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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知府马尞终于遇上了第一桩不大好办的案子。大盐商徐八万死于卧房,一刀毙命。同床的小妾睡梦中被打晕过去,诸事不知。几天后徐八万将要收房的一个十五岁丫鬟春桃凭空失踪。
办案之事,小马属八窍通了七窍。好在前任留下的捕头仵作皆有些本事,飞快查出端倪。当天有个外乡来的女人跟徐家仆妇打听过老爷的闲话,春桃屋中细软都收拾走了。徐八万和丫鬟们的院中留下了同一个男人的脚印。此事多半与春桃跑不脱干系。
马尞遂发下签子,画影图形缉拿春桃和外乡女人。捕头建议去问问各家客栈。小马本来还挺爱装逼的;让高师爷王师爷联手修理了这小半年,终于学乖、不敢再外行管内行。案子交于捕头,自己只管盖印。
此事另有麻烦。徐老太爷手眼通天,与京中多位贵人有往来。身子骨儿硬朗,自持还能活二十年。要紧账目连儿孙都不知他放在何处,更遑论其他机密。做生意手段狠辣,从不给人活路,被他弄得倾家荡产之辈甭提有多少。他一死,各种阴谋论便来了。张三觉得是李四干的,李四觉得是王五干的。各家都搜罗了些证据外加推理,派人送到知府衙门。他们的说法竟然都差不多。通房丫头和外乡女人焉能动得了徐八万这样的老爷?.
马尞让他们搅迷糊了,请教两位师爷。他二人亦拿不定主意。
偏这会子传点来报,松江府的顾师爷和王师爷好友唐姑娘来了。王海棠大喜:“唐姐姐来了?”亲出门相迎。
顾之明本想年前就把海棠姐换回去。奈何永嘉郡主初来乍到、心绪不稳,唐姑娘放心不下她。薛蟠说这位女施主安全感严重缺失。乃派人勾搭祥哥儿去念新式学堂。老师听说祥哥儿没有父亲,以为他是被寡母养大的,教导他“快些长大、保护母亲”。祥哥儿虽小,这几句话给了永嘉郡主极大安慰。唐姑娘再次跟她提起去扬州时,永嘉觉得可以替大伙儿探路、免得只能仰顾七鼻息,才肯答应。
几个人围坐书房稍作寒暄,顾之明拱手道:“马大人,旧年便说过,拙荆只暂且顶一阵子。差不多该还人了。”
马尞理直气壮道:“新师爷呢?帮我寻着了没?”王唐二人互视一笑。高师爷已猜着了。没想到松江介绍来的又是个女师爷。这位可比王海棠漂亮得多,不知道太太会不会生事。
顾之明介绍了唐姑娘。来历早已编排妥当、该做的文书也都做好。至于何故这么大年岁还没成亲,则说是未婚夫失踪多年、夫家起先不肯退婚;待终于退成,她已年逾二十、再难议亲。高师爷不觉想到自己科举难考、老大童生,倒对唐姑娘生出几分同病相怜来。
马尞知道顾之明不会给自己送无能之辈,且这位唐姑娘看脸都是个聪明模样,登时站起来拱手:“如此先多谢唐师爷相助。”
唐姑娘含笑回礼:“不敢不敢。比王师爷还略逊几分。”
“罢了~~”王海棠道,“唐姐姐不知强出去我多少。”
因少不得说起徐八万的案子。
听完大略,唐姑娘低眉一笑。王海棠觑着她:“唐姐姐心里有底了?”
唐姑娘道:“那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所谓证据,多半似是而非。其实是想借力打力,哄骗衙门收拾他们的对头。大人不用搭理。若有谁刺探进展,就说乱七八糟的理不清头绪、你丢给师爷忙活去了。我和高师爷自有法子应付。”
马尞欢喜道:“如此极好!”
高师爷道:“只是案子如何了结?”
