成长”。
讲台上三大流派代表的老师讲述着插花的历史和风格,差不多过了一小时才算是讲完了基础。而讲台下的楚平嫣听得昏昏欲睡。
“要说插花艺术,我还是比较喜欢宋代的插花,朝气蓬勃,看上去就有生命力。”自由插花的时间里,楚平嫣一边挑着花一边随口道。
“宋代的插花虽好,但要论鼎盛时期,还得看明代。”萧陌鼓点评道。
楚平嫣倒是没有想到这种话题萧陌鼓居然会接话,她本来只是想随便说几句的,也有注意言辞,她一直觉得日本的侘寂风看起来死气沉沉,连带着不喜欢看上去孤高作态的日式插花。
她虽然不喜欢家族给她安排的事情,但是该有的审美和品味一样不落。就像她对那些品牌香水不屑一顾,但获取一部分自由权之后,还是会购买真正喜欢的香水来使用。
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也会努力让自己过得有品质一些,插花就是她喜欢的项目之一。
她喜欢随季节选花,随家居风格、颜色来插花。记忆最深的,是当时得了个天空一样蔚蓝的花瓶,她非常喜欢,为此特意去向日葵园一趟,采了几支向日葵回来装点花瓶。
蔚蓝的瓶子,金黄的向日葵,让整个客厅都明亮起来。
伴她度过了人生中最昏暗,最不知所措的一段时光。
“你还有心研究这个?”楚平嫣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还以为你除了工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句话之前在进行找盲盒的任务途中楚平嫣就说过,那时萧陌鼓并未作声。
而这一次她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也不是这样的,也会有其他东西。”
楚平嫣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比如插花是吗?”
萧陌鼓看不懂她为什么笑,但还是认真点头:“对。”
楚平嫣和萧陌鼓被分到的是草月流插花,她选了个树桩子做花瓶,开始鼓捣起乱如麻的花卉。
草月流是三大流派里最“野”的派系,而楚平嫣和萧陌鼓却是从小到大都被缚以严苛教条的人。
接受最死板教育的人,开始插最野的花,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结果?
楚平嫣不知道,楚平嫣觉得自己能和萧陌鼓在综艺节目上一起合作插花,这本就是现实魔幻主义现象。
“之前家里是不是也有一块地方布置过日式插花?”楚平嫣忽然提了一嘴。
萧陌鼓正在拿剪刀修剪花根,闻声迟疑了一下:“家里有日式风格的东西吗?主基调我记得是北欧风。”
“有。”楚平嫣神情淡淡,“在一个楼梯拐弯处,打空了一面墙,里面造了枯山水的景,那个转角台上就放了日式插花。”
“……”萧陌鼓道:“听起来有些不协调。”
“你是觉得主次不分?”楚平嫣问。
萧陌鼓点头:“如果是楼梯拐角造景,肯定面积很大,已经非常饱满,如果再在旁边放日式插花,难道和谐吗?”
楚平嫣顿了顿,把齿数状的深绿页面布置到根座花瓶的底部,淡淡道:“那个楼梯转角很大,几乎有一条走廊那么长,宽度也不窄,上面布置了转转沙发和书桌,花瓶是放在书桌上的。造景只占了黄金比例的部分,插花并没有喧宾夺主。”
话说到这里萧陌鼓好像还想说些什么,楚平嫣出口截断。
“你是客人,才来过我家几趟,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这句话一出萧陌鼓彻底沉默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上,萧陌鼓是有愧的。
家是什么?萧陌鼓不知道,楚平嫣也不知道。
所谓的家,家族所谓的家,世人眼中所谓的家,对于她们而言不过只是解决需求时暂留的场所罢了。
和酒店里的房间甚至都找不到什么区别。
萧陌鼓工作一直很忙,楚平嫣也不怎么喜欢着家,结婚两年,二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看着家里的被单床褥,家用电器,都会产生一种错觉。
这就是我要从风华正茂,生活到死亡的地方吗?
没有饭菜香,没有温言语,没有风雨避。
这不是家,是还能呼吸的生命阶段待的坟墓罢了。
楚平嫣刚才那番话,一来是帮先前那句话里的“家里”找解释,因为那句话说的很像是“我们家”,一般人就是这么理解,那既然是楚平嫣对萧陌鼓说的,自然而然就是理解为楚平嫣和萧陌鼓的家。
一个家族企业掌权人,一个大明星,能有什么关系么?
所以楚平嫣给了彼此一个很恰当的台阶下,萧陌鼓是客人,那就说得通了。
二来,楚平嫣平心而论,萧陌鼓对于她来说,就跟个客人似的,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萧陌鼓大概是百过家门而不入吧。
果然萧大总裁忙起来比大禹还忙。
不仅是客人,还是“恩客”。
但“恩客”还会闻言软语几句,她萧陌鼓有什么呢?
或许在萧陌鼓的生命里头,对外出会议期间落脚的酒店记忆都要比对家里的记忆深一些。
萧陌鼓没有说话了,楚平嫣也开始沉默。
空气流淌到这边仿佛就被凝住了似的,再也流不动。
这时负责草月流派的老师走到她们身边停住,这次场上,只有她们这一组抽到的是草月流插花,为了不让嘉宾尴尬,老师只会在她们陷入凝顿的时候才会过来指导。
草月流老师是一名温柔的女子,很难看出她居然研习的是最狂野的插花流派。
老师笑眯眯地在楚平嫣萧陌鼓的课桌边坐下,用中文讲道:“二位分工很明确呢,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是遇到什么问题才止住了步伐呢?”
楚平嫣没有说话,反倒是萧陌鼓有礼有节地对老师说道:“并不是插花的问题,谢谢老师。”
那老师听完,看了她们二人一会儿,忽然笑眯眯地用日语说了一串话,楚平嫣一脸懵逼,萧陌鼓却明显愣了一下,节目组那里的几位翻译都窃窃私语一番,场记直接走到导演旁边低声问这一段要不要留,怎么处理。
萧陌鼓的反应时间很短,请老师附耳过去,然后在那位老师的耳边用日语回了几句。
说完,那位女老师捂嘴给了一个很甜蜜的笑容,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她们的课桌。
楚平嫣迷惑了:“她和你说了什么?”
萧陌鼓摇摇头:“没什么,继续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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