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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郊的法海寺并不大,平素香火也不旺盛。寄居寺内的李夫人素日深入简出,少有客人拜访。今儿却忽然来了位和尚,身穿赤色袈裟,脸上笑得像尊弥勒佛。要不是身后背着把长刀,主持大师都要以为他是别寺派来商议佛法大会的。
婉太嫔身披素衣悠然烹茶,薛蟠笑容可掬合十行礼。
也不管领路的和尚还没出去,薛蟠直言道:“贫僧做梦都没想到,太嫔娘娘居然会爱上放印子~~钱、这种又冒风险又损阴德的买卖。您都不怕给十皇子招灾么?”惊得领路和尚跟兔子似的蹿出去。
婉太嫔眉心一动:“我不与十皇子相干。”
薛蟠假笑两声:“十皇子母亲的真实姓氏,人家忠顺王府从一开始就清楚。您和段才人的交情又不是秘密。对了,有件事您未必知道。十皇子的外祖母……额,养外祖母,是怎么死的,娘娘可查过没有。”
婉太嫔终于变脸:“你知道得不少。”
薛蟠耸肩:“闻家偷了段家的女儿交给三太太养。养到九岁还是十岁,教她宫中规矩,孩子极累。闻三太太心疼闺女,不舍得她吃苦。闻家嫌三太太碍事,把人家毒死了。然后小姑娘老老实实学弹琴学规矩,为成为皇帝的小老婆而奋斗。谁知闻大人贪墨钱财太过,致使黄河决堤。天子震怒,朝廷查办,闻家倒台。没了官宦出身,姑娘正可以依着养母的心愿逃出生天。奈何闻家已经把她给洗脑了,最终还是辗转送入宫门——就是如今的阮贵人、十皇子之母。然后宫中的闻嬷嬷施计让你发现她是段小姐堂妹,拖你下水。算计了别人十几年,翻手被算计的感觉怎么样?”
婉太嫔听愣了。半晌咬牙道:“明徽郡主告诉你的?”
“嗯。贫僧昨天去看望林海大人,郡主心腹嬷嬷拉贫僧到廊下偷偷说的。太嫔娘娘若不信,可以去查查闻三太太。应该还有她跟前的奴仆活着。被毒死之人,尸骨上多半也有痕迹。”
婉太嫔点头:“多谢郡主。”
“所以,太嫔娘娘可不可以慈悲为怀,介绍下印子钱是怎么回事?”
婉太嫔淡然道:“我并不曾放印子钱。”
“哦,你撺掇别人放。”
正说着,水开了。婉太嫔慢慢的沏茶,口中道:“那些太太奶奶们各有各的难处。或是娘家弟弟败家,得靠姐姐接济;或是丈夫无心经营却死要面子,家中入不敷出;或是早先的不如自己的闺蜜嫁得富贵,成天炫耀衣料首饰。我不过是个出主意的,事儿还不是她们自己做。”
呵呵,你的撺掇水平,猪都能被你哄上树。薛蟠托着腮帮子:“您老够狠的,一把捞住许多人的短处。想把水搅浑了,过后也插一脚?”
婉太嫔微笑道:“师父只管胡乱猜测。”
“你说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十皇子又当不上太子。”
婉太嫔正吃茶呢,闻言手一抖——这和尚神棍名头响彻江南。前几日刚从锦衣卫得到消息,他随口说已死多年的孔尚任大人乃文曲星下界。投胎误了时辰,以至于乱了命数、没能留下传世佳作。“谁能当太子。”
“不知道。”薛蟠闷闷的说,“再有,贫僧想不通你为何要去惹林小姐。你要是不惹她,郡主压根不会查你。”
婉太嫔惊愕一瞬,苦笑道:“郡主好本事,这么快便查着了。”
“呵呵。所以说你还没了解宫外人群的能力和习惯。”裘小姐跟王海棠打听消息的方式太过直白,脸上写着“上司命令、迫不得已”。那姑娘已被王海棠收走了心,婉太嫔还毫不知情。
“你且说说。”
薛蟠耸肩:“深宫杳杳,不狮子搏兔就会遇到扮猪吃老虎。宫外则不是。人有惰性。即使身怀十二分本事,若目标的防御能力只有二分,她们便仅使出二分半本事、多半分都懒得使。然哄骗小马太太之人忘记了,她身边还站着并不幼稚的丫鬟婆子。仆妇中长舌者众。太太被人耍了是多有趣的新闻?恨不能说给全世界听。”他摆摆手指头,“郭良志可是萧四虎的师叔。”
婉太嫔神色复杂,显见压根没想过这条传播途径。出宫一年有余,她还是没习惯宫外有许多大嘴巴。薛蟠暗暗比了个“V”:不疑心裘小姐就好,让她继续身在曹营心在汉。沉思片刻婉太嫔道:“如此说来,是郡主将靶子移去了杜小姐身上?”
薛蟠哑然失笑,忽觉逗这老太太挺好玩的。“您再说一遍?靶子?谁射箭?马太太?她有那个本事?且不说够不够得着,她望得见杜萱么?要不您尝试制造个机会让她俩相见?小马在松江围着杜萱转尽人皆知,奴才们早都说漏嘴好几回了,马太太只是终于回过神而已。”
婉太嫔有点泄气,她还真没法算计这种筛子似的后宅。卫氏糊涂,外人能撺掇、丫鬟婆子也能。奈何自打上回的哑巴仆妇是刺客,马家再不收人。
薛蟠在旁瞄着她:“提醒下,约好不能给小马送女人。再说,你有本事找出个比杜萱更漂亮的来,贫僧服你。”
婉太嫔无奈道:“我没那个本事,杜小姐艳冠江南。郡主还有话没有。”
“想跟你要个名单,怕有漏网之鱼。核对无误后她就不再找你麻烦了。但如果你还放印子钱,知府衙门会找你麻烦。”
“她如何待林小姐那么好?”
“你如何待段小姐那么好?”
婉太嫔无语。明徽郡主的信誉她倒放心,再说此事本为自己先动的手。稍作权衡,卖掉那些太太奶奶们也属于无奈之举。
乃喊了个嬷嬷上前。她大方得紧。非但把放印子钱的人头给交代了,甚至说了她们何故想捞钱。居然有几位是因为朋友们都做了,她们也跟着做、好玩儿。薛蟠也不客气,现场铺开人家的文房四宝写记录,写完还拿给嬷嬷看记错了没有。
嬷嬷道:“可用老奴签字画押?”
“不用。”薛蟠道,“这就是个临时的。”手脚麻利收入怀中,行礼告辞。
回到林府,薛蟠把记录呈给徽姨,道:“借您抄录。”徽姨一面看一面问:“原稿你想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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