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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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气氛一时被打破，众人齐齐看向声音来源，人群中走出一个面生的女生，肤白貌美，双眸明亮，二班有几个男生都忍不住晃了晃神。

黄家正皱眉，眼神锐利：“你是谁？”

“我是一班新来的转学生，我叫凌央央，”凌央央上前几步，并不畏惧他的眼神，“我能证明当时祁旸和郭沛奇就在小卖部。”

“你怎么证明？”黄家正追问道。

凌央央：“我当时就在那里，正好看见他们了。”

“哦，是吗？”黄家正不为所动，似乎不怎么相信她的话。

“我才刚来知仁，和谁都不熟悉，对你们之间的过节也不清楚，没必要替谁说话，如果你不相信，”凌央央抿了抿唇，“我可以和你去和小卖部的阿姨对峙，我买了一个冰淇淋和一瓶水，当时正好还有一群来参观的初中生，小卖部很热闹，阿姨应该对我有印象。”

黄家正这次没说话，但他身后的一个男生轻蔑地笑了一声：“和谁都不熟悉？不见得吧！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和祁旸聊天聊得挺开心的，谁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在凌央央和祁旸之间来回，不甚客气：“说不定，你就是在替他说话呢？”

这话说得实在不太好听，一班的人都变了脸色，凌央央咬着下唇，显得有些难堪。

她正要辩解，额头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盖住，力道轻轻地将她往后推了推，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背影，遮挡住几乎全部的视线，头顶上方飘落他短促的提醒，隐约含笑，“在我后面站好了，同桌。”

祁旸把凌央央护在身后，挑眉看向那个咄咄逼人的男生，声音不辨喜怒：“我没记错的话，二班的语文，也是咱们老王教的？”

老王，王德才，一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二班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郭沛奇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应和：“是啊，可惜了，咱们老王堂堂特级教师，却有一个不会说人话的学生。”

那个男生立刻涨红了脸，几步走上前，扯着嗓子道：“你再说一遍？！”

祁旸摇摇头，颇为无奈的样子：“理解力也这么差，我真替老王委屈，既然师门不幸……”

声音骤然变冷，“那我就替老师清理门户吧。”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反应过来时，二班的那个男生已经被推到墙壁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他痛叫一声，没来得及作反击，祁旸的另一只手已经紧握成拳，正要砸向他的腹部。

男生瞳孔放大，腹部先感到一阵痉挛，祁旸表情狠厉，拳风赫赫袭来。

凌央央瞪大双眼，捂住嘴巴无声惊叫，担心地看着祁旸。

电光石火的一瞬，门外传来尖锐的女声：“别打了，老师来了！”

祁旸的拳在距离他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抬头看向男生沁着汗的脸，下一秒，颇为嚣张地勾了勾嘴角，松手退开。

男生一阵后怕，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二班的男生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有人上前扶住那个男生，有人挡在他身前向祁旸摆出架势，一班男生也不甘示弱，两军对峙，泾渭分明。

可惜老师来了，大家都知道，这架已经打不起来了。

祁旸拍了拍手，优哉游哉地理了理衣服，表情十分轻松，仿佛刚才动手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走动几步，又站回了凌央央面前。

“让开让开！”传话的女生和两位男老师从堵在后门的人群中拨开一条道，挤进了战场中心。

领头的是王德才，他看着还是一副和气的脸，左右看看，问：“祁旸，怎么回事啊？刚才怎么打人呢？”

祁旸慢条斯理地点头：“老师，我没有打人，刚才是想和二班的同学说清楚事情，动作大了一点而已。”

“就是，又没打到。”

一班的人立即应和，二班的人当然也不服气，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好了，都安静，先把事情说清楚。”

另一个男老师发话了，他正好是二班的班主任，也姓王，叫王永昌，年纪与王德才相仿，风格却恰恰相反，他头发茂密，戴着副金边眼镜，平时不苟言笑，正严肃地看着他的学生：“怎么回事，为什么跑到一班的教室来？”

“老师，他们砸坏了我们的板报！”

“对，就是祁旸干的！”

二班的人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

王永昌点头表示知道，神色不变：“但这也不是你们莽撞地挑起冲突的理由。”

王德才背着手听了一阵，又看向祁旸，问：“祁旸，是这样吗？”

祁旸耸耸肩：“老师，你觉得我像这么无聊的人吗？”

王德才“嗯”了一声，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有一班的男生说：“老师，我们解释过了，新同学说她能为祁旸作证，可是二班的人不肯听，说话还很不客气，祁旸才动手的。”

“哦，凌央央是吧，”王德才在人群中找了找，“凌央央同学呢？”

“老师，”凌央央从祁旸身后探出头来，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半个身子，“我在这。”

王德才哈哈笑了两声，“原来你在这啊，那凌央央同学，你真的在小卖部看见祁旸和郭沛奇了吗？”

凌央央认真地点头。

王德才：“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在那里耽搁这么久吗？”

“他们，”凌央央犹豫一瞬，抿了抿唇，“他们在讨论未来的发展方向。”

王德才：“什么？”

凌央央下定决心，正色道：“祁旸同学提出了一个合作项目，正在邀请郭沛奇同学成为他的合伙人，具体是什么项目，我没听清。”

王德才颇感意外，其他同学也是一脸懵。

祁旸是学神没错，合作项目什么的，也算得上正常操作，可是郭沛奇这年级中游的水平……

难道这就是和学神当兄弟的福利？祁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