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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梦芙见白芷还有些不情愿,“你将人请来的时候,也别板着一张脸。”“奴婢知道了。”白芷揉了揉脸,转身走了出去。

寻常姑娘家走路都是含蓄而轻快的,柯盈盈却是一路怒气冲冲又带着满身珠翠轻响,人还未到屋中,已然是听见了她的动静。

阮梦芙披着一件衣裳靠坐在床头处,她那日分明是个小风寒,还用了好几日药了,这两日却有越发严重的迹象,这也是端王为何不敢强制将她带走的原因。

她有些懒洋洋的,在柯盈盈进来前,就摆上了一张笑脸,“柯姑娘。”

柯盈盈十分有边城姑娘的豪爽,一进屋便说:“你可知就是因为你来边城,搅的边城起了战事?”

说完这话,她眼睛带着火,死死地盯着阮梦芙,只是阮梦芙这会儿实在不好,面色苍白如纸。她心中有那么一点儿懊悔,却又不得不梗着脖子站在那儿。

“柯姑娘,此话是何意?”阮梦芙也没生气,只是觉着这话怪异,“我又不是匈奴人,如何能搅动边城起战事。”

柯盈盈咬着下唇,她身后的婢女害怕的拉着她的袖子,“姑娘。”婢女实在想哭,夫人吩咐姑娘来探病,可这哪儿是探病,这是指着郡主骂她是个扫把星啊。

“柯姑娘,郡主面前,还请慎言。”林女使淡然道,“您若不是来探病的,臣就只能送客了。”说完这话,外头禁卫也走了进来。

“女使,你让她将话说完。”阮梦芙拦住了林女使,“平白无故的,柯姑娘为何要将这样的罪名安在我头上。”

柯盈盈冷哼了一声,“你没来之前,边城一向安稳,你一来,将军府被你搅翻了天,甚至阮将军还要卸任将首一职,惹得军心动荡,不然匈奴怎么会这个时候挑起战事?这些都是因为你没事儿找事儿要来边城才引起的。”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听的旁人都快信了。

“女使,你们先下去,我同柯姑娘单独说会儿话。”

屋中只剩下她们二人,阮梦芙这才说:“方才你这番话,我险些就信了。”

柯盈盈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看她。

阮梦芙捂住嘴咳嗽了两声,方才缓缓说道:“只是柯姑娘可知,并非是我主动要来边城的,而是阮将军向圣人上了折子叫我来的。”

“我愿以为他是因为受了伤,所以想见见我,毕竟我在我娘肚子里开始,我就没见过他。”阮梦芙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色投下一道阴影,瞧着落寞寂寥极了。

柯盈盈这才偏了头,偷偷看她的脸色。

阮梦芙又咳嗽了一声,“可是我也不知道,原来他叫我来这儿是为了柳姨娘。”她苦笑的揪着手中的白帕子,“我为了叫他多看我两眼,柳姨娘我便忍了。”

“可我没想到,他是想将柳姨娘扶成平妻,和我娘平起平坐。“

说着说着,她眼眶微红,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柯盈盈这会儿便光明正大的看向她,“谁叫你不识好人心,我娘三番两次请你去我家,就是为了告诉你,柳姨娘不是什么好人,可偏偏你听了柳姨娘的话,不肯来我家。”

“我知道,我不该受她蒙骗,可是我父亲喜欢她。”

阮梦芙也看向柯盈盈,“我父亲为了她要卸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就想看到我的爹娘分离吗?”

