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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哥哥翅膀硬了……”
“对啊!这不挺明白的?”
卢太太恼道:“我是讥讽。”
“何尝讥讽?他委实翅膀硬了。实不相瞒,祖父给我来过信、想托王爷替三叔爷的大孙子调去个富足大县。”
卢太太大惊:“你如何答的?”
“我忙着呢,不要紧的书信自有助理组处置。”
“阿弥陀佛!”卢太太忙不迭合十。女儿还没嫁过去,替娘家亲戚谋官算什么事儿!乃叮嘱道,“如此甚好,莫搭理他们!”
卢慧安扑哧笑了:合着不止我俗,母亲也一般儿是个俗人。“我算不算翅膀硬了?”卢太太哑然。
母女俩回到家中,仆妇上前禀告、说薛家请三姑娘。卢慧安干脆将她母亲一并带过去,想借大和尚的口才劝劝。一瞧,原来是高丽回来了位传信的兵士。
新一波移民当中有位陈老师,是个大美女,擅画。自幼学的写意工笔,移民前在培训班学了西洋素描。将两者揉合起来,陈老师所绘人物素描又快又有神韵。众人好不惊羡,口耳相传比刮风还快些。
镇守后方的王铁将军少不得听说。他离家多日,还上了战场,难免挂念家中母亲祖母。因想着,若能托陈老师画张画像,使人送回去,也可安她们牵挂之心。于是亲往陈老师学校求画。后陶瑛派人联络后方,看到那副画,极赞像得不能再像。近日已没多少敌军可打,陶瑛干脆也回了趟老巢。见陈老师的画果真形神兼备,也托她画几张。王铁见陶瑛那么多,他也添了两张。遂派人送回江南。
薛蟠所看第一张画像是陶瑛的,角落画师签名草草写了个陈字。登时认出来:这位美女老师正是先广州知府的孙女、京师花魁谢翩翩。细观画像,不免击节——鲜活如生。合着古代擅画之人这么多。
再往后看到王铁的,签了大名陈臻。小朱失笑道:“好大的口气。这位陈老师家学必好,父辈必狂妄。”
“何以见得?”
“陈臻不正是孟子的弟子?”
“不至于吧!人家碰巧叫这个名字不行么?”
“认得此字之人,哪会不读《孟子》?”
“或是街头算命先生占卜所定?”
“谁家替女儿寻先生占卜定大名儿。”
“贫僧说不过你。等着,卢慧安来了让她上。”
待卢慧安进来,和尚劈头便嚷嚷:“慧安女士!这姓朱的说你辩不过他。”小朱只抱着胳膊哂笑。卢慧安全不上当,细问原委。听见有陶瑛的画像,后头的也懒得听了,先取画像与母亲同看。
几张画像来回看罢,卢太太笑道:“这位陈老师,只怕对王铁将军有点儿心思。”
众人一愣。卢慧安问道:“母亲如何看出来的?”
“说不出缘故。”卢太太道,“笔端有意。”
小朱将陶王二人的画像摆成两行,端详半晌道:“王铁不是性子老成么?模样也比陶瑛略逊一筹。单看画像,分明都像本人、却难分伯仲。”
薛蟠口里说“无中生有”,眼睛不由自主上下对比。“也许王铁比较上相?”还真有点儿可疑。
小朱与卢太太又从画像里寻出了四五个证据,越说越真。薛蟠心想,一个获罪将军之孙,一个冤屈知府之后,他俩还挺合适。不过王铁那闷葫芦的性子,绝对没本事自己觉察出来;陈老师曾被没入教坊司,也难免自卑。遂提笔给王铁写了封信,说替你执笔画像之人像是暗恋你的样子,奈何遭际坎坷、多半不敢表白云云。
殊不知几位全都想多了。替王铁画像那两天,陈老师家中正描工笔、无端细致了几分。而给陶瑛画像时,又恰赶上她让半个班的不开窍学生憋了一肚子火,笔锋略躁。然而王铁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有美女暗恋,收信后不知所措。偏他堂妹王芙蓉已到高丽,且对东家和朱先生的判断笃信不疑。兴致勃勃穿针引线,惹出许多热闹。此为后话。
研究完画像,众人才想起询问战事如何。兵士说如今高丽国中能打的军队已都让陶贾二位给霍霍了,散兵游勇多潜入深山、不大好找。陶将军懒得收拾,又惦记回国成亲,不多会子便会回来。贾将军身边那位何老爷子有心教导他运兵,预备领人进山。只是因打了这一年多的仗,彼国国势昏颓,城镇街头少有人踪。济州岛却是让移民占得满满,各种工事也修建得差不多了,陶将军觉得已到往朝鲜半岛正式移民的时辰。
薛蟠耸肩,举起右手:“贫僧支持。”
小朱点头道:“打铁需趁热,莫等他们恢复国力。去请信圆师父吧。”
卢慧安忙说:“她身旁眼线依然不少。还是咱们去上海见她的好。”
薛朱二人都赞成。卢太太虽坐得远,依稀听见了一两耳朵,暗暗吃惊。慧安此时才想起她今儿的目的,遂托东家劝劝母亲。
薛蟠起身诵佛,走到卢太太对面行礼坐下,一本正经道:“您老看到了,是令媛逼贫僧来的,不是贫僧自己愿意来的。贫僧非常清楚,您老这年岁,晚辈的话压根听不进去。不能劝、只能骗。咱们就装样子混半个时辰如何?”
卢太太啼笑皆非:“师父说反话呢。”
“没说反话,认真的。”薛蟠道,“您打小长大,看见叔叔姨妈、哥哥姐姐、甥儿侄女和您自己的婚事皆父母做主。所以就误以为儿女婚事就应当由父母做主。您这个叫做以偏概全。”
“此话怎讲。”
“结果是那个结果,原因不是那个原因。现如今男子十七八、女子十五六都开始成亲了。少年人压根没有事业。所以做主的不是父母,而是钱更多权更重之人。”薛蟠微笑道,“跟我家一样,贵府钱更多权更重者,显然是儿女。您就像小孩子,别人都有的、我也要。言尽于此,自行体会。”合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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