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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先等等”薛蟠比了个停止的手势,顺手拉起一旁的法静出了屋子。二人立在廊下,薛蟠附耳嘀咕,烦劳他上盘螺巷东头瘸子饼铺给蒋二郎传话。“十万火急,拜托师叔快些赶去,也让蒋二郎快些打听。”法静点头,出去拉马了。
待回到堂屋,司徒暄眯眼看着薛蟠“何事”
“目前尚且不知,须等消息。”薛蟠道,“敢问司徒施主拢共要去几处取粮”
司徒暄笑道“我们这趟打仗的底细师父也知道,不过是耍个样子罢了。只去三处,取的粮也不多。师父可有兴致同去只是过年必回不来京城。”乃双目看着薛蟠隐露期盼。
薛蟠皱眉道“看情况,说不定贫僧委实得同你走一趟。”司徒暄微怔了一瞬。
贾琏大惊“啊你不在京中过年”
薛蟠心绪不宁,摆摆手。乃合十静思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旁人皆不则声。他吃了口茶才要说话,忽听外头冒出法静的大嗓门喊道“师侄师侄,你快出来。”
“哈您老还没走”薛蟠忙行了个礼,撇下屋中客人便走。
却见法静立在梨香院靠后街的门口招手“快来快来”薛蟠跑出门去,正要念叨他太磨叽,赫然看见门边靠着一个人。宝蓝色的锦衣鸦青色大氅,正是琉璃燕子蒋二郎。法静挤眉弄眼,“贫僧才刚到街口便遇上他了。你说巧不巧你想问的那事儿,他正好打听了要来告诉你。你们俩何时这么心有灵犀的”
薛蟠骤然有种极坏的预感,浑身一颤,上前合十行礼。他正要开口,蒋二郎先说“酥儿前几日跟我念叨,山东河北两省今年又涝了。水虽算不得极大,百姓依然惨的紧。师父昨晚说,她这事儿牵扯极广。她是锦衣卫,你又显见与一群贵人有往来。我想起她的话,遂略去道上寻可靠的人打听了会子。听说有几处灾得不轻。人没死什么,庄稼颗粒无收。灾民多去四处乞讨活命,还留在家乡的如今都靠几个县令偷偷开仓放粮,并有当地的富户救济。只等撑过残冬,开春再种田。朝廷上下皆瞒得严严实实的,听说连皇上都不知道。”
薛蟠听罢只觉浑身浸透了雪水一般,里里外外冻如冰窟。半晌,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果然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贫僧从没想过人能恶到如此地步。”他乃整整衣裳面朝西边跪下,含泪磕了三个头。“孙小娥女菩萨,你放心。贫僧定不让你白死。你想拦阻的那件事,贫僧替你完成。你这样的人,必能在佛祖身边修行三百年,直接转世到现代。”
站起身来,蒋二郎与法静皆沉着眼盯着他。薛蟠摇摇头长叹一声,转身要回院子。蒋二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酥儿她”
薛蟠正色道“她这一世积的功德,胜过别人十世修行。不需要任何人替她超度,我们够不上。”乃抬步走了。法静随手拴了马跟进去,蒋二郎也径直跟了进去。
三人前后脚进入堂屋,司徒暄见两个和尚并一个男人皆神色肃然,不觉站了起来“师父可是想明白了”
薛蟠乃合十行礼道“请司徒施主务必得到孙小娥施主的尸身,不惜千金厚葬之。她救了你全家的性命,说不定最先救你的性命。”司徒暄大惊。薛蟠抬目凝视司徒暄,“施主要去取军中粮草之处,想必皆在黄河边上、居于山东河北两省。”
司徒暄半晌才说“不错。”
“今年并非如邸报所言无灾。黄河有涝,山东河北多处颗粒无收。灾民皆靠几个有良心的县令偷偷开仓救济。”薛蟠嘴角噙出一丝冷笑,“司徒施主可知你要去取什么粮食”
司徒暄大惊“你是说,我取不到粮”
“非也,你必能取到粮”薛蟠闭了眼,“你要取的是军粮想要多少都能取到。莫忘了,邸报上说,今年无灾。”
司徒暄霎时呆立。良久,“扑通砰”他跌坐下去没坐着椅子,直坐于地上;椅子却被他碰翻倒了。
孙溧此时方回过神来,失声喊道“怎么可能”茫然片刻摇头道,“不可能决计不可能”
贾琏尤不明所以,拉了薛蟠一把,低声道“和尚,怎么回事”没人搭理他。偏此时屋中气氛凝重,他不敢再问,遂东张西望。
蒋二郎嗤道“那位爷们还不明白官府老爷们为着颜面好看,没上报朝廷有灾。如今灾民皆靠县令私自散粮救济活命。若军中要取粮自然紧着军中起。县里的粮食只得那么多,当作军粮运走了百姓吃什么这大过年的还不定饿死多少,吃不饱的也不定冻死多少。真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贾琏实在还是个小白,怔了片刻忙说“既如此,为何要去受灾处取粮去别处取岂不好”
薛蟠冷笑道“所以说,灾民暴动把司徒施主生吞活撕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司徒暄瘫倒在地早已冷得五脏俱冰。他哪里不知道下头是什么样子说不定三处县令连灾民都不会让他看见一个,就硬着头皮堆得满满的粮食让他运走。灾民以为死中求生,不想转头又是一个死,比最初就死还狠厉些。偏他老子打的委实是扯淡仗。河北山东离京城最近也最要紧。若因为这个害得三地灾民饿死,端王的民心就算彻底失尽、不论如何也得不了江山了。等老头子一死、四叔拿稳了兵权,自家上下便是三叔家的下场、连条狗都活不了。
“且慢”贾琏喊道,“孙小娥不是锦衣卫吗她都知道了,那为何”他不敢说下去。
薛蟠定定的道“不知缘故。贫僧也懒得去猜缘故。锦衣卫捏在老圣人手里,牢牢的。横竖不论司徒施主还是他父亲,还是他皇帝四叔,还是灾民,还是文武百官,皆老圣人手中棋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乃指着地下的司徒暄咬牙骂道,“草你家十八辈祖宗”一语未了,滚下泪来。
法静双手合十,大声念起金刚经。
良久,司徒暄眼中已亦泪如泉涌。“草他十八辈祖宗”
隔壁耳房,张子非早淌成泪人,亦攥紧了拳头“草你司徒家十八辈祖宗”
唯有小朱冷哼一声“我才不草司徒家那些糟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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