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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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球没了,小黄鱼也没得吃了,黎白伤心地瘪着嘴巴,琥珀般的眼瞳浸着水光,又漂亮又脆弱,不要说宫沉,连裴鹤宣也泛起了说不出的心疼。
裴鹤宣同时想起第一次遇见少年的那晚也看到过少年的眼泪,——摔倒之后竟十分娇气的疼哭了,一滴泪落在他伸出的指尖上,明明不烫,却似乎有灼热的温度从指尖传到了心里。
但裴鹤宣很快回过神来,——少年此刻是在为别的男人哭,他竟然还觉得心疼,简直是犯贱。这么一想心情非常不悦,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拉住黎白的手就走,神色也显得十分凶戾。
直到带着人上车之后,裴鹤宣的神色才稍稍好了一点,但语气仍然不好,命令道:“不许哭了,再喜欢宫沉也没用,他已经把你送给我了。”
还恶意补充说:“就为了一个找人的信息和工程项目就把你送给我了,在他心里权势地位才是第一,你根本排不上号。现在你是我的人了,要全心全意听我的话,不准再为别的人哭。”
其实黎白已经不哭了,但‘花式委屈’的随机任务还没完成,所以还要继续装委屈才行,又想起裴鹤宣当时二话不说就要把它这么可爱的猫猫弄死的事,扭过脑袋不理他。
裴鹤宣见状,伸手就要把黎白的脑袋转回来,可他总是会忘记自己打不过黎白的事实,手反而被黎白给按住了。
黎白气哼哼地按着裴鹤宣的手,一脸戒备地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瞪裴鹤宣,眼里努力折射出很凶的光,“你要干嘛?”
尽管少年奶凶奶凶的小模样毫无威慑力,还是把裴鹤宣气得不行。——在宫沉面前就乖乖软软地叫哥哥,在自己面前就戒备排斥成这个样子,态度差别如此之大,裴鹤宣一张脸都气到扭曲了,十分骇人。
和宫沉不同,裴鹤宣做事只论自己舒不舒坦,从不顾及和畏惧任何人,否则也不会任由他要抢蔺家家产的传言传那么多年。他也不压抑自己的情绪,直接把冷傲和不爽写在脸上,尤其是心情不悦的时候,眼底的森冷就从整张脸上融开,看起来尤为可怕。
黎白倒一点也不怕,但车里的司机和保镖明显有些不安,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待下车之后,那些见到裴鹤宣的管家和仆人更是战战兢兢,十分紧张。
去的不是蔺家大宅,而是裴鹤宣自己的住所,管家之前就得到了裴鹤宣今天要过来的消息,小心翼翼地上前说厨房已经把菜做好了,要不要去餐厅吃饭。
裴鹤宣冷着脸半天没答话,却转头对落在后面的黎白道了一声‘过来’。待黎白走到身前,恶声恶气地问:“饿了吗?”
黎白完全是那种要顺毛撸的小猫猫,这么一凶,立即不高兴地抿着嘴不回话。
“怎么不说话?”裴鹤宣又问:“哑巴了?”
黎白这回干脆转过小脑袋,连看都不看对方。
裴鹤宣的脸色几乎跟夜色一样黑了,甚至气到隔了片刻才讲出话来:“不说话你今晚就在这儿站着吧,保镖的工作之一本来就是站岗。”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把黎白一个人丢在走廊上。
其实裴鹤宣本来让人准备了许多菜,打算和黎白一起用餐,现在气都气饱了,直接去了书房。本以为去书房就能沉下心来,可打开电脑还没看几个文件,就莫名看不下去了。
又看了一会儿,听到窗外传来呼呼的风声,忍不住站起身望了望窗外。外面显然是起风了,树枝被吹得呼呼作响,甚至有不少花草倒伏在地,裴鹤宣下意识皱起眉,走回桌边,按了一下桌上的传唤铃。
外面立即有保镖进来,问他有什么吩咐。裴鹤宣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淡淡道:“他还站在外面?”
