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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方曼姿拿起旁边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把粉饼放回包包里,说:“走,我送你回去。”
宁语迟站起身,刚要离开,不远处传来程薇熟悉的撒娇声。
“你快看,她就在那!她刚才还打我,我的脸好疼,呜呜呜……”
两人都听见了,回头一看,程薇挽着台长走过来。
程薇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台长一脸愤怒,看来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宁语迟停下脚步,冲突真是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她弯起唇角:“赵台长。”
原本愤怒的台长一见到她,眼睛登时一亮。
宁语迟长得漂亮,是那种浑身上下都具有女人味的美。
举手投足皆是风情,一颦一笑都可入画,身材玲珑窈窕,风姿万千。
台长垂涎许久,一直没能得手。
他收起愤怒的表情,眼睛眯缝着,透出色眯眯的光来:“语迟,两年不见,事业还顺利吗?”
他伸出手,意图跟宁语迟握手。
方曼姿刚要张口说什么,宁语迟从身后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别冲动。
她也伸手,指尖即将搭上台长手掌的那一刻,她一秒收回手,台长抓了个空。
“您不给我饭吃,当然只能饿着了。怎么,过来给美人撑腰?”
被宁语迟那双勾人的美目一瞧,赵台长魂都要飞了,全然把小情人的委屈抛在脑后。
“语迟啊,对于当年的事,我一直感到可惜。你说你但凡懂事一点,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不是?”
宁语迟的右手托着左手肘,她翘起小指,将鬓发勾到而后,露出那张美艳的脸。
“您说的是,当年是我不懂事,才惹您生气,今日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好好向您赔个罪。”
美人难得松口,赵台长笑得见牙不见眼。程薇拼命摇晃他的袖子,他板起脸来叱责:“闹什么闹,没见我在跟人说话?”
“可是她刚才——”
“打你怎么了?人家语迟打你,绝对有语迟的道理。你不惹她生气,她能动手打你吗?”
他甩开程薇,转头看向宁语迟:“你手怎么样,没打疼吧?”
“……”程薇紧紧咬住下唇,她感觉自己颜面丢尽,想走,又不敢迈步。
她只能看着自己卖了力气也要讨好的人,向宁语迟献媚。
脸颊火辣辣的发疼,心中恨意更深。
宁语迟抓起青色日式瓷壶,倒了一杯清酒。
“赵台长,我的歉意都在这杯酒里,您喝下这杯酒,今后也别跟我计较了,您看如何?”
“哈哈。”赵台长被哄得很开心,“你啊,早这么乖,当年咱俩又是何必?”
台长伸手要接,眼见要碰到酒杯,宁语迟手腕蓦地一翻,一杯酒直直泼向台长的脸。
清酒再淡,泼进眼睛也辣得够呛。
赵台长嗷地惨叫一声,连忙捂住眼睛。酒水沿着他的脸向下淌,一滴一滴掉在衣服上。
这时已经有人掏出手机暗中偷拍,宁语迟看见了,却没管。
她就是要人拍下来。
程薇赶紧掏出纸巾,帮赵台长擦干。
这下彻底惹怒台长,他指着宁语迟,气得脸色铁青。
“宁语迟,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得罪了我,你休想在这行混下去!我能封杀你两年,就能封杀你一辈子,不信你就等着瞧!”
“呵。”宁语迟笑得漫不经心,眼眸微眯,像一只慵懒的猫,“好啊,那就瞧瞧看。”
“哟,干吗呢这是,剑拔弩张的。”
这里气氛紧张得不像话,那边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双手插兜,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众人不禁侧头去看。
虽说店内并不冷,可这人单穿一件衬衫,还要解开三颗纽扣,露出他的胸口,未免也太风骚了点。
“呀嗬!这不赵台长嘛,我说呢,离老远就感觉一股王霸之气震慑过来,好大的官威啊。”
这人生了一双桃花眼,长相浪荡不羁,是那种很讨富婆喜欢的小白脸。
“二公子真会开玩笑,又臊我呢。”
“哪儿能啊,论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叔,您这么威风凛凛,神挡杀神的,我哪敢臊您。万一您把我也封杀了,我可也活不下去了。”
“二公子,您可快别逗我了!”
刚才面对宁语迟,赵台长说的几句讨巧话,顶多算是为了美色故意伏低。
而现在,面对这个男人,他才是真正甘愿做小。
“咱们F台一向仰仗您支持,没有您的大力赞助,哪有我们F台的今天!”
“言重了言重了,大力赞助谈不上,顶多算是……轻轻一赞。”
他竖起小指,拇指抵在指腹处,露出一毫米的指尖。
“是是,您说的是。”台长连忙点头。
男人不再理会他,转过头,面向宁语迟,笑眯了一双桃花眼:“吃饱了吗?看你们就点了这么点儿。”
宁语迟没应,而是问他:“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回国的?”
“两个月前吧,回来之后一直吃不到正宗日料,就自己开了一家。”男人反手竖起拇指,指了指身后。
“味道不错。”
“你觉得好吃就好!一会儿你们直接走就行,我已经告诉柜台了,给你们免单。”
这俩人聊得热络,摆明了交情不浅。
台长大脑嗡嗡作响,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二公子一向风流,宁语迟长得漂亮,他该别是得罪了二公子的女人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二公子,她……是您的朋友?”
男人转过身,伸手扯了扯衬衫领口,漫不经心道:“谁?你说她啊。”
“……对。”
“哦,放心,她不是我朋友。”
“哦哦哦……”
台长一颗心收回肚子里。
一旁的程薇也跟着松了口气。
下一秒,二公子把手搭在台长肩上,亲切地拍了拍。
“给你介绍一下,她,我嫂子。”
二公子之所以叫二公子,不全是因为他爹,更多的,是看在他哥的面子上。
别看这二公子说话吊儿郎当,其实心中极为傲气,很少跟什么人称兄道弟的。
在他看来,唯一崇拜的,就只有自己的哥哥。
宁语迟能被他喊一声嫂子,那他哥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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