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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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媛走到一半碰见行色匆匆的私人秘书魏拙，后者一看到她就双眼发亮。

“总统大人，可算是找到您了。柳家的人又带着亲卫队赖在华夏大会堂不肯走，说是没有得到正式交待绝不妥协。”

他把一份文件递给张媛，面露难色，“这是刚刚才送到的，我们的人在粤州和闽州交界的山区发现了两具尸体……初步怀疑是六年前私奔的季家大小姐季嫣和雇佣兵颜愈。”

张媛快速浏览着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通知军府负责人和生命院的首席治疗师开会，告诉柳家的人今天晚上我会给他们一个答复。”

“那您一会儿和江院长的晚餐？”

“先推迟两个小时，记得帮我买份礼物表示歉意。”她拍拍魏拙的肩膀，“好好干，我会和财政部说给你涨薪水的。”

留下魏拙站在原地欲哭无泪，他哪里知道要买什么哄男人？他是喜欢女人的直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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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这么认真，你很喜欢张媛吗？”孟浩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转身就瞧见颜辞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嗯，我觉得她好厉害啊。”

孟浩在体检舱旁边坐下，“可她对男人太苛刻了，我还是比较欣赏……李娅。”说到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很轻，耳根也有点发红。

颜辞习惯交谈的时候看对方的眼睛，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小孟，你……不会是喜欢李娅吧？”

孟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是的。”他坚定地说，没有丝毫犹豫。

“但她年纪应该比你大不少吧……”她原本想说的是“大不止一轮吧”，话到嘴边还是选择了含蓄的表达。“你不介意吗？”

他摇摇头，毫不在意地说：“那根本不算什么，再过个十年我就和她一样了。”

颜辞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再过个十年就一样了”？

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孟浩就欣喜地跳起来，“体检结果出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拿起打印出来的厚厚的一叠纸，打开了体检舱让颜辞出来。

“走吧，我带你回院长办公室。”

孟浩自己并没有看体检报告，也没准备让颜辞看。

颜辞带着满腔疑惑回到了办公室，随后又被丢到和顾生一一起玩玩具。

其他三个人则神神秘秘地进了隔壁的会议室，走前还不忘嘱咐两个小孩不要乱跑。

颜辞试图靠到墙壁上偷听，但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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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孟浩一改之前的休闲随意，严谨地在对陈广和顾家康作报告：

“颜辞的基本生理指标一切正常，骨龄显示为四岁。虽然看起来瘦，她的身体素质却异常的好。简单的耐力和爆发力就不说了，其他测试值均高于普通人。换个角度说，这份报告完全符合军方招收精英预备兵的标准。”

陈广和顾家康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凝重。

“还有最后一点，在颜辞的身体内虽然发现了疫苗注射留下的抗体，但她皮肤表面的痕迹却不符合生命院制定的操作要求。也就是说，有非科班出身的人帮她注射了女童需要的所有疫苗。报告甚至显示，她体内的抗体构成比我们现在使用的更加精细合理。”

孟浩汇报完毕正要离开，陈广摆摆手，“你留下一起听，不用避嫌。我们和你的爸爸一起长大，如果不信任你就不会让你负责她的体检了。”

他又对着顾家康说：“你都听得清楚了？这个女孩来历不明，她说她没有了记忆，并不代表没有别人认识她。你要还是坚持原来的打算，将来恐怕会有大/麻烦。”

顾家康双眉紧锁，沉声道：“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有问题，像她这种条件的女孩根本不可能毫无缘由地一个人被丢在荒郊野岭，十有八九是照顾她的人出事了。本来只是想顺手帮个忙，但她表现得实在有点……”他停下来，思索着该用什么形容词。

“违和，是吗？”陈广叹了口气，接过顾家康的话头。

“对，就是违和。”顾家康的眼睛亮了亮，“有时候感觉很成熟，有时候却又缺乏常识，外表那么出众，却一点都不骄气，至少在我认识的世家大族里，没有人会这么教养一个女孩。”

陈广能理解顾家康的感受，虽然他和颜辞接触的时间短，但那份违和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颜辞太乖巧听话了，且不说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哪怕是普通人家要有这么个可心的女孩，也不可能教得她对待陌生成年男人这么不设防。

一边的孟浩默默听着，或许是年轻，他倒没有顾家康和陈广那么深的感触，古古怪怪的人多了去，没准颜辞刚好是其中的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