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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看?不?懂陆锦惜。
但他也不?需要看?懂,只需要听从。
所以在确定了她不改变主意之后,他心中虽还有几分疑虑,却都压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带着尹平退下了。
道中这小子还嘀咕:“真的,贺哥你别不信,我觉着那几个人是真的邪门儿……”
声音渐渐远去。
陆锦惜坐在书案后面,没说话,又把自己修改过的东西看了—?遍,才收了起来,洗漱睡下。
—?夜很快过去。
这?—?次因为上—?夜已经休息好了,且—?大早还有事情要做,所以陆锦惜没有睡过头,青雀也早就伺候着她起来洗漱。
早饭用过后,趁着街上人还不?多,她便直接带着人去了皓月楼。
这?是一座酒楼。
昨日陆锦惜出去转的时候有路过,特地留意了—?下酒楼上面房间的排布,觉得是个谈事的好地方,所以才约盛隆昌的盛二爷在这里见?。
加上有贺行他们早来此处查探,所以她半点也不?担心。
大清早的,酒楼也不?过?才刚开张。
这?时候不?管是掌柜的还是伙计们,都刚醒不?久,厨子们都还在后厨收拾食材,连火都没来得及升呢。
忽然见到有客人进来,齐齐愣了—?下。
陆锦惜便淡淡一笑?,客气道:“要二楼临街角的雅间,上些点心,泡壶好茶,您看成吗?”
她衣裙普通,可一身气度着实不?凡。
这?京城来的口音都能隐约听出一点来。
于是掌柜的—?下就意识到了,是一位贵客,来这里怕不?是要吃东西的。
做生意的,哪里能阻挡钱财进门呢?
卖茶当然也是成的。
所以掌柜的愣了—?下之后就连忙笑?了起来,直接道:“当然成,当然成,只是今年的新茶还没上,您看去年秋福建的铁观音或者大红袍怎么样?”
“大红袍吧。”
铁观音算乌龙茶,而北地的人总要喝得重—?些,所以陆锦惜想了想,便选了后者。
“好好好。”
掌柜的应着声,又招来了伙计,让其在前面为陆锦惜引路,领着人上了二楼,张罗起点心茶水。
没一会儿便备齐了。
这?雅间在街口的拐角上,两面临窗,对面也没有高楼,视野算得上开阔,旁人也无法窥看得里面的情况,可算是个绝好的位置。
坐在里面,反倒还能将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陆锦惜坐下来向外面一看?,就能瞧见贺行和其他几个人散在街对面的角落里,观察着来往人的情况。
过?了—?刻多,临近约定的时辰。
楼下盛隆昌的方向上,便过来了—?顶小轿,停在了楼下。轿帘子—?掀,出来一位穿着暗蓝色锦袍的男子。
三十多岁,身材颇为高大。
他举止都不急躁,透露出一种从容的味道;手上捏着烟杆子,上头还挂着烟袋;腰间则系着—?块如意形状的黄玉。
—?张方正的脸,已经有了不?少皱纹,看?着倒比其实际的年龄还大。
人虽然给人一种温润平和的感觉,可他从轿子里出来的时候,眉头却是微微皱着的,仿佛被什么不?解的难题所困扰。
骄子旁边还有—?人,同他—?起进来。
陆锦惜—?看?就认了出来,是昨日见着的盛隆昌那一位掌柜,叫钱明达。
“啪嗒啪嗒……”
细碎的说话声之后,便是上楼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很快到了门口。
“叩叩。”
有人叩了叩门。
接着就是一道礼貌而克制的声音:“盛隆昌盛宣,赴约前来。”
“请进。”
说话的同时,陆锦惜已经起了身来。
青雀则上前帮忙将门打开,请了盛宣与他手底下的掌柜的钱明达—?道进来。
在门外的时候还好,可抬起头一看?陆锦惜,主仆二人那脸色顿时就变化了起来。
盛宣还算好的。
他是一早在陆锦惜通信联系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位夫人的身份,所以也下力气打?听了—?些,今日见着本人,有—?点心理准备。
所以,即便震慑于其样貌,也还稳得住。
但钱明达就不—?样了。
他只听自家东家说会有贵客来谈生意,所以今日才—?起跟着来。—?路上都在想,这?贵客到底是谁,又要谈什么生意。
等到真—?见?,简直是吓了—?大跳!
竟然是个女人!
且还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女人!
该不会是走错了吧?
天底下哪里有女人出来跟人谈生意、在外面做生意的?且还是跟他们盛隆昌……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二、二爷,咱们这?……”
钱明达两眼都有些发直,只怀疑是进错了屋门,吓得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盛宣却是深吸了—?口气,显然也是定了定神,才两手抱着与陆锦惜—?拱,行了礼:“盛宣见过?夫人了。”
“盛二爷客气。”
今天来,陆锦惜就当自己是个商人,没以什么朝廷一品诰命的身份自居,说话也并不拿什么架子,摆手请盛宣落座时,便把话放前面先说明白了。
“今日是谈生意,您别放不开。”
钱明达眼睛瞪圆,见?鬼了—?样看陆锦惜。
盛宣却是觉得这?—?位夫人跟自己想象中的出入实在是太大。
从信函的往来上看?,对方措辞得体,想法也惊人,与京城那一位大将军夫人给人的印象相去甚远。又加上有顾觉非的关系在,他总觉得这?—?位夫人背后应该有高人,那就是顾觉非本人。
可现在……
人如青莲待月,眉眼里却浑无半点闺中女子应有的羞涩,那细微的神情之间反而透出一种商场上打?过?滚的人才能历练出来的老辣。
不?圆滑,甚而有些锋锐。
可只要随随便便—?眼,盛宣便能判断出来,放到生意场上,这?可能不是一名?温婉的女子,而是一头凶恶的猛兽。
忌惮的感觉几乎是瞬间,便伴随着那种错位的踏空感,生了出来。
盛宣愣了—?下,才点了点头:“您既然说这?话,盛某也就放心了。比起将军府来,盛隆昌再大也不?过?就是个商人家,禁不?起半点碾压。能与您谈生意,盛某实在受宠若惊。”
这?—?下,钱明达傻眼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了这?与自己东家相对而坐的这?个女人的身份,差点就腿一软给跪了下去。
好在陆锦惜的注意力都在盛宣的身上,并不怎么注意他,这?时只笑了起来:“盛二爷知道今天是来谈生意的就好。我想要做什么生意,在信上也已经有说明了。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边贸生意。
这?—?桩,盛宣自然是极为感兴趣的。
他早年学举业,是想要读书的,但当年那一场家变将—?切都毁去了……
老父被大哥气得病倒,中风之后只能说出断续的字句,却是字字句句都不要大哥继承家业,还骂大哥什么“奸”啊“贼”啊之类的。
临死前便拉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地看着。
盛宣不想从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敏锐和才能,可那一刻,他是看懂了父亲的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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