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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皱眉:“拿花魁娘子比肥肉,也不嫌腻味。”薛蟠摊手:“就那么个意思。顾芝隽长得帅,肯定从小就占了这容貌的便宜,也极其自信。贫僧若扮作客官绕着秦淮河串窑子就会找朱爷帮忙易个容,顾芝隽应该不舍得。他八成是以真容去勾搭小粉头的。”
“这个容易。”小朱兴致勃勃道,“交给我。我自查去。”
薛蟠望天。“你别玩出花来就行。”
卢慧安嗤道:“才怪。”
小朱是见过顾芝隽本尊的,当即挽起袖子画了张画像。他手艺比端王家的画师强得多,画出的人物惟妙惟肖,深得顾某神韵。乃自己叠起来藏入怀中。“你们别管,我处置。”蹦蹦跳跳跑了。薛蟠赶去忠顺王府拜托十三抢点找韩先生不提。
半个时辰之后,小朱扮成小书生走入写云楼,求见花魁柳香月。柳香月听说是个衣着锦绣、模样俊俏的儒生,欢欢喜喜答应。
只见这位朱公子愁容满面取出一张画像。柳香月见之大惊:“这是?”
朱公子叹道:“晚生不知此人姓氏、籍贯、现居何处。”
柳香月细看了画儿许久,赞道:“好画。敢问作画者为谁?画上的是什么人?”
“此画乃家姐所作,现已卧病在床。”朱公子苦着脸道,“听闻画上之人乃秦淮河畔的红人。因才比子建貌比潘安,众名妓皆钦慕他赛过钦慕宋朝的柳三变。今晚生有急事要寻这位……这位……大哥。无从下手,唯有先求见诸位花魁娘子。”
他一壁说,柳香月脸上已换了数种颜色。半晌才讥诮道:“令姐是患了相思病?”
朱公子摇头:“若只是相思病还罢了。”
柳香月大惊,凝神细看他半日,冷笑道:“我知道令姐患的什么病了。”想了片刻,“令姐大约是寡居的?”
朱公子森然一笑,整个人精神大变。脊背也直了,头也昂起来了,拱拱手:“柳娘子好不聪明。我朱家的女儿焉能是好惹的?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柳香月不觉笑了起来。“好你个小书生,方才装的那样儿。”
朱公子深施一礼:“得罪。”起身道,“柳娘子显见认识我这姐、夫,求问其下落。”
柳香月怔了半晌,咬牙道:“好个冤家,哄得我好惨。”一语未了,掉下泪来。朱公子忙取帕子送过去。柳香月接了拭泪,许久才说,“我也不知他身在何处。他本姓顾,京城人氏,来江南游学。近日要拜访名家大儒,忙的很,不得空来见我。”
朱公子冷笑道:“怕是就在这石坝街拜访大儒。”
柳香月点头。“多半是了。朱公子现居何处,若有他的信儿,我打发人告诉朱公子。”
朱公子忙留下地址,再深作一揖:“既如此,多谢娘子。”
柳香月嫣然道:“不必。倒是我要谢谢朱公子。”
朱公子告辞,柳香月亲送他出院门。柳香月没还帕子,朱公子也没要回。待他走后,柳香月细看帕子,竟是上好的绢帕。乃噗哧一笑,此人家中必富庶。她本是风月行中人,什么没见过。之前不过暂时被柔情困住罢了。
从写云楼出来,朱公子直奔隔壁的凤仙阁。他怀里还有十几条簇新的绢帕呢。
天上人间这头也让众位粉头看过顾念祖画像,都说没见过。可知此处被他绕开了。
短短三天,朱公子跑了几十家妓馆,绢帕送出去好几打,大略得知顾某人先后勾搭了七八位花魁娘子。薛蟠忽然觉得顾念祖很可怜,每出一计都被这伙人紧跟着拆台。
十三也赶了回来。他驾轻就熟,找到土地庙韩先生后径直亮出自家腰牌,告诉说顾芝隽背着皇孙和郡主肆意妄为如此这般,如今正打堂弟的主意。
韩先生果然吓得大汗淋漓。乃告诉道,这几日冒出了几个人试探打听他。十三假意踌躇良久道:“这些事儿是我们王爷猜的。”遂将顾四收郝氏做外室、有意以泉州樊家替代郝家、引起凌波水舫老太监留意说了一遍。乃摇头随口道,“他本是做这个的,觉得自己游刃有余。实是不知天高地厚。”
韩先生一直在细听他讲述,闻言也没多想便说:“此计极好,哪里不妥?”
“樊家若没人查也罢了,有人详查当即露馅。”
韩先生不觉得意,笑捋了捋胡须道:“侍卫大人低估他们了,老夫敢说全无纰漏。”
十三登时明白了。三当家猜得半分不差。顾芝隽早先果真是替先太子做机密事的,而这位韩先生乃知情者。那群樊家子弟大抵本为顾芝隽当年的同僚。“他们长相口音各异,立在一处显见并无亲缘,且皆非福建人模样。这是多大的破绽?一看便知。”
韩先生骤然出了一身冷汗,失声喊道:“哎呀!可不是么?”
十三苦笑道:“先生不知这两三个月皇孙忙着给顾四擦屁股何等辛苦。幸亏最先得到消息的锦衣卫是皇孙的人。皇孙人手不足,求我们王爷帮忙快些将各位‘樊先生’喊回去。顾四爷实在太贪心了,撒种子似的撒出去那么多。但凡有一个引起朝廷留意,连锅端、汤汁都不会洒下。”
韩先生愈发汗如雨下。“不错。好险!就算我在,怕也想不到这条明晃晃的破绽。”随即惊道,“不好!他们还是险。”
十三忙说:“无碍,已悉数回去了。”
韩先生跌足:“端王家那位还也罢了,只见过一面,还不算正经投他。康王老五和庆王世子皆不是肯善罢甘休的主。要紧的人才无故失踪,他们岂能不派人去其老家追查?”
“哎呀……”此事金陵那群人倒是真没想到。十三思忖片刻道,“他们手段做得精细,与永嘉郡主毫无瓜葛。既不安全,快些跑了倒好。我们派人告诉一声。”
韩先生轻轻一笑,作揖道:“多谢侍卫大人。早先多有烦劳,这趟就不辛苦贵府了。老夫去。”
十三忽然有种三当家即将一夜暴富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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