唐姑娘微笑道:“不无端猜测、依着正常模式了结。先查那个外地女人,请临近各处帮着查。”
高师爷道:“画影图形早两日已发出去了。”
唐姑娘点头:“雁过留声水过留痕。暂且先等等消息,莫浪费精神胡乱查访。”
王唐二人遂开始工作交接。有人问唐姑娘大名,她说她叫唐小山。
这名字是薛蟠拟的。唐姑娘这种书香门第之后,替自己取化名百分百会用谐音或典故,犹如顾之明之于顾芝敏。然天下读书人极多,扬州又是儒学盛阜,万一被人按图索骥未免危险。隔壁时空有部清人书写的小说,女主名唐小山,其父唐敖乃武唐探花。薛蟠觉得挺适合唐姑娘,连唐敖这个父名也一道送给她。
王海棠虽然待在扬州的时日不长,却是衙门扫盲夜校的先生,衙役捕头们对她感恩戴德。虽早知道她男人在松江、很快便得回去,兄弟们依然恋恋不舍。今儿他请酒、明儿我请宴,好生折腾了些时日。唐小山一直跟着她,好熟悉人口事务。大伙儿看这个唐师爷半分不比王师爷差,接受得很快。
这几日已陆续有人认出了外乡女人,是从金陵过来的。只在客栈住了一宿,次日返回。金陵那头也有反馈回来。客栈的伙计不但看见了外地女人,还看见了春桃!挽着外乡女人的胳膊撒娇儿。然她们一伙在金陵也只住一晚,就上松江去了。
王海棠闻讯道:“既如此,我们回去查。”小马知府拱手称谢。顾之明喜之不尽。
婉太嫔派来合作收拾庆王府的裘姑娘与王海棠私交极好,且很是敬仰她。见她要走,心下舍不得。王海棠遂拜托唐姐姐照看这小丫头,三人上瘦西湖边吃顿小酒。她也没隐瞒,直将自己和裘姑娘的来历给唐小山交了底、托她盯着点儿机会帮裘姑娘解脱。
唐小山笑道:“不如这样。我初来乍到,上衙门左近租个小宅子,邀裘妹妹同住。婉太嫔必不会不答应。”
王海棠点头:“如此便不用住什么法海寺。好端端的大姑娘住在庙里算怎么回事。”
“咱们衙门素日皆忙,裘妹妹是个人才。烦劳马大人向太嫔娘娘托个人情,借裘妹妹做咱们衙门里的正经文吏。把水搅混了,过一年半载便算不清她是谁下属。”
王海棠击掌道:“唐姐姐果然强似我!”
裘姑娘好生欢喜。因告诉她俩:“这些日子,我们太嫔娘娘可有意思了。徐八万刚死那两天她脸色极难看,阴晴不定的。后续几天,每晚我回去她都仔细询问,仿佛在等什么消息。等一天没等到、再等一天还没等到,越来越着急。昨儿听说了金陵传来的消息,气得连砸四五个茶盏子。我也不敢问。”
王海棠忙说:“别问!千万别问。憋死她。”
三人大笑。
唐小山乃正色道:“我若没猜错,那个春桃只怕也是你们大庄子里出来的。因不愿意做老头子的通房,跟外乡女人逃跑了。春桃到徐家还未满一年,早先大抵在别处做事,与外乡女人有瓜葛。手下人失控不听话,婉太嫔必会想应对之策。裘妹妹,你有什么把柄给她抓么?”
裘姑娘怔了怔,焦急道:“我妹子还在教坊司呢!她年纪小,大抵还没见客。我一心盼着能立下大功、将她救出来。”
王海棠拍案,恨铁不成钢:“白白教了你这么些日子!你简直——”忍无可忍戳了她一手指头,“朽木不可雕也!”
唐小山哂笑道:“你指望婉太嫔救你妹子?她若有那个良心,就不会让春桃做老头子的通房。”看裘姑娘已快要哭出来了,忙说,“江南一带绿林繁盛。你寻个码头挂悬赏,招募赏金猎人帮你救出妹子岂不便宜?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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