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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别说,我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个事儿,”乔牧划拉电子档,“你看这儿,林勉同父异母的姐姐是盛秋月的妈妈。”
“咱们小林少爷这也算英雄后代了。”乔牧没理解宋逸辰的意思,毕竟正常人都想不到转世那档口上。
“阿渺是林将军转世。”宋逸辰平静地揭破。
乔牧:“……宋逸辰,你脑子真坏了吧,要不我们再去看看心理医生。”
宋逸辰把梦里的事一说,望向呆滞的乔牧,摊开双手:“本来我也是坚定地唯物主义。”
“宋逸辰,”乔牧满脸严肃,“你比走近科学还扯淡。”
“……”
宋逸辰一个人憋在心底难受,拉着乔牧把宋斯成和林勉的故事讲了三天三夜,讲得乔牧口吐白沫、眼冒金星,宋逸辰口干舌燥、倍觉忧伤。
乔牧怀疑宋逸辰是个憨憨:“难道你不觉得,这就仅仅是一个你自己编造的梦而已?”
宋逸辰拿出证据,梦中所有细节与历史完全吻合。
证明到最后,乔牧不信也得信,他满脸震惊:“宋大校,两世为人,唯独不变的就是,您这桃花运吧,都烂。”
宋逸辰:“……”
“接下来怎么办?”乔牧摊开双手,耸肩:“宋斯成除了最后一次,从来没有抛弃过林勉,至于你嘛……”
“你接受过他么?”乔牧一针见血:“就像宋斯成离开林勉时说的那句,你一直推开他。”
乔牧站起身,无语喟叹:“逸辰,我说句实在话,和林渺到底要做兄弟还是恋人,这事儿你得想清楚。我要是没猜错,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就算发现林渺就是你梦中人,现在也不会去找回他。”
乔牧顿了顿,反问:“是吗?”
宋逸辰垂首,抱住脑袋,颓丧了大半天。
他双眼紧紧盯住照片和资料,梦里的少年风流恣肆,穿着黑色学生制服,依稀是他最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决定与宋斯成在一起时,定然在心底默念了无数遍:反抗这强权的、压迫的世界。
至少乔牧说的没错,此刻的宋逸辰,没有勇气去找回林渺。
他比不上宋斯成,在渝东时,宋斯成为了林勉可以和自己的党派作对,他背叛信任自己的统领、背叛曾经出生入死的亲兵,只为留在林勉身边。
反观宋逸辰,他能做到吗?
乔牧看出他苦恼,拍拍兄弟肩膀:“逸辰,人生这种东西嘛,都是自己创造的,只要你做出这个决定,以后不后悔,就够了。”
“我不打扰你,你好好想想。”乔牧转身出门,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来自林渺。
乔牧皱眉,这个口吻,应该是林渺妈妈发来的讯息:渺渺眼睛不好,他不肯去医院。
林渺眼睛确实不太好,准确来说,他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失明。
离开宋宅前,林渺就出现双眼短暂性失明的症状,不过他没当一回事,再加上那段时间与盛秋月周旋、被宋逸辰冷落,林渺心灰意冷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心情注意自己眼睛的变化。
拖着拖着,眼睛就瞎了。
青岩公寓。
林渺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盛秋月端着水杯在屋外哄劝:“渺渺,开开门行不?喝口水,你说不去医院咱就不去行吗?妈妈请医生上门,好不好!”
盛秋月急得都快哭了,还得强撑出笑脸和温柔来,毕竟现在的林渺除了她别无依靠,她若是脆弱地倒下,那林渺怎么办?
林渺坐在画布前,摸索油画笔,他眼前是一团迷蒙白雾,比高度近视还模糊,林渺摸来摸去没摸到画笔,他懊恼地咬牙。
盛秋月一直在门外叫他,林渺烦不胜烦,最后不得不搭理,他摸索着站起身,让床脚绊了一跤,扑通跌倒在地。
站起来太麻烦,林渺索性破罐子破摔,就着四肢着地的姿势爬到门边,再贴着门站起身,估摸着门锁高低,给盛秋月开了门。
“我、没事。”林渺断断续续地说:“你、别、担心。”
盛秋月望着儿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将温水递到他嘴边:“渺渺,喝口水,你在屋里做什么呢?”
林渺怔了怔:“画画。”他如实回答。
盛秋月欲言又止:“那你——”还看得见?
林渺的琥珀色眼睛分明已没有了聚焦,眼珠子茫然地凝视着前方虚空,瞳孔像是涣散般无神。
盛秋月抹把眼睛,努力撑出笑容:“我儿子真棒!”她说:“渺渺,下个月是你十八岁生日,你要怎么过?妈妈陪你。”
林渺摇头,毫不犹豫,他僵硬地说:“不过。”
盛秋月噤声,良久,抓住儿子双手,将他搂进怀里:“好,不过。”
“妈妈…”林渺闷在盛秋月怀中,忽然发问:“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这个…”盛秋月纳罕林渺为何突然提出这个鬼神论问题,她牵着林渺到沙发上坐下,思索片刻,笑着说:“也许有吧。你姨见了你的照片,还说你是林勉将军转世呢,你和他特别像。”
林勉……林渺双手蓦然捏紧,他细细咀嚼这个名字,点了点头:“就是他。”
盛秋月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儿子?”
林渺沉默,半晌,否认:“没什么。妈妈,我想休息。”
“诶好,你去休息,妈做饭啊。”盛秋月将他牵回卧室,林渺固执地坐在画布前。
盛秋月没走,就立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只见林渺双手伸出,摸摸索索地找画笔,找了半天没碰到就距离他小拇指两寸远的笔盒,林渺双眉紧蹙,终于摸到了笔盒边沿,彭地一声,他又不小心将笔盒撞翻了。
林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盛秋月小小呜咽半声,冲上去为他收拾画笔。
盛秋月将一支笔塞进他手心,林渺捏着笔没动静,半晌,他将笔放下,颓唐地说:“我看不见,不能画画了。”
喜欢的东西,终究是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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