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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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梓轩一句话直接触碰到了傅老爹的底线。
如今谁不知道陈芥菜卤有多么珍贵,不仅仅是各方军阀,就连列强势力都已经开始关注,他一个陶梓轩凭什么一句话就要让他交出陈芥菜卤?!
如果不是看在他和自己还有那么一星半点仍然没有解除掉的翁婿关系,傅老爹当场就要直接掏出手/枪把他给崩了!
可即便是如此,陶梓轩还是不肯罢休,他打听到了傅安宁带着两位大夫在陕城周边行医的路线,直接将傅安宁堵在了村子里面。
“我知道,正是因为现在所有人都在关注陈芥菜卤,甚至列强都已经开始关注起了这个东西,我们才越应该把它奉献出来!”陶梓轩急切地说着,努力的想要说服傅安宁,让这个在他印象中一向愚昧,不开窍的小脚太太能够同意他的想法。
傅安宁冷笑一声:“谁跟你‘我们’?你要搞清楚,陈芥菜卤这东西不是你们陶家的,哪轮得到你来说一句‘我们’?”
来之前陶梓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面对傅安宁的反驳的时候,他也不恼,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心平气和的和傅安宁交流,要劝傅安宁能够接受他的想法。
“好,我不和你争这个,就按你说的,陈芥菜卤不在陶家,而是在傅家,你要知道,傅家势力并不大,你爹只是陕城中一个师长,说的直白一些,他只是纪家大帅手下的一个兵!”
“可能在你眼里你爹已经很厉害了,纪大帅更是了不得的人物,可实际上在咱们国家有许多像纪大帅一眼的人,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有很多兵,纪大帅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你爹在纪大帅面前一样,需要卑躬屈膝!”
“这还只是咱们国家的情况,再往外看,还有法兰西、不列颠、日本、瑞典、德意志等等许多国家,他们每一个国家都比我们国家要强大许多,他们的武器先进,装备精良,我们国家的军/事力量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而这些人,现在都想要得到陈芥菜卤,这东西傅家留不住,傅家藏着陈芥菜卤,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怀里抱着一块金砖招摇过市一般,周围全部都是肌肉健硕的壮汉,他们眼中充满了贪婪,他们想要拿到这个小孩子手里的金砖!”
“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会从小孩子手里把金砖夺走,如果小孩子敢反抗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慈悲心,他们会凶残的对这个小孩子下手!”
“这个小孩子的处境,就是傅家现在的处境!你们家留不住这些陈芥菜卤,只会因为这些陈芥菜卤招来杀身之祸!”
“我来这里劝你,是为了救傅家,更是为了拯救我们的国家!陈芥菜卤是宝贝,这东西太珍贵了,你不明白它的价值!如果能够研究出来它是如何治疗那些绝症的,如何消炎,退热的,它将是能够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这东西绝对不能被列强抢走,它是我们国家崛起的希望!”
“傅安宁,我知道你只是一个乡下妇人,只是一个愚昧的小脚女人,可是你应该明白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请你务必要相信我,将你们家藏的陈芥菜卤拿出来,奉献出来!”
陶梓轩的情绪十分激动,在他说话的时候别人甚至都找不到机会能够打断他,一直到现在他终于将自己要表达的话全部都说完了,他才终于给了傅安宁一个开口的机会。
而且这个机会他只希望能从傅安宁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不想要的答案,他绝不允许傅安宁说出来!
傅安宁听得只想冷笑,她抱臂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这个她从未仔细看过的男人,他看起来确实很像是如今的进步人士,一心为国为民。
只可惜救国的方法有很多,他选择的路和傅安宁选择的路方向截然相反。
“陶梓轩,你也未免太想当然了吧?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得让我们把东西交出来,奉献社会?哪个社会?谁来接手?谁来研究?研究的结果又会给谁?谁又能够成为真正的受益者?这些你都想过吗?”
