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舍本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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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高松突然开口道。

“你说。”

“主子，您不妨换一个方面去想。”

“换一个思路？”皇后皱眉，换一个思路说得容易做起来难“换哪一个思路？”看向高松，眼神锐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高松十分迟疑“奴才也不知道想得对不对，只是主子，这些日子以来，您、皇上、太皇太后、佟贵妃等几方势力都在调查，可却一直调查不出来什么东西，就算找到线索也很快就中断了，就凭承恩公一家之力，奴才有些不信。”

皇后闻言点头，不是瞧不起他们，就赫舍里氏一族的本事，做不到如此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主子，这事咋一看仁孝皇后的嫌疑最大，可仔细想想，其实谁都有可能做得出来。”高松顿了顿才说道：“但是当时还是仁孝皇后管着后宫，太皇太后在一旁看着，做得出来这事的人很多，但是能将东西渗透进乾清宫和慈宁宫的人却没几个。这种事情万不能当做巧合，奴才心里有个想法，这些东西针对的人会不会并不是后宫的主子，而是另有其人，后宫的娘娘们其实只是被殃及池鱼。”

不是针对后宫嫔妃，那是针对谁？

皇后左思右想，然后猛然针大了双眼“你是说皇上？！”或者是太皇太后。

高松低垂着眼皮说道：“主子，这未必没有可能。”

柳嬷嬷也在一旁说道：“主子，虽然这想法惊世骇俗，可老奴觉得也有一定道理，当初是太皇太后一手支持皇上，可其他人未必心甘情愿，太医不是说了，那些秽物并不会立马要人命，而是会慢慢散发药性。”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太皇太后自从皇上亲政一来身子就一直不太好，经常卧病在床。而皇上了，虽然年轻体壮，可也生过几次病，尤其是去年，因为地震的原因劳累过度，一度朝堂上的奏折是交给以索额图为首的内阁大学士批阅，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那些接触那些秽物过多。

若是现在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赫舍里氏一族的嫌疑无疑会更大，可那些东西早在十多年前就出现在后宫，元后和赫舍里氏一族再蠢再有野心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去谋害皇上，因为元后当时还没生皇太子了。

这样一来，毫无疑问最大的嫌疑人变成了皇上要是驾崩后最后可能继承皇位的人——皇上的兄弟，现在还活着的裕亲王福全和恭亲王常宁。

只是，皇上和太皇太后对这两人的防备之心一直都有，这从两人的嫡福晋家世就可以看得出来，裕亲王福晋不过只是一个小门小户的二等侍卫之女，恭亲王福晋同样也是一个小门小户的郎中之女。

两人虽然被封为和硕亲王，而且也上朝议政，可实际上两人手里并没有什么实权。妻族不给力，那母族了？裕亲王的额捏宁悫妃和孝献皇后同族倒是有一两分根基，可众所周知先帝去逝后，太皇太后就一手打压了孝献皇后娘家。至于恭亲王，他额捏乃是包衣宫女出身，根基就更浅了。

瞧着这两人并没有这手段和资本，想了想皇后开口道：“去查查，一定要查清楚。”

她的荣辱都在皇上身上，只有皇上在，她才是执掌皇宫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如果皇上驾崩皇太子继位，那她最好的下场也只是像皇太后那样万事不能插手颐养天年，说不一定还会被新皇“病逝”。

所以，皇后恐怕是除了皇上自己以外，最希望皇上能长命百岁死在自己之后的人。

无关爱情，只是因为利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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