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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其实江斜同山匪的?这场战局其实并未持续多久,不过也就一柱香的?时间。

山匪头?目如今浑身皆是沾满了血,身形已经是开始颤抖,他这样膀大?腰圆的?存在,竟也觉得对上江斜极为吃力。

面前身形颀长的?男子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气质,尽管呼吸已经有?些粗重起来,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但举手投足间,却还是叫人看不出狼狈来。

“最后一击了。”那壮汉站定了微微摇晃的?身形,拖着挥舞得早已疲惫麻木的?胳膊,另一手随意地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

江斜面上也有?疲惫之色,转了转持剑的?手腕,还是轻轻挑眉:“确实,差不多也该收拾收拾,跟我把你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给你?——放屁!”这武夫却咧开嘴,狂笑一声,面上有?嘲讽之色,“老子最恨的?,就是你们?京城里坐着的?日日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东西!”

“哦?”听了这一番控诉的?话,江斜莞尔,遂接着问,“所以,程大?将军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你们?倒是衣食无忧,哪知道我们?这些上山为匪人的?苦衷!还伤我的?小弟们?——”这人咬着一口?牙,声音越发凶狠,“废话少说!老子今日杀了你,也算是泄我心中愤!”

说罢,这匪徒暴喝一声,全身的?肌肉骤然紧绷,狰狞可怖的?青筋都是根根浮现?在额上臂上,脚步一蹬,猛然抬臂,使出全身力气便向江斜斩去?。

一柄长刀,刀刃似是能劈开空气一般,刀风毒辣而霸道。

随着挥来的?刀刃,江斜骤然闪开身形,脚下一点,身影便似是消失在了原地,轻盈敏捷,手中短剑剑身也是同时出刃,银白色的?剑身于风中展开一道剑芒。

短剑同样气势干脆凌厉,划破空气,微微振鸣。

两道身影交错,动作如闪电般,似是能漾出一圈残影一般,电光火石间,刀光粼粼闪过。

噗——

是兵器入肉的?声音,一人的?瞳孔骤然一窄。

刀剑骤然穿入对面人的?左肩,一时间,这山林中静得可怕,就连鸟叫声都息了去?,惟有?轻风自耳畔过去?,还有?微微挣扎带痛的?粗重呼吸声。

江斜稳稳落地,收剑的?动作利落,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不远处,一座铁塔般地身子轰然倒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山匪头?子倒地,带来的?数十山匪也尽数制服,除了方?才的?疏漏,所有?的?埋伏也是全部被江斜带来的?暗卫拆除。

倒地的?人已是两个呼吸间没有?了动作,江斜回身睨了一眼,最后只是淡淡地道:“没死?,绑了。”

立刻有?护卫来领命,江斜又问:“下面的?情况?”

有?人一直伏在山崖边盯着情况,也是赶忙报上:“无事,混着的?线人也已尽数抓了。”

江斜这才点了点头?,收回目光,身形却像是失重了一般,晃了晃,又很快站定。

“主子——”

“无事。”江斜两个字止住想要?过来扶的?暗卫,看了一眼天?色,道,“准备下山,尽快。”

离得最近处的?暗卫看了一眼江斜,止了脚步,迅速调头?回去?。

江斜以往在京城里的?世人面前,嬉笑怒骂,没心没肺,不成气候;在自己?训的?护卫们?面前,又是说一不二,寡言少语,令人胆寒。

京城中的?旁人、还有?江斜手下的?人,谁都不知道,究竟哪一面才是江斜。

倦怠和乏力之感传遍了四肢百骸,身上不知是血还是汗,江斜透过枝叶盯着天?空。

天?色尚早,还未到正午,现?在令人回去?唤自己?留在李城的?人,约莫着下午便能汇合。

虽不过只是结束了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打斗罢了,但是,他突然很想见她。

就像小孩子一般,做了什么事情便想向谁邀功请赏,让对方?知道,试着换取几分对方?的?怜爱或者心疼或是嗔怪。

或许楚荧会骂他一句“幼稚”,但是江斜觉得楚荧的?表情定会非常生动。

他还想立刻告诉她,她做的?噩梦,她所有?亲口?告诉他的?那些担忧,还有?她对他的?叮嘱,全都是真的?。

将绑好的?山匪和那不省人事的?头?目全都押下山已经是到了正午,日头?上来了,冰冷地照着这一地的?狼藉。

一一问过情况,又清点过了人数,有?着楚荧之前的?猜测,江斜也早准备了对策,今日倒也算是有?惊无险。

江斜方?才同山匪头?子的?那一场交斗精彩,最后一击利落又狠辣,当时便让那些横七竖八被打得躺平在地上的?一群小喽喽看得惊心胆战。江斜不过是往那五花大?绑的?小喽喽那头?看了一眼,那些小喽啰们?便开始颤抖,生怕江斜盯上了自己?。