一个满腔热血的理想主义者,你不能说他是错的,你只能说他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才会想当然的朝着一条看似光明的道路上狂奔。
他丝毫意识不到这条路上会有多少的暗礁。
这些问题让陶梓轩哑口无言,他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他只能磕磕绊绊的开口,道:“当然……当然是让几位颇有盛名的爱国科学家去研究,比如盛老,郭老,李老,他们都可以!还有刚刚从法兰西留学回来的我的同窗们,他们的都是踌躇满志要用自己的一身本事来报国的人!”
“至于后面……后面当然是要把这种研究成果用在我们国家的军/队上,让他们减少伤亡,在和侵略者作斗争的时候能够更加英勇,能够增加他们的战斗力!”
“对!没错!就是这样!而且还要严格控制,绝对不能用到那些军阀们身上,要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减少对内战争,要调转枪/口,一致对外!”
说完以后,陶梓轩又琢磨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这些话,他觉得自己这个回答十分完美,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到了,这次傅安宁还能有什么话说?
想到傅安宁即将哑口无言,只能乖乖的听话将陈芥菜卤给贡献出来,陶梓轩就忍不住要得意的扬起下巴,他觉得自己即将成为整个国家的功臣,成为拯救整个民族的英雄!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等来的并不是傅安宁的顺从,而是又一声嗤笑。
傅安宁看他的眼神仿佛在怜爱一个智商不够的傻子一般:“我们傅家有/枪有/炮,你都觉得我们护不住这些陈芥菜卤,这些东西在我们手里不安全,那我请问你,你所谓的那些科学家们手无寸铁,又如何来护住这些东西不被抢走呢?”
陶梓轩一愣。
“交给那些人来研究,研究经费由谁来出?研究成果由谁来享受?你所谓的‘国家’、‘民众’,说得伟大,可却一点也没办法落到实际上,难不成到时候你喊一句‘国家’,喊一句‘民众’,经费就能从天而降吗?”
陶梓轩僵住。
“最后,你说要把研究结果用在和侵略者对抗的时候,呵~”傅安宁勾了勾唇,“你是准备到前线一个一个的发到他们手里去吗?查看一下他们的伤是因为和侵略者作斗争才出现的,还是因为内斗才出现的?一个一个做出判断以后,再决定你的研究成果是否用在他们身上?”
陶梓轩直接化成了一座石雕。
“愚蠢,愚不可及。”这是傅安宁最后留下的一句评价,说完这句,她直接抬脚越过了挡在她身前的陶梓轩,径直朝着村外走去。
“人家都说‘空谈误国’,陶梓轩,希望这四个字能让你引以为戒,与其在我这里纠缠这么多,倒不如想想你们这群书生能为国家做些什么。”
傅安宁对书生没有半点意见,甚至十分尊敬这个混乱的时代能够为民族发声的一些人,他们清醒的看着这个混沌的世界,却无力挽救,只能不断的用文字发出呐喊,试图唤醒沉睡的,麻木的国民。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他们却从未放弃。
可是,这并不代表陶梓轩是这样的人。
在傅安宁即将回到小汽车上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的陶梓轩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傅家军一个个端起枪指向他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退却。
他咬着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傅安宁的身上,试图再次争取一下:“你在试图动摇我的军心,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被你动摇的!”
“傅安宁,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不肯接受我的意见,不肯睁开眼睛看看现在这个大的世界,那么我来用你能够接受的愚昧落后的方式和你对话。”他咽了咽扣税,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将自己的思想重新拉入那个他一直想要挣脱的,愚昧落后的世界之中。
“按规矩来说,女子应该遵循‘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从前你是傅家的四姑娘,你应该听从你爹的命令,可是如今你嫁到了我们陶家,你是我陶梓轩的夫人,你就应该以夫为尊,听我的话,对吗?”
“我现在要你将陈芥菜卤取出来,我知道这是你带着两个大夫研究出来的,你既然已经嫁到了陶家,这些成果就应该是陶家的,而不应该被你拱手送到傅家,我现在命令你,要将原本属于我陶家的陈芥菜卤全部都拿回来!”
话音未落,傅安宁直接掏出了自己一直放在包中的手/枪,在陶梓轩的耳朵旁边“啪”的放了一枪。
那声音就贴在陶梓轩的耳边响起,震得他只觉得耳朵旁边一声巨响,旋即就是一阵麻木的感觉席卷了半个脑袋。
然后,他才意识到是傅安宁对着他开/枪了。
虽然这一枪并没有对准他开出来,可确实是在他耳边开了一枪。
傅安宁这是想做什么?!