她轻轻擦了擦眼角。

柯盈盈这才有些手足无措来,“你别哭啊。”她本是正义使然,前来想要好好同阮梦芙争辩一番,可听完了对方这一番话,她又觉着自己想错了,这世上哪儿有盼着父母和离的孩子呢?况且,这一切的关键点本就是柳姨娘,若是没有柳姨娘,阮梦芙就不会因为这件事同阮将军相争,阮将军也不会说出动摇军心的话来。

“那便算是我说错了话,还请郡主别见怪。”柯盈盈认错也很快,快到叫阮梦芙有些猝不及防。

好一会儿,阮梦芙方才说道:“柯姑娘明辨是非,我自然不会怪罪。”

柯盈盈气冲冲的拖了张椅子坐在她床前,神情严肃的盯着她,“现在外头都在传你是扫把星,就因为你来了,匈奴人才会突然起兵。”

“扫把星?”阮梦芙吞了一口口水,转而有些恼怒,“她们凭什么说我是扫把星?”柳姨娘才是扫把星好不好!

“因为有仙人开观,同进观烧香的老百姓讲的啊。”

“仙人?”阮梦芙不解。

柯盈盈点点头,她这个人果真如同阮泽说的那般,一心赤诚,心无城府,“那日匈奴突袭西北角时,便有仙人夜间传言,告诉边城百姓,京中客引祸事,此战定会多年方才平息。”

“这世上哪儿有仙人?”

“你若是不信,自个儿出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现在仙人在城中开观传信。”

“罢了,你还是别出去了,你要是出去,肯定会有人骂你。”柯盈盈又说。

阮梦芙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她舅舅明明下旨,天下不准设道观庙宇,不准世人信奉鬼神,京中更是逢年过节烧纸都得简而化之,只准简单祭拜,连叫祖宗保佑后人都不可。怎敢有人会自称仙人,大传教义?传的还是她是个扫把星,边城战事是她引起的这样蛊惑人心的话?

想到此,她又问:“柯姑娘,你可知参拜什么仙人,都是杀头的重罪?”

“我自然知道,可是如今边城战事不容乐观,眼见着就要打到城下,老百姓们谁还管什么杀头不杀头的,那仙人说了去参拜他,他能保佑咱们战胜匈奴。谁不想活命,这不,城中已经不少人去了,皆是为了祈祷战事获胜,家中男儿平安归来。你要知晓,上了战场,生死不论,就已经是丢了半条性命。”柯盈盈极快的回道。

她神情有些哀伤,这儿是边城,不是歌舞升平的京城,这里虽然已经有多年没有大的战事,可每年小战事不断,总是会死人受伤的。“若不是我娘不准我去,我也要去拜一拜才是,泽哥哥如今在战场上,我也担心他。”

阮梦芙听见她语气中满是担忧,知她心中大概满心满意全是阮泽,也不好苛责她,只问,“柯夫人为何不让你去?”

“我娘说了,这些教派都是骗人的,叫我别信,也别去参合。”柯盈盈叹了一口气,“可是边城男儿如今大半都在西北角浴血奋战,留下家中年迈的父母和娇弱的妻儿,她们心中无望,自然想要寻求神仙的庇佑。”柯盈盈叹了一口气。

阮梦芙有些愣神,她盯着床顶的帷帐瞧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柯盈盈,“柯姑娘,可否替我转告柯夫人一句话。”

“你说便是,我娘本来就是来让我探病的。”柯盈盈点点头,这会儿的她全让不向刚进门的时候,那般怒气冲冲了。

“世间之事,皆在人为。”

柯盈盈没明白,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梦芙摇了摇头,这姑娘实在是太坦率了些,喜怒哀乐皆写在脸上,叫人,叫人生出了几分羡慕。

“劳烦姑娘替我转告便是。”

柯盈盈嘟囔了一句,“你们京城来的人,果然都是这样,说话做事只叫旁人来猜。”

她站起身甩了甩衣袖,“我替你传话便是。”又看了一眼阮梦芙因为说话费神更加苍白的脸色。“你好生休息,边城风沙大,多喝些水。”

“我知道,多谢柯姑娘关心,我很感激你能来看我。”

“我是听我母亲话来的,你别多想。”柯盈盈又放下手中那瓶柯夫人熬了许久的枇杷膏,“这是枇杷膏,我娘亲手做的,你喝水的时候放上一勺,可以清肺热。”

柯盈盈来时像一阵风,去时也想一阵风。等她一走,阮梦芙这才细细思索起柯盈盈提到的仙人一事。

这位‘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自从柯盈盈给她带来了这个消息,她就日益不安起来,仿佛有什么不知道的阴谋诡计在她明明应该看见的地方发生。

消息接踵而至,不过半日,端王来看她,“你娘亲自来接你了,此刻已经在来的路上。”

阮梦芙惊得险些跌下床,“我娘为何会来?”难不成是因为她病了,所以她娘不放心来亲自接她?

