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5、湿岛里,两人三餐,木成天,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当年?唱到这?村子?,碰上个土匪欺负她。那年?头强抢民女毫不夸张。戏班子?的人怕地痞,不敢帮忙,是爷爷救了她。
那年?头还没开始斗地主,爷爷家是村里的大户。彼时还是个一个文弱书生的爷爷,为了她拿一把铁锹跟人家土匪打架,打得头破血流,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奶奶悉心照顾他?。他?恢复后就让奶奶留在村里。再不久他?们就结婚。
奶奶似乎一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才嫁给?爷爷就碰到斗地主,爷爷从此挂上个身份,日子?就难起来,也因?为这?个身份,后来我爸没能参加高考。
再到爸爸好不容找到工作结婚,爷爷却因?病去世。
人生际遇,说起来似乎几句话的故事,但起承转合,都难以让人预料,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老人家心脏不好,护士过?来提醒不要过?于激动,我安慰好久,奶奶终于平静一点。
帐篷里不时跑过?一个人,小孩子?的哭声也没断过?,时而还有妇人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雨打着帐篷顶,噼啪作响。
刚才我哥还有谢槐安都在身边,我似乎都没仔细注意这?些声音,到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情况,被遗忘的害怕悄悄跑出来。
我们现在是处在洪灾中心,每个人都非常危险。
我开始担心我爸,我哥还有谢槐安。奶奶并不知道男人们被叫去抗洪了,为了不让她担心,我不能随便?跑出去问情况。
我只能动不动看一下帐篷门口,祈祷着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帘子?不时被掀开,露出外面的一角,漆黑的,被雨水完全浸泡的一角。
黑暗中好久都没有人回来。不时有人传来消息,说哪里的堤坝又倒了,有人被冲走,然后就有家属被叫出去,大雨中随时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切都让人绝望无力。
奶奶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开始抓着我的手?叫着她的儿子?孙儿。
我越来越害怕,一颗心脏几乎被拉扯成丝丝线线,随时都要分崩离析。
整整半夜,我坐在那里不受控制发?抖,满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
在我快要奔溃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谢槐安出现在帘子?门口。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全身血液轰隆响了一下,心脏也开始在耳边疯狂跳动起来。
他?们安全回来了!
我的眼睛瞬间模糊。
谢槐安身上湿漉漉的,头发?几乎全部黏糊在脸上。
似乎只是为了告诉我他?安全回来了,与我对视一眼后他?就放下帘子?离开。
接着好几个男人在帐篷外面叫着给?家人报平安,大家都十分有默契的不进这?间医护忙碌的帐篷添乱。
我坐在那里好一会,终于缓过?来。
等奶奶睡着后,我起身跑去隔壁的帐篷。
推开帐篷门吓了我一跳。
帐篷里的女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移去其他?帐篷,里面全是抗沙袋后回来的男人。此时他?们大多脱了上衣赤膊在里面,有些人甚至把裤子?都脱了。
我来不及后退,眼前?就一黑,一只手?挡住我的眼睛,然后我被人推了出去。
手?移开,映入我眼帘的一副有些白皙的胸腹,起伏有致,微微沾着雨珠,竟然有些……诱惑?
我慌忙偏开眼睛,接着耳边传来谢槐安的声音:“瞎跑。”
我感觉一股热气冲着脸上来,忙说:“我哪里知道里面是这?种情况。”
他?说:“看到什么了?”
刚一进去谢槐安就挡住了我眼睛,只看了大概,也没细看什么。我如实说。
他?一挑眉:“怎么,还想看什么,我来给?你看?”
我慌着解释,脱口而出:“有什么好看的!”
他?哦了一声,开始将他?早已湿透的短袖往身上套。
我想他?是不是误会了,忙说:“我不是说你没什么好看。”
他?一笑,忽地伸手?在我额头上轻轻弹了下,然后道:“沈秋白,你怎么总是呆呆的。”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小动作弄得愣在原地,只知道睁着眼睛傻傻看着他?。
帐篷进门的地方搭着一个小小的雨棚,我们此时就站在雨棚下面。
雨小了点,但依旧在下着,雨棚里是雨水砸在油布上的噼啪声,空气潮湿,谢槐安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是。
夜色在我们周围张开,唯一的光亮是帐篷进门处那盏罩在玻璃罩下的油灯。微弱的光只能朦朦胧胧照在我们这?一片立锥之地,其他?地方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
我们像站在一座孤岛上,全世界就剩下我们。
我看着他?,长久的思念突然而至,鼻子?不觉一阵酸涩。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镇定,像是跟老朋友间的叙旧,我问他?:“谢槐安,你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一滴雨水从他?黑色的头发?落到他?挺拔的鼻梁,我听?到他?说:“不好,沈秋白,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以为你要把我忘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