陶梓轩直接震惊了,愤怒了,即便他再怎么不肯承认,他骨子里依旧是一个从封建的文人世家走出来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哪怕他再怎么崇尚自由,再怎么追求灵魂伴侣,将他的一切伪装扒开,他依旧是那个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反抗自己的大男人!
可现在,傅安宁竟然敢对着他开枪?!
“你想弑夫?!”他直接大喊了起来,愤怒瞬间席卷了他的全部理智,他的脸都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和脖子上的青筋全部都暴了起来,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一样,下一刻他就会扑上来,将傅安宁撕碎!
可他臆想的下一刻并没有发生,真正发生的下一刻,傅安宁将冰凉的枪/口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陶梓轩直接僵住了,他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只能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生怕激怒了傅安宁,让她真的扣下扳机。
傅安宁是真的被激怒了。
陶梓轩那番无耻的话让她无法自控的想到了前世,埋藏在心中压抑已久的恨意,在家国兴亡面前她早已经丢到了犄角旮旯里面的恨意再次无法控制的爆发了出来。
她简直无法想象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一个人,或许在国家、民族的层面上他大义不失,可是对于小家来说,对于他身边的人来说,他私德有亏!
“陶梓轩,你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番话的呢?”傅安宁讥笑着,“为人子,你母亲从重病到去世你都未曾出现过半刻,重孝期间带一女子回家。”
“为人夫,新婚第二日你便离家远游,两年未曾捎回只言片语,回来的时候带来的是另外一个自称是你的‘爱人’的女人。”
“为人父,沐儿出生到现在你从未看过一眼,回来以后也未曾询问过半句,我问你,你可知道在家里还有一个一岁的儿子?你根本连他的存在都未曾注意过!”
“更不要说你一回来就将族中主事的叔父气到昏厥,陶二叔到现在都还没醒吧?你不在病床前侍奉,却满世界上蹿下跳的要慷他人之慨,插手到岳家,这又是什么道理?!”
“如此一个不堪为人子,不堪为人夫,不堪为人父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傅安宁咬牙切齿的说着。
“今日我便把话撂这儿了,我傅安宁要休夫!你听好了,不是你休妻,也不是和离,更不是离婚,而是我傅安宁要休夫!”
“我傅家的女儿,不屑于与你这样的小人为伍!”
傅安宁的话可谓掷地有声,直接将在场所有人都给砸懵了,不仅仅是面前的陶梓轩,也不仅仅是护卫着傅安宁安全的守卫们,就连远远的躲在一旁的老百姓们都惊呆了。
女子休夫,从古到今有几例?别的不说,至少他们陕城还从未出过这样的奇事!
可仔细想想,他们又觉得傅安宁说得十分有道理,陶梓轩私德有亏,即便他们只是一个看客,听到了他做下的这些事情以后也要怒骂一句不孝之徒,不屑与之为伍,更何况是他的夫人,要日夜与他相处,携手共度百年的夫人?
日日都要面对这么一个小人,傅四姑娘又是那样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恐怕早早的都要被磋磨死了。
这样一个菩萨一般的人,怎么能毁在他陶梓轩的手上?!
怎么能让这样一个污秽不堪的人把菩萨一样的傅四姑娘给玷污了?!
百姓们互相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打算。
他们要请愿,坚决支持傅四姑娘给休了陶家那个不孝之徒!
***
傅四姑娘要休夫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午的功夫就已经传遍了陕城和周边,第二日傅家便受到了万民请愿书,坚决支持傅四姑娘和陶家划清界限,即便女子休夫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他们也要坚决支持到底!
如果说这个消息让傅家风雨欲来,那么到了陶家那边就是一片愁云惨雾,陶家人现在恨不得把陶梓轩打包重新丢出去,让他还像前面两年一样死在外面不要有半点消息。没有消息的陶梓轩才是好的陶家长房少爷,有了消息的陶梓轩,那就是陶家的败类,陶家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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