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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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利润。”陆夜冷声道，“我可以救人，而作为交易，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话语前后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宋叔早就昏昏欲睡，她不能让一切功亏一篑。

想到这儿，云凉一不做二不休开口：“好，我答应你！”

见状，陆夜挑眉，示意助理将宋叔救出来，同时司机打了急救电话。看着宋叔被抬上车子，云凉这才松了口气，跟着陆夜来到了云家。

……

车子停在了山下，云凉下车，抬头便看到了立在半山腰处的云家别墅。那灰墙红瓦的复古建筑，在记忆的深处渐渐清晰。

她回来了。

曾经她在这里度过最愉快的童年，然而母亲的死亡让她与这个家越来越疏远。后来她在这扇门出嫁，爷爷拉着她的手一遍遍地嘱咐，“芷冉，想家了一定要回来”。

她从没有回去过。

然而，一次死亡过后，在泪眼朦胧间，她停在了这扇熟悉的门前。

察觉到身边少女的不对劲，陆夜低头看了她一眼，冷漠讽刺道：“害怕了？”

云凉没好气的斜眼看着他，轻嗤开口：“陆总放心，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看到少女重新恢复活力的模样，陆夜莫名心情放松，当下挑眉道：“那最好。”

进了云家大门，云凉发现庄园内一片安静，玄黑色的铁门上挂着白色灯笼，来来往往的家佣们，左胸口处都挂着白花。

云凉踏进门，一眼便看到了放在高台上的灰色遗像。照片上女人笑靥如花，一双弯弯的眼眸像是太阳一般，照耀着人们灰暗的心房。

云凉闭了闭眼，侧头看到坐在阴影处的白发老人，心脏骤然紧缩。

“爷爷，我回来了。”

云尉点了点头，这个纵横商场十多年的老人，一夜之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精神，一双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遗像。

云凉鼻子一酸，她看了看陆夜，终是没有开口说话。

半晌，云尉转过头，声音平淡道：“陆总，坐吧。”

陆夜点头，直达主题：“云老先生，我这次来，是想要询问您对港城珠宝界的看法。”

闻言，云尉冷淡的目光落在云凉身上，见她浑身鲜血，微微一怔，才道：“我一个老头子，已经不管云氏的事了。”

“老先生言重了。”陆夜扯了扯嘴角，眼神轻轻扫过云芷冉的照片，继续道，“难道要我和叶诚商讨这件事情？”

正提到叶诚，便见他与姜柔并肩走来。云凉蓦然抬头，压迫在血液中的恨意开始翻滚沸腾，几乎要冲破神经，让她无法克制。

“爷爷。”叶诚走进屋，看到陆夜后微微一愣，又很快移开眼神，冲着云凉道，“小凉，你回来了。”

说罢，他才真正面对着陆夜，眼神明灭，冷声开口：“陆先生，我的妻子刚去世，你就来云家谈生意，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