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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去牢中套彭少爷同窗赵生的话,当场把他噎住了。薛蟠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只见此人脸色骤变,又是惊恐又是焦急又是怨恨,实在猜不出缘故。
薛蟠轻叹道:“晚生跟先生说说这个案子的经过吧。”遂从张家的街坊听传谣言说起,到林氏急匆匆出门替弟弟付酒账,到被人算计捉奸,到张少爷挨揍,到婆子挑拨张太太下毒,到张家仆人在府衙门口被人喊出身份,到彭少爷中了砒.霜险些丧命。说到下毒,这赵生眼中清晰可见震惊之色,听说彭少爷没死又松了口气,随即惋惜、甚至有几丝幽怨。
“此事有一点非常奇怪。”薛蟠道,“幕后之人在操控张家时,可谓步步到位毫无纰漏,甚至派了人拦阻赵先生你的朋友、让他迟到。偏彭少爷及其友人却毫无阻碍同游狮子林,还与寺中僧侣联句品茶悠然无事。他们若将彭先生半路打晕藏起来,他岂非有口难辩?”
知府之前一直静立不动,闻言不觉拍手:“对啊!”
“除非人家原本要算计的不是彭少爷、而是另有其人。”薛蟠正色道,“这位先生,你袒护之人很危险。人家未必会放过他。”
赵生神色大动,脱口而出:“他们分明知道姓彭的爱吃包子!”
“彭生爱吃汤包并非什么秘密,你们私塾里头尽人皆知。那包子不过是临时使来灭口的。因为他们并没有想到,他们费尽心思算计来的目击证人会包庇他们要对付之人。”
赵生默然。
薛蟠看了他半日,轻叹道:“罢了,你纵不说,晚生很快就能打听出来。对了,昨晚上你险些被人灭口。”赵生脸上霎时闪过一丝视死如归。薛蟠点头,回身向知府拱手,“可以了,咱们走吧。”
一行人离开大牢。
而后薛蟠跟着几个捕头走访数位彭少爷的同学,拿到了与赵生交好的同学名单。一一查证后,发觉这几位或是在家、或是在亲戚家,或是在青楼,都有明确不在场证明。他与彭少爷虽算不得交情好,亦无冤仇。又问其不喜欢之人。数位同学都说,他时常鄙夷一位腼腆内向的同学,说人家跟姑娘似的、看着就讨厌。
此子姓梅。因养父母成亲十年无子,从老家过继了他。不曾想之后三年人家连得两个亲子,梅小哥在家中不免有些吃亏。衣衫也破旧,砚台也是弟弟们使缺了的。倒是彭少爷性子和善,时常接济与他。
薛蟠脑中犹如明了盏灯。俗话说,恐同即深柜。那位赵生必是暗恋梅小哥,妒忌彭姑爷。
乃急忙寻到梅家。梅小哥听闻官差来了,登时吓得满脸煞白。薛蟠只说是打听些私塾同学之事,他稍稍安心几分。薛蟠遂装模作样的问了许多问题,当中穿插些试探。莫看他性子怯怯的,竟是个钢铁直男!牢中那位只能白挨一回板子了。薛蟠说要问几件私密事,烦劳同来的捕快避开。梅小哥又慌张起来,显然没有应付盘问的经验。
薛蟠咳嗽两声,尽量温和道:“我们早已知道你是被人坑害的。只是你得告诉我究竟怎么个坑法,我们才能找出幕后真凶。”
梅小哥愣了。许久才跌足道:“我实在冤枉。”
“嗯,知道。那位张少奶奶也冤枉。”梅小哥眼神一闪。薛蟠忙问,“你认识她么?”
半晌梅小哥才喏喏的说:“她们家……就住在隔壁。”
薛蟠倒抽一口冷气。乃慢慢点头:如此才说得过去。平白无故捞两个不着边际的人就说他们私通,这脏也栽得太不专业了。“明白了。出事那天你是怎么被哄过去的?”
梅小哥苦笑。“林姐姐走错了屋子。”
“她没走错屋子。”薛蟠道,“你们被人家下了套,掉进坑里。不要试图包庇谁。你以为你在包庇,那位反倒可能被恶人灭口。”
梅小哥一惊,果然不敢隐瞒了。
太后新丧,举国不得筵宴音乐,年轻人甚是无聊。当日有个家境富庶的纨绔同学说,请两个粉头去酒楼偷偷取乐。乃出主意,他自己领着小厮先溜到屋外,粉头一进门梅小哥便吹灭灯吓她们一跳,纨绔再从外头进来、再吓她们一跳。起先还想让梅小哥扑过去抱她们耍子。偏他性情腼腆,不好意思,撺掇半日无果只得作罢。
“亏的我眼神好,并我们两家做了十几年街坊,一眼认出是她。”梅小哥道,“恐怕说不清楚,赶紧跑了出去。”
薛蟠呵呵两声。“幸亏你性子内向。不然,你把林氏当粉头扑上去抱住,你们俩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了。”乃顿了顿,“听说那天你们学里有人打架,你衣衫上可溅到了墨点子?”
梅小哥点头。“有。”
薛蟠拍手:“那就对了。事发当时是晚上,灯烛不甚明,你又在跑动。赵生没看清楚人,只看见衣衫上有墨点子。可巧彭少爷衣衫上也有。他便误以为那人是彭少爷。”其他的事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半晌,梅小哥轻声嘀咕:“原来如此。”
薛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他对赵生的心思其实有感觉?乃慨然道:“你们那同学倒耿直。他笃定自己没看错人,纵然被知府老爷上大刑打晕过去了,愣是没改口。”
梅小哥眼神轻轻跳动。“我们每日诵读圣人书,必不肯扯谎的。”
薛蟠假笑道:“说的是。”呵呵,九成知道。眼巴巴看着素日时常帮他的彭少爷替自己背黑锅,还差点被人毒死,装傻充愣这么些日子。乃问明纨绔同学姓名住址后告辞。
薛蟠领着几个衙役杀奔纨绔家,径直把他给拿下。告诉其父:“令郎在家里恐遭贼人行刺,反倒是去衙门安全些。”不管不顾带回府衙。
此人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拿板子吓唬两下就尿了裤子,兜底招供。原来他三个月前在赌坊赌输了八百两银子,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幸而天降一位外地来的阔佬,因见他被逼债好生可怜,便帮他还了钱。而后纨绔便唯阔佬马首是瞻。阔佬问了许多学堂里的事儿,他事无巨细统统告诉人家。出事那日,学堂打架洒墨点子也是他挑的头。他与梅小哥本来不熟。因他家有钱梅家穷,拉梅小哥去酒馆人家也不敢拒绝。
知府老爷急忙派人赶往阔佬住的客栈,却是迟了一步,那些人半个时辰前刚刚结账走了。
知府恨之不跌,发布海捕公文画影图形缉拿。薛蟠也愁山闷海——事儿已大略查明白了,依然猜不出对方的目的。遂赶紧放了只信鸽回金陵。
次日鸽子回来,小朱写道:查查林氏家。
薛蟠又去寻梅小哥打听。“想知道他们家可有仇人。”
梅小哥立时道:“他们全家皆与人为善,哪来的仇人!林婶已去了六年有余,林叔独自拉扯林姐姐和小林子长大怪不容易的。旧年冬天,有人给林叔说了门亲。新林婶先前是个寡妇,正月二十二进的门。谁知没过几日官差就说太后薨逝举国治丧,人家的大红喜字还没贴热乎呢就得扯下来。”“林氏是何时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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