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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贺感觉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喷嚏打没了他的面子。
开场白不该是这样的。
他面容冷肃:“电话里没说完,我还有话跟你说。”
季桃反应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外卖,打开门喊他出去。
此刻房门与窗户空气对流,冷风灌得凶,时贺感觉到冷,也看到季桃被风吹得瑟缩了下。
他大步上前关住了门,挡在房门前面。
季桃喊:“这是我家,你给我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时贺嗤笑一声,这个破小区有个屁的保安,两个值班的保安从没见尽职尽责呆在保安亭过,从来都是很少见他们身影。
“现在已经十点,我深夜到这里不是跟你争执,季桃,你心平气和跟我讲话。”时贺蹙起眉,说完反锁上门,拉来一把椅子堵着门坐。
季桃听到这句话怔住,她感觉很好笑。他之前那样无情地对待她,说不要再见面的人是他,现在半夜跑过来想找她说话的人也是他。要离婚那天,他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眼底从始至终不见一丝温情,看待她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她哭得那样撕心裂肺,他怎么不说有话好好跟她讲?现在想让她心平气和说话?
“你也太可笑了吧,我跟你没话讲。”季桃顺势将外卖放在地板上,起身就来拽时贺,“你走你走,这是我家,不走我告你扰民了!”
她拽不动他。
哪怕她已经使出浑身力气,重力让指甲都泛白,终于留长准备去做个美甲的长指甲反向弯折,她疼到手指和心都跟着抽搐。
时贺看起来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他依旧好端端坐在那里。好像发疯的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人。这种感觉说不出的痛苦,太压抑,她好不容易埋进心底最深处的悲伤一泄而出,望着他冷静完美的脸,季桃感觉到崩溃。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眼泪一下子冲出眼眶,热热的,她声嘶力竭。
“我跟你分析……”
季桃掏出手机按下110。
时贺眸光一紧,抢过她手机摁了挂断。她去抢,他高高举起,她只能踮起脚尖努力跳起来去抢手机。身高的差异与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再次沦为失败者,他总能这样高高在上,轻而易举掌控全局。望着他举过头顶的手机,季桃热泪汹涌,她好绝望,那一天得知真相的被迫绝望都好像不及这一秒深刻,他混蛋!
她哭喊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蹦跶,头绳松散滑开,长发散落下来,但依旧不及他身高——他怎么还是她的触不可及呢。
她哭出声,声音里全是抑制不住的悲伤,抓住他大衣领口狠狠揪扯。
时贺任由她放肆,沉默看着她,将手机扔向沙发。她转身要去拿,他拽住她,任由她在他掌心挣扎。
他没想过半个月过去了她还会这么痛苦,她不是很爱笑的么,为什么眼泪像流不尽,她哭了太久啊。
时贺感到心脏沉沉得难以喘气,他并不想见到她这个样子,他的确伤她太深,他以为他给的金钱补偿可以弥补这一切,也许是他想错了。
季桃哭得双肩颤抖,棉质睡衣薄薄一层,她还没来得及穿毛绒睡衣。蕾丝领口在她刚才剧烈的跳动与扎挣下松松垮垮滑下肩膀,灯光照亮她白皙的肌肤,也照亮她的单薄无助。耳边哽咽声压抑细碎,时贺下意识收紧手臂抱紧她,她在挣扎,拼命却无法逃离他臂弯的禁锢。
他握住她抓扯的手,才看到她指甲翻折的裂纹,血丝刺眼。
“我只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你听我把话说完。”
“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听你说话,手放开!”
“我是你前夫,你是我的前妻!”
这句回答迎来她的讽刺:“什么狗屁前夫,你知道甘蔗吗?看着又甜又直,但嚼完才知道全是渣渣,你就是那种渣男!”
时贺皱起眉:“抱歉我没吃过甘蔗。”
“把你手拿开!”
时贺沉默片刻,松开手臂。
季桃瞬间退开他怀里,窗外冷风灌入,他感觉怀里空荡,很冷。
季桃提起地板上的外卖,披上毛绒绒的睡衣外套,埋着头剥起小龙虾。看似她想不论阵脚,可她手指的颤抖出卖了她。
“给你一分钟,念在我从前瞎眼的份上。”
时贺皱起眉,小女生颤着手指剥开小龙虾放入口中,边嚼边眨眼睛逼回泪水,眼眶都是红红的。
他冷静说起:“霍宪的回归是为了拿回霍氏集团的股份,但现在除了霍家老五,他那七个兄弟都在集团各据势力,他如果真的喜欢你就不该带你出席那种场合,应该将你保护起来,你应该知道如今他的兄弟们谁都不希望他回来分割财产。”
他略停顿,把想说的“我不允许”换了个词:“我不建议你跟他来往,即便是做普通朋友也不行,你跟别人交往我不会插手。这是我带过来的有效信息,你看完这些就该知道这些不完全是意外。”他把一份整理出来的新闻报道放到茶几上,闻到空气里浓郁的麻辣鲜香。
“我的话已经说完,如果你做不到我将不会再这么客气……”
“是我对你太客气了吧。”季桃打断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一分钟到,请你出去。”
时贺沉默望着季桃的绝情,她小脸绷得紧紧的,他觉得这张脸还是笑起来比较可爱。
窗外雨好像下大,雨点噼啪敲在窗玻璃上,看来今晚的确不适合出门,他是看到监控录像气疯了才会亲自开车来这里吧。
时贺迈步走向门口。
季桃忽然坐回沙发上扯出抽纸揉成团扔到他脚边。
他低头看着这个滚落在脚边的纸团,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你把我地踩脏了,麻烦擦干净再走。”
时贺怔住。
目光睨向季桃,他微微眯起眼睛。她端坐在沙发上,自己察觉不到睡衣领口开到最低,灯光下肌肤白到晃眼,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吃起她的外卖。
时贺安静好久,终于弯腰捡起这个纸团擦掉他踩出来的几个鞋子印。
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这个小破出租屋,以后再来他就是狗!!
他擦完拿着这个纸团:“还要我做什么?”
“把门带上。”她头也不抬。
时贺面无表情,依言关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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