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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顾芝隽走投无路买舟出海,来到一座大海岛上。岛内有兵卒把守,营寨一如朝廷精锐之师,将领姓穆。
顾芝隽告诉岛上安置他屋舍的主簿,说永嘉郡主被孙溧诬陷入狱了。那主簿吓得呆若木鸡,旋即跌足而叹,又潸然泪下:“堂堂郡主,凤子龙孙,竟遭贼子戕害。苦哉——”
顾芝隽也拭泪道:“前些日子我们本想救人,竟打听不到风声。疏通了许久关节,好容易托到狱中的要紧人物,才知郡主早已被囚车送走。”
主簿大惊:“送走?不在泉州么?送去了何处?”
顾芝隽轻轻摇头:“那孙家的狗腿子说,郡主欺哄了他家的钱财,要将人犯押送到京城去审问。如今已送走有个把月了。好在泉州京城万里迢迢,路上少说大半年,多的是法子。故此我想跟穆老将军借三百位兄弟,扮作山匪将郡主截下来。”说着又抹眼泪,“囚车、枷锁。郡主打从出世,何曾受过那份罪……”乃痛哭出声。
主簿急得转了两个圈子:“我们非起事不得出岛啊!这可如何是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起事不起事。郡主性命要紧。这会子天冷,眼看就是年关。倘或路上有个三灾九难的,不等囚车走到京城,郡主只怕……”顾芝隽泣不成声。
主簿不敢再等了,道:“我这就去见少将军!”拔腿就走。
不多时穆少将军急步赶来,劈头就问:“顾四爷,你们外头那么多人手,为何不能砸牢反狱。”
“孙溧早已投靠忠顺王府多年。”顾芝隽哽咽摇头,“我们的人,都不见了。”
穆少将军大惊,半晌咬牙道:“如此说来,凶多吉少。”
“忠顺王爷性情散漫,惟愿他懒得处置。”
穆少将军眉头紧锁,许久才说:“四爷且好生歇息,我这就去请祖父。”乃抱了抱拳,大步出门。
穆家爷孙俩四更天赶回营寨。顾芝隽并未歇息,只在屋中焦急不安。闻报穆老将军到了,忙接出去。老头儿身高八尺有余,面色黝黑眼神锃亮。严先生也被请过来,几个人围坐屋中。顾芝隽细述经过。
他道,泉州这边的情形本来是死死瞒着金陵孙家的。只因郡主某日不知哪里想岔了,跟孙谦说欲让祥哥儿认祖归宗。孙谦欢喜不跌,立时照办。郡主转头后悔不及,孙谦的书信已送回金陵。孙大太太本是精明之人。见信中说次子母亲姓顾氏,然她自己派过去的两位姨娘皆非此姓,便知道孙谦在泉州别有女人。她也不直问丈夫,一面殷勤替祥哥儿入宗谱、一面打发人快马进京让儿子孙溧去查。忠顺王爷跟王妃因外室子之事闹崩了,离京长住金陵。王妃杨氏怒气填膺兼无可奈何,而孙溧正是王妃跟前的头号狗腿子。泉州顾氏遂成了忠顺王妃发泄怒火之处。
穆老将军听罢拍案跌足:“不想郡主因为女人遭难!”
顾芝隽苦笑道:“女子善妒且手段阴狠,能做大家主母者更没一盏省油的灯。我本想托孙谦出手相助,偏死活送不进消息到他跟前。孙大太太和孙溧母子俩竟将他守得如铁桶一般。晚生实在的没有法子了,才想着托将军出兵。只悄悄的去,救出郡主便回。”
穆老将军愁眉道:“军令如山,兵卒实在不能走。”
顾芝隽长叹道:“有件事,太子在世时叮嘱我,不到迫不得已不能说给任何人知道。眼下已到迫不得已之时。老将军,既然无军令不得行动,可否请主子下令?”
穆老将军不解道:“哪里来的主子?”随即惊喜,“莫非太子有后?”
顾芝隽坐正,拱手道:“就在岛上。”众人一愣。顾芝隽微笑道,“下脚村木匠家叶七姑的儿子,是咱们少主子。”
穆老将军愣了,半晌才说:“叶家小子?不是叶七姑被歹人……被不知何人强了,留下的孽种……留下的么?”
顾芝隽叹道:“少主子虽算不得聪明,确是太子的种。”
二穆和严先生面面相觑。严先生道:“不对吧。太子何等人物儿,哪里用得着强个村妇。”
顾芝隽有些窘迫,低声道:“当天……太子吃多了酒,跟几位护卫兄弟打架、打了满脸的泥。好巧不巧的叶七姑撞在他跟前。此事不大体面,故此他跟谁都没提。当年哪里想得到会有今日呢。”
那三人再次面面相觑。穆少将军嘀咕道:“不可能吧。且不说模样子风马牛不相及,性情也过于怯弱,连条狗都能欺负他。”
顾芝隽苦笑道:“诸位且想。要不是真的,太子能编排这么丢人的事么?若说是晚生编排的……晚生难道不得挑个靠谱之人编排?终究是少主子。那个男人……叶七姑自己肯定还记得。只需细问她些痕迹,总能对上。”
严先生道:“明日老夫去问问。”
穆老将军眉头紧锁,满目担忧。顾芝隽看了看他道:“少主子的性情和天赋,必是难以成器的。幸而他是男人。只需替他娶位靠谱的少夫人,诞下男孙、好生教导。”
严先生道:“岛上人家没谁看得上他,都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这个容易。”顾芝隽道,“从岛外找一位便是。”
想了许久,穆老将军长叹:“也只有如此了。”
穆少将军摇头道:“那位实在不成。哪儿哪儿都不成。”
顾芝隽也长叹道:“眼下却是救出郡主要紧。”
几个人相对愁眉,久久寂然。
次日,顾芝隽、严先生和穆老将军三人早早起身,直奔下脚村而去。
叶七姑是叶木匠的女儿,正在帮她老子收拾木料。见来了许多客人,忙迎了出来。严先生问叶木匠何在,说是到邻村干活去了。严先生点头:“如此甚好。”此时其子叶狗儿也从后院走了出来。看他卑躬屈膝的模样,三个人同时叹气。
顾芝隽朝同僚使了个眼色,道:“晚生跟叶少爷说会子话。”便将叶狗儿请回后院。叶七姑听他称自己儿子“少爷”,懵了。叶狗儿浑然没察觉出不对来,人家让干嘛就干嘛。穆老将军咳嗽两声,移步出门外,与兵士们一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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