早先离得那头?领最近的?那个手下,原先还跟着头?子身边,听头?子明嘲暗讽、还带着荤话臆想了那领头?的?小白脸,如今看将江斜一张如玉般的?面孔,脸色瞬间煞白了起来。

“别的?地方?还有?埋伏吗。”

江斜见这人吓得面色惨白,笑眯眯地问。

最恐怖的?倒也不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杀神,最恐怖的?,是一个会盯着你笑得如沐春风的?杀神。

“没、没了!”

待江斜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又转向了被绑着的?其余山匪时候,这人才觉得胸前如释重负,竟是忍不住地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了空气。

“是真的?!头?子说程将军让我们?在此处设埋伏,将、将京中来的?人一网打尽……”

而被江斜一一看过去?的?其他人,皆是跟着点头?如捣蒜,哪敢再说半点假话。

江斜轻笑着挑了挑眉,看着心情像是不错,然后回头?看向不远处憨厚老实的?林一:“安全了,你回去?接你嫂子过来吧。”

“只接嫂子吗?”林一问。

江斜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亲手教了个傻孩子出来。

林二赶快笑着戳了戳老大?的?胳膊:“自然是要?叫的?,哥的?意思是让你保护好嫂子。”

林一这才反应过来,在江斜略含审视的?目光中急急翻身上马,朝着李城的?方?向折回去?接人,不过几息时间,少年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江斜终于安心了下来,却又突然有?了期待。

但也来不及休息,江斜是此行?粮队负责的?人,身上的?担子最为重,原本粮队中的?百余人经过了一番彻头?彻尾的?清洗,又抓了此次涉及同兆亲王的?人勾结设计埋伏粮队的?山匪,还有?许多需要?等着他来审问的?。

这回审问进行?了很久,久到正午的?太阳都已经不在头?顶、微微下坠,天?色都已经渐渐有?些暗了下来还没有?结束。

小喽喽们?知道的?消息毕竟有?限,他们?也只是听头?子的?吩咐做事,虽是问不出更多关于北地同京中勾结的?事情,却也了解了不少如今北境的?情况。

同楚荧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倒也不差许多,只是有?些东西,越印证,便是越觉得心寒上几分。

——地方?官府不作为,只与达官贵族们?勾结,上流的?人同最底层的?百姓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若是百姓生活流离凄苦,有?人问起、有?了怨言,官府便出了人,在众人面前,一副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地样子,控诉朝廷不管不顾,他们?这些做官的?,也没法儿?强行?从京城里抠出半点东西来帮百姓们?。

原先百姓们?半信半疑,但是日子久了,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便也信以为真,只以为京中朝廷果?真是奢靡腐败,视平民为草芥。

毕竟日子已经这样苦了,总要?找个能怪罪和埋怨的?,有?了恨意,才能撑着过下去?。

江斜沉默着听完了这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垂,心中觉得有?些唏嘘,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所在的?承阳候府,陪着当今圣上同各个古老世家分庭抗礼,开创了本朝的?清平政治,也算得上尽心尽力,未有?过半分私欲;自己?的?妻子,楚荧的?家人,也曾是朝中大?将,为了保护这国中的?子民,南征北战。

却依旧是有?人从中作梗。

见不得承阳候府好,见不得楚家好,也见不得这个朝廷、这个国家好。

众人沉默着,却是忽然听得远处传来轻快洒踏的?阵阵马蹄声,似是将这静得如同死?水一般的?场面生生点燃了一般。

江斜忽地抬眸,似有?所感地看向李城过来的?方?向。

“主子。”跟在江斜身边有?些寡言的?方?脸侍卫忽然在此时开了口?。

娶了妻、父亲恩爱的?男子最能明白妻子的?忧虑,那侍卫犹豫一下,问:“您身上的?衣服……”

江斜愣了愣,很快便会了那侍卫的?意思,顿时有?些局促了起来——

他方?才一番交战,又没来得及缓口?气,便开始处理粮队的?事务一直到现?在,他现?在身上的?衣服,还是那身沾了不少血渍的?短衣。

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此事。

“夫君——”

