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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津笑笑地望着她的脸,唇线分明的嘴唇、漂亮而挺的鼻子,藏着倔强的眉眼,过肩长发因为脱头盔而乱了一些。她静静地注视着他,望了眼他身后的霓虹,没有再犹豫,坐到他腿上,缠上他腰身,凑到他耳畔,看见他右耳廓上的疤,眼睫一颤,埋入他脖颈间,闭了眼,声音轻轻,却好清晰,“爱呀。”
爱不爱,盖棺定论。钟霓回应的模棱两可,她蹙着眉吻着他的脖颈。
爱呀。我爱你。有区别的。
傅时津在心里夸赞身边的女人,垂眸望了她一眼。夸赞是夸赞,不满是不满。他推开她,捏着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眼,有好多话要讲,可一对上她的目光,那些话全都无需再讲了。
他低头吻她。一吻制造一份想象,想象她说的是另一番话。
想象都已在脑海中成型了,钟霓突然推开了他,两眼异常清亮地望着他,声音也格外清晰:“我爱你。”
他怔住。
想象城堡轰然倒塌。
“嗯,我知。”
钟霓望着他,前一秒的怔愣,下一秒的笑容,像极了她和姑妈参与那些名流场合上那些人的笑容,是假的。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
于是,她重复:“我爱你。”她吻着他。
他笑着回应她的吻,“我知了。”他抱起她,离开飘窗,也顺手拉上窗帘,走了几步,示意她下来。她看着他的眼,摇摇头,又亲了亲他。
傅时津静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抱着她坐到床上,一手拿过被她扔到床上的手机,想要看一眼,她又给扔了。
“钟霓。”
“亲我。”
“……很晚了。”他笑出声,“操劳过度,下个月就不是三十,是四十啊。”
“没关系,我讲过好多次,我不嫌你老气啊。”她想再大胆一点,摸着他的耳垂,吻过他的喉结。原来两人做过一些事情后,浓烈的情爱也会令人上瘾。她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望不到他眼里的真诚笑意,愈发急躁,亲着他的力度也越来越没了分寸。
傅时津捉住她双手,摁到她身后,“钟霓,很晚了。”
她固执,“亲我。”
短暂对峙后,他认输,顺着她的意思亲她,也深入地吻她。大概是想象城堡塌了,他没办法再维持温柔。
爱或不爱这种问题,口头上从没有答案。
他认输了。
钟霓做了一个梦,梦见此时此刻,她和傅时津相拥而眠,可一睁眼,她惊觉自己紧紧抱住的是一具满是鲜血的身体,她惊地推开他,却怎么推都推不开,抬眼一看,是傅时津的脸,额头溢出血淋淋的洞口——
她惊地睁开眼,望见的是黑乎乎的天花板,她哽咽了一声,转过脸,是傅时津的脸。她松了口气,原来是梦。
噩梦是反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转过身,贴近他怀里,重新入眠。
第二日,如钟霓所愿,她可以参与B组的案子,她一参与,其他人都可以参与。傅时津起初的目的只不过是找借口让钟霓远离他所接触的案子,现在是让她越靠近越好,她的背后是钟柏年,即便闹得再凶,宣文汀那些人不会对钟霓怎样。
如今警队情况复杂,他不能只靠张家诚,必须再找一个可靠之人。
张家诚受伤住院,楼亦棠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傅时津不出面,她便让丧龙亲自带话给傅时津,让他来一趟茶楼。
丧龙苦着脸,同傅时津讲:“楼小姐今日心情异常暴躁,非常可怕。”
傅时津抬头看了眼楼上,今日茶楼暂停营业,对外讲要修整坏处,也方便他和楼亦棠交谈。他将车钥匙扔给丧龙,让他检查下车子。
傅时津一来,荣叔便得亲自泡茶,又浓又苦。楼亦棠一见他,只冷着脸,哼笑,哪怕再对眼前这个男人心存怨意,也不忘做正事,将查到的关于“蓝宝石”的情报全告诉他。
先前查到的是宣文汀将蓝宝石送给一位银行老总,最近查到的是,宣文汀存放了一笔钱在银行,至于是什么钱就不得而知了。
傅时津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思考着楼亦棠的情报,宣文汀存放的也许不是钱。
“消息来源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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