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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霓要讲话,傅时津趁机去追寻她甜蜜美梦。
但愿,要一直是美梦。
天父没有回答,也许是默认。
追寻至极,像是打开她开关。
傅时津太心机,追寻时,手段高明,叫她厌烦。她是傅太,她可以生气,甚至可以对他动手,他全盘接受,温柔回击。一拳打在他胸口,他故意作疼,捂住胸膛,神色痛苦。
钟霓眉头一挑,“我力气很重?”
“你讲呢?”
她“切”了一声,夸张一笑,“哇,傅Sir,你已经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傅太不会“怜香惜玉”,哪会上当受骗?
傅时津笑出声,忍不住要夸她,“是,是,傅太太好犀利。”(好犀利=好厉害)
“你不要笑,不要笑。”
他一笑,她就抑制不住。
她终于要舍下矜持,得风月失道德。风情哪有道德可言?
婚纱未解,落入傅时津眼睛里,是另一种风情,神圣的风情。
他眉头皱起,情愿她矜持一点,也不要她忽然间这样风情,着一身婚纱,雪白神圣让他不敢侵犯。
她微微蹙眉,望着傅时津,越看越深——
灯光突然暗了。
他关了灯,只剩薄薄窗幔外露出点点微光。
“钟霓,钟霓。”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已经窥得天堂一角,也一步踏入天堂,为什么还是要做噩梦?他目光锁住钟霓朦胧的轮廓,死死地锁着她,要将这场噩梦彻彻底底变美梦——
他像是梦魇,贪图一人梦中美梦,食一口美梦,或许能得道升仙。
“钟霓,钟霓,叫我。”
她喊他傅时津,但不是他想要。他知自己炙.热卑劣。她在他身边,声音轻轻:“傅时津,傅时津。”
他仰起头,看她,于这昏暗中沉声道:“换一种叫法。”
他不是傅时津,从来不是傅时津,可是啊,他也想做一做傅时津。
裙摆太大,碍事。她蹬着腿。
他拧眉,“别乱动——叫我,换称呼,叫我。”他讨好地靠近她,“钟霓,嗯?换个称呼,好唔好?”
也许是他讨好的语气哄骗到她,她得意洋洋,娇声问他换什么呀?
“你想啊,你想叫什么?”
钟霓眉头一挑,“坏蛋?”
傅时津笑了,口吻不变:“换。”
她忽然被他被刺激到,掐住他坚硬的下颌骨,一拳打在他肩膀,他吃疼,却也不肯松她一分。
“……傅时津。”
他目光沉住,松开,温柔地教她:“乖,再想想,换个称呼,更好的称呼,两个字。”
钟霓咬住他肩膀,一拳抬起,要落下去时,突然又好乖好乖地只摸摸他脸。她捧住他脸,看他眼睛,微光下,肉眼可见的红,“你要哭了?”
他垂眼不语,手指摁在她唇边,想要伸进去。
不肯叫,却要戳他。她才是坏蛋。
她推开他,嬉笑出声,软软手指点点他下巴,“原来你是想我叫你……”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轻语,“……老公啊。”
傅时津侧过脸,沉声“嗯”了一声。他无需否认,跟她否认,是自寻死路,他太了解她劣性。越否认,越得不到,干脆让她先得意,她开心了,她也会让你开心。
钟霓笑起来,越笑越得意。她点了下他下巴,“今日你下巴不刺人,那……”她小声叫了他一声。
傅时津眉眼溢满奢侈难得的开心。
“再叫一声。”他真诚讨好她。
不是傅时津。
这一刻,就当他不是傅时津。
一刻,他也餍足了。
他喊她名字,一遍又一遍,是要警告自己,是要叫醒自己,但做不到,做不到了。
他一如虔诚的信徒,心甘情愿匍匐她婚纱中。
她踩着沙发,脱了婚纱。
她无视了他视为不可侵犯的神圣。他惊怔又好快惊醒过来,仰起脸,看着她居高临下对着自己。然后,她靠进他怀中,“打茄伦比打拳还累。”
傅时津笑出声。
她小声幽怨,“不要玩了,我好饿。”
不要玩了?
只他一人认真?
好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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