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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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的笑意顿时不见,她转头,见到沈卿卿后,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语气也夹杂着怒意：“这套首饰是掌柜端出来给我看的，况且我也正准备买下，你不能买……”

沈卿卿：“你既没付银子，这套首饰便不算是你的,我看着喜欢得很,如何不能买？”

少妇冷笑一声：“小姑娘好大的口气，你问过这套首饰的价格了吗？只怕是你将自己卖了去,都不够买上其中的一样。”

沈卿卿惊讶万分，面向掌柜问道：“这首饰当真这么贵？”

掌柜正色道：“此乃东家亲手设计,又由能工巧匠打造，乃是世间独一无二，自然不能与凡品相提并论。”

沈卿卿问：“多少银子？”

掌柜伸出三根手指头，沈卿卿讶异道：“三十两？”

掌柜摇了摇头，少妇看着她，不屑笑了一声，缓缓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珍宝斋的珍稀首饰，怎么可能是这个价格？谅你也买不起，掌柜的，给我包起来吧。”

掌柜有些讪讪：“曹夫人，您当真要的话,先派人去给曹府送信吧。”

“不用……”少妇不耐烦道，“不过区区三百两，你当我付不起吗？”

掌柜的脸色顿时冷了些，他小心翼翼把盒子盖上，道：“这般举世无双的成套首饰，若是只卖区区三百两，岂非是自砸珍宝斋的招牌？”

少妇的脸色变了一变，额头似有冷汗渗出，她嗫嚅着双唇道：“莫非，是三千……”

掌柜：“不错，正是三千两！”

少妇双目圆睁：“三两银子够寻常人家吃用一年，还是在不节衣缩食的情况下，这……这套首饰居然要三千两，你们珍宝斋这是抢钱！”

掌柜正色：“明码标价的首饰，你情我愿的买卖，若曹夫人不愿买，大可自行离开，为何要空口污蔑珍宝斋的名声？”

少妇的脸色唰白，又隐隐透着红，是属于羞愤的红，她狠狠剜了眼掌柜，朝着身后道：“我们走。”

就在她刚要踏出门外时，听到后方传来的少女声，她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不就三千两这么点银子，我还以为多大本事呢……没银子也敢来逛珍宝斋，掌柜的，这曹夫人是哪家大人的夫人？”

少妇脚步顿住，听见掌柜回道：“姑娘，曹夫人是大理寺卿曹大人的正夫人，你出言可谨慎些，当心曹……”

“没事。”少女轻笑一声，“曹大人我自是敬佩的，只是这曹夫人嘛，看着派头是挺足的，只可惜曹大人管的严了些，甚是可怜，平日里想必没多少银……”

“住口！”少妇闻言转身，打断了她的话，“谁说我没银子？”

沈卿卿打量她一眼，目光中充满好奇，“曹夫人您……”

曹夫人不再理她，兀自走到柜台前，掏出几张银票来，冷声道：“这是十分之一定金，剩下的过半月送来。”

旁边的姑娘们都惊呼起来，没想到曹夫人出手这么阔绰，三千两阿，那可是三千两，是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有位姑娘窃窃私语道：“听闻曹夫人她娘家做生意的，所以才会这么挥霍无度。”

另一位姑娘应道：“但她娘家虽有银子，可她是已出嫁的女儿，娘家跟她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是……”

“哎，你看她们。”

……

曹夫人这时正望向沈卿卿，虽然在极力压制着，但眼里还是有藏不住的得意，以及对她的轻视。

“曹夫人出手果然阔绰。”沈卿卿丢下这句话，转身便往外走。

曹夫人的神情一僵，目光随着她往外望去，看到她上了辆普通的马车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

沈卿卿坐上马车后，面对一脸雾水的若兰若竹，禁不住笑道：“那个曹夫人，果然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就连风头都不能让人抢了去，曹大人摊上这么个夫人，也真是真真倒霉。”

若兰若竹对视一眼，发现更加理不清了，她们的殿下不是说挑礼物吗？怎么礼物没挑成，倒是闹了一出戏。

到了晋王府后，沈卿卿等了有一会，沈谕才打着呵欠出来，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是诧异道：“小卿儿，你今日仿佛与昨日……有些不同。”

沈卿卿眼皮一跳，强装镇定：“哪儿不同？”

沈谕仔细打量了几眼，道：“大概是……多了几分女人味？”他半真半假试探的语气，倒是把沈卿卿吓得不轻，沈谕同她说话一贯直白，这般高深莫测兜着圈子，反而代表着他确实觉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