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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薛蟠正跟法静商议着晚上吃什么,梨香院临街门外悄然驶来辆马车。车里乃是孙溧身边一位要紧的书童,溜进来拉着薛蟠道“王爷让师父赶紧过去一趟。”
薛蟠一愣“这个点儿都快吃晚饭了。”
书童努嘴道“来了两尊菩萨,一直没完没了的劝郡主不要和离。她俩再不走,连我们爷都吃不好晚饭了。”
“谁啊”
“太后和皇后。”
薛蟠腿肚子一软“我说小哥儿,这两位是贫僧能摆的平么”
“郡主说你歪理最多,王爷让你帮忙出主意呛她们。师父,走吧走吧”他强拉着薛蟠上了车。
小朱赶忙烦劳张子非跑一趟贾母院子。“告诉茵娘和阿玉,今儿和尚没法子给她俩做西洋点心了。”
张子非皱眉“和尚何时学会的做西洋点心”
“他不会。”小朱道,“两个丫头机灵,能明白。就说,他让忠顺王爷喊去见太后和皇后了,还不定何时回来。”
觉海在旁笑道“何苦来又吓唬人家老太太。”
张子非亦笑道“本是实话,哪儿吓唬她了”遂当真去了。
一时她回来告诉大伙儿“那个叫琥珀的丫头在旁听了,眼睛瞪得滚圆,跟猫眼儿似的,好不有趣。”众人互视而笑。
那头薛蟠跟着马车直奔忠顺王府,却不走正门,只到一处极僻静的偏门外下车。门口有个婆子,一言不发放他们进去。书童遂引着薛蟠在府中绕了半日,从一座小院之后门悄然溜入。进了一个月洞门,穿过后罩房再过天井再穿半条窄廊,到了一间屋子后头。书童敲了敲窗户,窗户开了。薛蟠认得里头那位乃忠顺王爷身边的长随。二人竟不走门,爬窗而入。
这屋子望着很不小,拿大屏风隔开成了三间。长随领着薛蟠依序推开屏风往里走。最内一个隔间里头,赫然便是翘着二郎腿歪在躺椅上的忠顺王爷。这位大叔正习惯性往房梁上丢白眼,且妖娆如故。他身边端端正正坐着孙溧,眉毛拧得能夹死蚊子。孙溧跟前放了一张长案,上设文房四宝。
看薛蟠来了,孙溧登时松了口气。忠顺王爷身子一动不动,左手指了指墙上的一物。薛蟠在老家开的不是寻常窑子,故此一眼看出那是用于偷听的铜管。遂走近前去。
铜管里传来老年女子的声音,过会子又是个中年女子说话,显见就是那两位娘娘。薛蟠听了会子,也翻起了白眼。她二人正在劝说徽姨为了各方颜面跟裘二凑合过下去。万变不离其宗,两个字,规矩。
薛蟠讥诮一笑对付规矩容易的紧。不规矩便是。遂走到长案前提笔写了一段话。孙溧凑进跟前看,扑哧笑了,拿起那张纸捧给忠顺王爷。王爷看罢也笑,指了指薛蟠道“小滑头”乃吩咐那长随,“送进去。”长随将这纸放入一只红漆方盘,捧着走了。
不多时,铜管中传来丫鬟的声音“郡主,这是王爷送来的。”
旋即听见极清晰的一声忍俊不禁之笑。徽姨慢条斯理道“皇婶和皇嫂所言都有理。裘家乃我朝要紧朝臣,与我这没皮没脸的弟弟不同,最爱颜面不过。不如这样可好。我与裘二不惊动任何人、悄然和离。横竖宗人府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我会约束王弟不许他向旁人宣扬炫耀。如此一来没人知道我二人和离,大伙儿也就自然而然以为我们没和离。横竖二十年来我皆不在裘家露面,只一切如常便好。过两年,我找到了喜欢的男人想成亲,也不在京中办喜宴。或是我干脆就不在京城找丈夫,去别处找。这种行了吧。”
铜管那头霎时寂静。过了片刻,便听徽姨款款的道“既然二位不反对,那就是赞成了。就这么办吧。”
皇后急道“不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倘或被人知道了呢”
徽姨道“先不承认、然后吓唬他。这本是我们司徒家的天下,还怕吓唬不动几个长舌公长舌妇大不了,烦劳良儿帮个忙,打发他的衙役们去街面上传他十个八个异闻,管保半天之内便没人在乎我这点子小事了。”铜管那头又寂静了。徽姨接着说,“没人反对了吧没人反对就定了。哎呀,都这个点儿了。咱们三个还没吃饭呢。青天白日的饿死贵女何等荒唐。皇婶皇嫂就在我们家随便吃点子可好”
良久,太后一叹“徽儿,哀家让她离了裘家、这辈子不见二郎的面,如何”
徽姨也一叹“皇婶,我跟您说了整整一个下午,您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侄女实在拿您没法子。我听说过一句话,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侄女当真只是瞧不上裘二了而已。侄女想换个有才有貌的男人。您侄女若也瞧他不上,也和离就是了。她若也跟裘二和离,侄女倒是乐得看笑话儿。”
太后道“那你想换谁”
徽姨随口道“和离之后,我预备改扮男装去太学念书,想必有趣。到时候再看吧。”
太后与皇后同时喝到“胡闹”太后道,“你都多大岁数了”
徽姨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人知道我是谁的。或是趁着春暖花开去江南游玩亦可。既脱离了裘二那枷锁,我便自由如风了。”
皇后急道“你是郡主瞧丈夫不顺眼便想换一个,旁人若学样儿呢”
徽姨诧异道“才不说了不宣扬出去,没人知道,旁人从何学起再说,也不是人人都似我这般、有一个肆行无忌的王爷弟弟。旁人也想和离,下辈子投胎投到王府吧。”忠顺王爷忍不住笑了一声。却听徽姨懒懒的道“瞧一个人顺眼时,纵然他蓬头垢面也觉得天然去雕饰;若瞧他不顺眼裘二眼角皱纹也多、身上汗味也重,成日家油头粉面的不清爽。横竖就是不想看见他。我当年究竟多瞎才会喜欢他”
这头忠顺王爷含笑瞥了薛蟠一眼“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薛蟠道“话说到这份上差不多了吧。”
忠顺冷笑,孙溧叹了口气。遂听铜管里传来太后柔和慈爱的声音“徽儿,哀家知道,你不是重色相的女子。”
“我是。”
“哀家知道你不是,你这是强撑着说气话。”
“咚”
薛蟠的光头撞在茶几上,耳畔传来忠顺与孙溧的揶揄声。贫僧果然太单纯也对,唯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才当得上太后。
徽姨在那头显见是给气笑了,叹道“侄女就不该跟您老说理。”乃朗声道,“多谢皇婶和皇嫂懂我的心,多谢你们支持我和离。我明儿就打发律儿上宗人府办去。”
偷听三人组一齐笑了出来。孙溧抢先拍手“郡主真神人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薛蟠竖起大拇指“郡主牛逼讲道理难,不讲道理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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