保镖知道这个‘他’肯定是今天才被老板带回来的少年,恭敬地答:“对。”
顿了一下,又犹豫着补了一句:“但外面起风了,今晚好像有雨。”
梅雨季节下雨是常事,裴鹤宣却皱起了眉。
廊檐下遮不了多少雨,少年穿的那么薄,又那么娇气,指不定就生病了。他费那么大劲把人弄过来,还没做什么就生病了,实在不划算。而且驯养小宠物要一根棒子一个甜枣才行,一味的棒子不仅没用,还会把人推的更远。
——裴鹤宣就这样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大堆借口,才开口说:“你去让他进屋吃饭,别在那站着了。”
保镖立刻领命去了,但很快就折回来,报告说自己已经讲过了,可少年依旧站在外面没动。
之前的淡然立刻装不下去了,裴鹤宣冷冷道:“他爱站就让他站着好了。”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可才不到十分钟,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裴鹤宣冷着眉出了门。
然后一路穿过前厅,走到门外,准备亲自开口让黎白进来。
少年果然还站在原地,孤零零的身形瞧着有种说不出的委屈,纤细的背影融在夜色里,甚至给人随时会消散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越来越大的风吹走,让裴鹤宣不由愣了一下。
然而亲自过来并没有什么用,他得到了和方才的保镖一样的遭遇,语气顿时又不好了,“我让你进屋,你没听见吗?”
说着抬脚绕到对方面前,话音却在这时戛然而止。只见少年低着头,却有泪珠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往下落,眼睫轻轻一眨,便扑簌簌地掉下一串。
无声的流泪最要命,裴鹤宣整个人都怔住了。少年这回不再是因宫沉而哭,并且哭得比在宫沉面前更厉害,但这感觉并没有想象中好,他甚至觉得心口像闷了块湿毛巾一样不舒服。
“哭什么哭?”裴鹤宣的声音依旧生硬,但语气已不自觉变软,“让你进屋不进,我还没气,你反倒委屈上了?”
迟迟等不到‘花式委屈’的任务完成的提示,又饿着肚子孤身站在屋外,黎白是真的委屈极了,低着头不说话,只管默默地哭,泪水在眼里转着圈,一眨眼就又是一串圆胖的泪珠掉下来。
裴鹤宣只觉得再硬的心似乎都被泪水泡软了一点,也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少年,动手打人时威武利落的像小豹子,哭起来又比小兔子还脆弱可怜。他抬了抬手,似乎想帮他擦去眼泪,又因手上的茧太粗糙而放下来,生硬地哄道:“好了,不许哭了,跟我去吃晚饭。”
围观了全程的保镖几乎从头惊到了尾,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想象不到他们老板也有哄人的这一天。上一个敢在他面前使性子的恐怕已是半个死人了,记得有一回韦家的那位小姐只是稍稍闹了一点小姐脾气,就被他毫无绅士风度地抬脚踹了出去,连听其解释的耐心都没有。
裴鹤宣的确缺乏耐心,眼看要下雨,拉着黎白便进了屋。管家同时指挥厨房上菜,很快把餐桌摆得满满当当,在灯光的照射下,每一样食物都十分诱人。裴鹤宣直接指着餐桌问:“到底要不要吃?”
黎白着着满桌的菜偷偷咽了咽口水,抬手抹掉睫毛上的泪抹,瓮声瓮气地答:“要。”
他其实特别好哄,一吃起好吃的,立马就能忘掉所有委屈。好在小铃铛终于通知他随机任务成功完成了,还获得了接下来的五天能在阳光下也维持成年人模样的奖励。
于是黎白吃得更加欢快,白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每道菜都尝了尝,遇到喜欢吃的立即满足地眯起眼。
裴鹤宣觉得少年乖乖吃饭的样子果然比哭的样子看着舒服得多,他一直有轻微厌食的毛病,可见少年吃得那么香,也忍不住勾起了食欲。
黎白将旁边摆的饮品也都尝了一遍,依然是先用小鼻子闻闻嗅嗅再试探性地舔一点,像好奇的小奶狗一般。饮品分别是鸡尾酒和酸梅汁,后者是现熬的,味道偏酸,而前者是专门用来开胃的甜味鸡尾酒,又甜又爽口。他自然喜欢前者,尝完之后便倒了满满一杯,喝得十分开心。
然后毫不意外地喝醉了。
觉得晕头转向,视线也有点模糊,神色亦变得迷蒙,还用水汪汪的眼睛不满地瞪裴鹤宣,“你别乱晃,晃得我都晕了。”
裴鹤宣对少年一杯鸡尾酒也能醉的酒量十分服气,正要说话,见少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张白嫩的小脸染满了酡红,却又呆愣愣地不知要往哪儿去,紧接着便摇摇欲坠地往下栽。