“看来她也不放心你,这下好了,等她一来,咱们便能回去了。”端王看这惹麻烦的外甥女本就头疼,偏偏他是治不住的,这回来个能治住她的人,他可不就松了一口气。

“不成不成,女使,快叫人送信回去,叫我娘别来边城,边城太危险了。”阮梦芙这下才是慌了神。

林女使无奈,“已经晚了。”

“这下惨了。”阮梦芙缩进了被子里头,忍不住抽噎了两声,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事一处接一处来了。

林女使瞧着她可算有了几分害怕,心中松了一口气,郡主越发有了主意这是件好事,可是有的时候,主意拿过了头,这就不知是好事还是祸事了。

“郡主,这几日还是好好养养病,等长公主到了,事成与否,咱们都得回京城了。”

阮梦芙听见了,越发觉着身上无力的很。

又过两日,边城城西一处茶坊,二楼雅间。

“郡主,臣妇女儿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前两日去别苑探望郡主,若她说错了话,还请郡主莫怪罪。”柯夫人有些羞意,面前的小姑娘,看着便是大家闺秀,同她那个在边城像是小子一般长大的女儿全然不同。

“无妨的,柯姑娘是爽朗之人,况且,我同她之间的误会也解开了。”阮梦芙笑道。

柯夫人又在心中赞了一回,方才开口,“那日郡主让盈盈带话,臣妇想了一回,还是想当面同郡主谈谈。”

阮梦芙知她来意,便先开口道歉,“将军府之事实乃家事,我本不欲将旁人卷入其中,三番两次辜负了夫人好意,还请夫人莫怪罪。”

柯夫人是真好心,不计前嫌,三番两次请她过门叙话,知她生病了,还叫柯盈盈来探病,虽然柯盈盈一开始态度不那么好就是了,可是好歹人家是带着柯夫人的心意来的。

“只是我也不知,会这般巧碰上匈奴进犯,可见是我来的时间不对。”阮梦芙苦笑。

柯夫人点点头,她这些日子也因为担忧战事而茶饭不思,人也消瘦了些,“这也怨不得郡主。”

“毕竟两国接壤处,总有祸事起,只是这回战事凶险一些。”

柯夫人在这里住了许多年,这里带给她伤痛,可却也是她的家。

“从前每逢战事起,臣妇总会心中担忧,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是担心也无法,总要有人上战场保家卫国。”她的大儿子便是死在战场之上,可她除了抱着儿子尸首哭过一回,还是留在了这里。

柯夫人想到了伤心事,难免脸上表情就不大好,等她回过神来,见对面坐着的小姑娘没有半点儿不耐烦,忙道歉,“倒是臣妇着相了。”

“无碍的。”阮梦芙摇了摇头。

她们说着说着话,窗外传来了敲钟声,阮梦芙轻轻推开一点儿窗户缝,好叫她们能看见棉头的景象。

这座茶坊对面,便是‘仙人’开设的道观,而今日是他们开坛为香客讲经的日子。街上已经有了许多人,大半都是妇人,还有妇人手中牵着的孩子。熙熙攘攘,差不多半条街都已经站满了人。

阮梦芙静静的朝下头看着,那些人脸上带着炽热的虔诚,双手合十听着敲钟声,阮梦芙定睛看去,道观中间的院子中,垒起一个高台,上头有位穿着灰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此时正盘腿而坐,他的身旁便是一抬编钟,有个七八岁大小的小童正费力地敲着钟。

