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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偶尔存了几分意识,耳边便总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
哭哭啼啼的、絮絮叨叨的、还有遥远的铃铛声……
只是今天的铃铛声特别响,叮铃叮铃,一阵阵回荡在耳边。起初听着觉得还挺好听,听多了就吵了。等铃铛声逐渐密集之后,周至被吵得受不了,终于忍不住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先是模模糊糊的暗色,分不清是什么地方。有莫名的香味充盈在他的鼻尖,还有轻盈的风拂过他的皮肤,应该是在室外。他眨了眨眼,视线渐渐明朗。
眼前是夜。漆黑的天空看起来很高,却又似乎离得很近。没有星子,只悬着一轮圆月,皎白月辉旁点缀几缕轻云。看起来单调,却很美。
让人说不清的美。
周至许久都没看到过这样的景了,还记得上次看到那么一轮月亮,是在现实世界里去奶奶家休假的时候,那时候的月也这般圆而明亮,之后他一直忙碌在车水马龙间便忘了自己那么一段宁静的时候。现在恍然看到那么一个景,倒让他有着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也只是迷惑了一下,便又清醒了起来,心想,上个世界过了?又来到另一个世界?
骤然的铃铛声打断了周至的思考,自他睁眼,铃铛声就断断续续的响着,总会和他有关的,不然也不会一直在他身边响起,周至那么想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想看看铃铛声到底从哪儿传来。这身子没多少力气,他觉得还是像安于长的身子,他又试着握了握拳头,还是能使出些许力气的,不是安于长那样是病得使不出力,而且能知道这力气软是因为躺的太久的缘故。周至又迷惑了起来,便发现自己身下躺了一块石头,黑色的,带着灼热的热,怪不得现在身上汗水淋漓。
他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衣袍,里三层外三层,很是繁复。一看这身衣裳,汗水流得更凶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汗水流过背脊的感觉。他把衣服的领子松了松,却感觉吹来的风也是暖的。
热。铃铛声又响了。周至抬眼望去,发现他的周围点上了四盏灯笼,正散着昏黄的光晕。四盏灯笼围成四边形,离他各有两三米远,灯笼的座下系了红绳,很粗,足有婴孩儿拳头大小,就那么把他围在中间。他眼睛好,能清楚的看到灯笼上描绘了花鸟鱼虫,在朦胧的光晕下活灵活现,仿佛演绎一幕幕戏剧。
有一个影子远远的走了过来,他手上摇的似乎是他要找的铃铛,渐渐的,他的面容从墨汁般的树影下出现在银白的月色中,清晰了起来。是个穿了白色衣裳的年轻男人,眉目如画,唇抿着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但也是个颇好看的人,所以摇铃铛的动作看起来也不显得那么神棍,反而还有股拿着笛子的优雅洒脱。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周至即使热到不行,满脑子疑问,也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那个年轻男人慢慢朝他走过来。
年轻男人解开灯笼一角的红绳走近他,在他面前站定,彼时五步一摇的铃铛在周至眼前那么一晃,清脆的叮铃一声,他盯着周至的眼睛,说了那么两个字。
“魂归。”
声音清脆,入耳如清泉叮咚。
周至眨了眨眼。
对方又说,“你可是那安于长?”
安于长?看来还是在第一个世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至还是乖乖的回答道,“便是在下。”
“你父?”
“当朝太傅安松。”
“你母?”
“越州李县长长女李静安。”
“你姊?”
“父母感情甚笃,我自小无姊妹。”
又问了相关的几个问题,周至一一回答,因他活在安于长的身子,便有了几分零星记忆,虽然不全,但也都答对了。年轻男人总算停止了问话,暗自点头确定什么一般,然后往袖子掏了什么东西。周至生怕落下了什么内容,便一直看着他的动作。
他这模样倒有几分乖巧,相似年幼却认真听学的学子,如玉的脸颊透着红晕,眼睛迷茫茫的又带着几分认真,好像他要拿出了什么绝世珍宝不容错过那样盯着他,年轻男人本来招魂怕召来别的凶魂一直紧着的精神一松,忍不住笑了一笑,笑起来人都看着和善许多。本来下一步也是要他的脸对着他的,解了他找理由的方便,说道,“你这模样倒是配合。”
什么配合?????
他一直盯着年轻男人的动作,所以半点不落的接住了那男人洒下的粉末,脑子跟不上鼻子呼吸粉末的速度,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周至直到昏倒,那样子也是一副美人春睡的模样,美人在月下尤其好看,脸透红晕,香汗淋漓,年轻男人抱着他,没忍住,摸了一把他的脸,心里暗叹这人怎么越看越好看,便嘟囔,“倒真是个美人,若是个女的就好了,届时定叫她以身相许才值当这番力气。”
又看了一下周至的脸,咳了咳,“不过,这模样是个男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月光如水,风把树叶吹得簌簌作响。响声惊动了年轻男人,他抬头望了眼月亮,几缕轻云遮月,月光变得暗了许多,便收了声。抱着周至几个上下,就消失在了树林浓稠的夜色中。
周至不知道自己在昏睡时候被吃了豆腐,还是个男的。
转眼醒来,眼前看到的已经是熟悉的床帐。发了半天的呆,然后深深觉得这幅情况不对劲儿。按理说,他以前一昏倒醒来床边应该围着不少人才对,至少也有个春儿,可现在这屋子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吹鸟啼。周至不想稀里糊涂的,深呼吸撑起身子,发现这个动作做起来不怎么难,而且醒了那么久,也没有咳血的欲望。
他这身子似乎好多了,遥遥想起昏倒前的看到的那个年轻男人。一思索,觉得应该是那所谓的神医。说来惭愧,上几次他一心寻死,就没有什么见到神医的心情,病稍稍好的时候,躲着不见,给的药也不乐意吃,就算是病得起不了床,他意识昏沉也总看不到那神医的脸,只是依稀记得穿了一身白。安于长的记忆里对这位神医也是模糊的,只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具体长什么样也不清楚,所以他之前醒的时候并没有把他认出来。而那位神医现在大概也没和他见过几次,对于他不认得他,也不觉得奇怪,周至这才没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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