裴鹤宣及时上前将人揽进怀里。
黎白迷迷登登地看向他,近距离对上那双眼睛,裴鹤宣竟呼吸一窒。只见少年眼尾嫣红,水眸带妖,充满了无声的吸引力,似同时糅合着妖气和仙气,兼具着放荡和天真,让人心动却毫不自知,眸色因此而变得暗沉一片,忍不住伸手抚向少年红扑扑的脸。
果然无比柔软。
于是另一只手也伸上来,帮他擦去唇边残留的酒渍。动作并不温柔,还透着强势和掠夺,甚至像一只蠢蠢欲动的猛兽,准备追捕它势在必得的猎物。
待擦完酒渍后便转而描摹起少年优美的唇形轮廓,觉得唇瓣又烫又热,又润又软,仿佛在勾人往里探。
黎白没有察觉到危机的来临,——他完全不能沾酒精,脑袋醉得一点也不转了,哪怕噩梦里那只咬他尾巴的大怪兽在他面前张开大嘴,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甚至可能伸出手主动摸对方的獠牙。所以无知地容纳了探入的指头,还用舌头舔了舔。
似乎没舔出什么味道,又用牙齿叼住它,像幼崽喝奶般吮吸了一下。
依然没尝出味道,因为那手指灵活得很,逗弄完舌头又进一步往里探。他咬也咬不到,赶又赶不走,最后只能任由男人的长指在口腔翻搅逗弄,没一会就被弄得气喘吁吁。
裴鹤宣听着少年如小奶猫般轻弱的喘息,唇齿张阖间露出的软舌,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用唇封住了他的唇。
像要把人吃掉一般强硬地亲吻,让黎白被亲的大脑更加迷蒙,直到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想到推开对方,却不知为什么被压得使不上力。男人坚硬的手臂锁住他的身体,贪婪的掠夺像永远不会停止。
黎白最后还是使用灵力才将对方成功推开,这一推自然不同反响,不仅将裴鹤宣推撞在好几米远的墙边,连旁边的餐桌也被带翻,桌子上的杯子盘子顿时摔了一地,黎白自己也因为站立不稳而不小心跌倒了。
倒的地方离盘子碎片非常近,醉了的人看不到,还下意识用两只手撑在地上试图起来,裴鹤宣却看得分明,顾不上管撞疼的后背,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奔了过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少年抬手按在了碎片上。
所幸黎白还没感觉到疼就睡了过去,困意似乎突如其来,整个人像只小猫似的,额头抵着裴鹤宣的胸口,身体蜷成团状,呼吸声又轻又绵长。
裴鹤宣看着少年受伤的手皱紧了眉,之前汹涌的欲望早已被那一推一撞给弄没了,就算还有什么余热,也因少年按上碎片的动作而惊得透凉。受伤曾经对裴鹤宣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见过的鲜血不计其数,可不知为什么,觉得少年手上的鲜血异常碍眼和厌恶。
这一晚自然是不能好好睡了,裴鹤宣把黎白抱到床上,又让保镖拿药箱来,准备亲自处理黎白手上的伤。受过的伤多了,裴鹤宣处理外伤的水平也很高,从取碎瓷片到清理再到上药和包扎都很熟练,只是因为怕把人弄醒而有些小心和紧张,感觉单枪匹马闯堂口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今晚同样没睡的还有宫沉。
他几乎在黎白被裴鹤宣带走的那一刻就后悔了,这后悔来得又快又汹涌,对上位者来说实属大忌,传出去简直像个笑话。可他一时间竟顾不得这些,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因少年离开的那一刻冷下来,心口隐约间像缺了一块,说不出的疼痛如水波般一圈一圈地往外扩,越扩越大,经久不散。
旋转木马的乐曲还在放,远处过山车的呼啸声也还在响,可在宫沉耳里,似乎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少年委屈的抽泣声和小小软软的哥哥,反反复复在耳边回响。宫沉到了后半夜才睡着,但没多久又突然醒过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才想到少年已不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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