钟声一共响了十九次,道观的门才打开,这些妇孺皆排着队伍,井然有序的朝里头走。大概是今日人来的实在太多,还有不少人不能进到院中去,便都跪在门口处。

那位花白头发的便是他们口中所称的‘仙人’,等香客们皆已经跪坐在他面前,他方才睁开眼睛,只一眼,阮梦芙便定在了原处。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呢,她坐的地方分明已经这般远,可她竟然觉着那双眼睛透着悲悯众生的慈悲,叫人忍不住心生诚服。

“郡主。”柯夫人唤了她一声,方才叫她回过神来。

阮梦芙心中震撼无比,怎么会,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柯夫人连忙替她倒了一杯茶,她喝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感觉方才被压了下去。

那位‘仙人’开始讲话了,他的声音颇具穿透力,阮梦芙不去看他的眼睛都能听见,“各位施主,上神已经感受到你们虔诚的信奉,它将降下恩赐,为众生传来好消息,前线战事今日将会大胜。”

地下跪着的香客们皆是大喜,磕头口称,“上神慈悲。”

阮梦芙听着,这样随口说出来的话,就能预言到今日西北角战事告捷吗?分明昨日前线传来的情况不容乐观。

“柯夫人,您可曾听说过,这样借助鬼神之说胡乱开口灵验了的话?”她不禁问向柯夫人。

柯夫人面色凝重,却也是坚定的摇摇头。

她们二人又坐了小半个时辰,那位‘仙人’口中一直念着虔诚跪拜,方能感动上神继续降下福泽的话儿。

她都不禁听得有些无趣了,外头又传来另外的声响。

“大喜,大喜!将军率兵急退匈奴十里!”

阮梦芙忙推开窗户,抬头看去,有传令兵踏马而来,一路传着喜讯。

怎么会如此?阮梦芙张大了嘴。

对面道观中的香客们,无不是喜极而泣,虔诚地开始叩拜着高台之上的灰袍老人,“仙人有灵,仙人有灵。”

“怎么会?”她不禁发出了声响。

外头有人匆忙推门进来,是柯夫人身边之人,他低声道:“夫人,前线消息属实。”

阮梦芙失神,又看向那灰袍老人,灰袍老人手握拂尘,正在挨着给每个香客赐水。不知是不是她看的入神了些,灰袍老人忽然抬头看向她所在的地方,远远的冲着她露出个慈悲的笑来。

“这不可能是真的!”等她回了别苑,依旧不信此事,待她平静了些心情,匆忙写下此事,“尽快送到少将军手上。”

她不信,这世上哪儿会有什么跪拜祈祷就能办成的事!

可是那灰袍老人像是真的能同所谓的上神沟通一般,第二日,他说匈奴会卷土而来,将会大败。果不其然,前线传回来的消息便是这般。

她叫人时时盯着那处道观,又一日,又有人来报,来人面带犹豫,“郡主,今日那灰袍老人又称郡主是引战之人,需得亲自前去跪拜上神,不然又会大败。”

“如今别苑门口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那些个香客都吵着闹着要叫您前去道观亲自给上神请罪。”

她紧紧捏住了手中的帕子,止住了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他是不想放过我了。”

“郡主您不能去,叫禁卫军把那些人全都打出去便是。”白芷开口道。

“不可动手,若动手,只会激起她们对郡主的仇恨。”林女使忙拦住话茬,她转过头看向若有所思地阮梦芙,“郡主,您去还是不去?”

像是为了迎合林女使说的这番话似的,那群守在门口的香客们开始朝别苑门上扔烂菜叶子,连前去喝退这群失了理智之人的端王都无端受到了牵连。

柳姨娘隐在人群之中,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情绪激动,露出了个笑。

只是笑意还不曾到达她的眼中,她猛然一回头,方才有一道叫她毛骨悚然的目光吐着毒蛇信子般,贴在她的脖颈处。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过两天我会修改错别字的,这几天每天写六个小时,实在没精力改了。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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