手忙脚乱,还未来得及再找地方?更一身衣服——此刻也没有?能让他更衣的?地方?,身后便是由?远及近,传来了少女好听如银铃的?嗓音来。

江斜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半晌,放弃了最后的?挣扎,这才转过身去?,对上不远处马上姑娘的?视线。

楚荧的?马术着实是不错的?,当年悄悄被楚鸣亲自调教出来,就算放眼在男子中,也是丝毫不输。楚荧骑马在队伍最前,一身黛绿色的?轻装,一头?长发扎在脑后,被风微微吹散开来,青丝浮动,一张明艳的?面孔更是生动。

互有?情意的?人,眼神不过交汇上那么一刹,便是真的?能读懂对方?眼中的?喜悦的?。

只是楚荧还来不及欣喜,便瞧见了江斜那满身的?血污和尘土,脸上的?盈盈笑意,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江斜轻叹,心知又让自家的?小姑娘操心了。

十几人的?队伍很快便在附近勒了马,楚荧翻身下马,动作轻盈如燕般,发尾在空中划过漂亮地弧度,然后,直冲冲地对着江斜这个方?向来了。

看着小姑娘直直地冲他过来,咬着粉嫩的?唇瓣,脸上的?神色并不算好看,明明是见过千百次的?人,也不过只是分别了半日而已,江斜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

楚荧气冲冲地站在江斜面前,江斜低头?看她。

小姑娘的?个子看着是比他低了一个头?。

江斜想。

楚荧抬头?,对上江斜的?一双桃花眼,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心,眼眶和鼻尖微微有?些红了,蝶翼一般的?黑睫沉了又沉,似是要?忍住什么似的?,紧紧抿着唇。

“江斜。”

楚荧开口?,没喊“夫君”,却是直呼其名,江斜足够感受到她现?在的?不满。

明明是想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的?,但是楚荧看着面前的?江斜,一身短衣上面不满了不少刀痕,灰色的?布料上浸着血渍,声音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阿荧,我没事的?。”

江斜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出声安慰看着快要?哭了的?楚荧,想了想,伸出手,揉了揉少女乌润的?发顶。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怕她担心,江斜的?话里甚至还带着笑意。

“……”

楚荧只是静静地看了江斜许久,然后忽然伸手,抱紧了面前的?男子。

双手穿过男子的?臂间,将他拥住。

男子肩宽腰窄,身形颀长,又日日经过锻炼,身材很好。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她便觉得安心。

楚荧心中清楚地知道,江斜是带领这支粮队的?人,保住整支粮队、为粮队开辟出一条没有?任何风险的?路来,将队伍顺利带到北地,这是他的?责任,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楚荧也太明白,江斜性子最为温和细腻不过,就算有?伤有?疼也要?忍着不说,还有?开口?出声安慰她、向她道歉。

但是楚荧也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喜欢面前的?这个男子。

——这是她的?夫君。

楚荧把江斜抱得更紧了一些。

喜欢的?姑娘正抱着自己?,江斜心跳得有?些快,愣了许久,才用一只手搭在楚荧身后,轻轻揉着她的?脑后安抚。

楚荧比他低上些,把脸埋在江斜怀里,像猫儿?一般。

“我沾了一身灰,你也不嫌脏。”

江斜嗓音依旧是温润如玉般,却是带着些许无奈吗,轻声安抚着怀中的?姑娘。

前一世,楚荧缠绵病榻时也曾听说江斜前往北地送粮一事。那时候,也不过就是素雪守着她,陪她说说近来京中传着的?消息。

那时候,她听说,这支队伍便是遇了埋伏。

但她却还未能来得及听说江斜的?结局,便再也没有?熬过那些日子。

——楚荧只是把头?埋在江斜的?怀中,肩有?些颤抖。

成亲前,在土地庙遇到的?那算命老道,成亲那晚,她做得真实到近乎令她窒息的?那场噩梦,几乎成了她的?心病。

她用了很多方?法想避免这场灾祸。当初是为了让自己?的?交易伙伴好好活下去?,让这桩合作长长久久。

于是她让公公劝皇上赈灾,又自己?亲手办了慈善坊,明明是一个女子,不论是去?算粮食的?进出还是去?现?场,事事都要?自己?亲手做过。

但她却还是拦不住江斜被牵扯进了送粮一事。

这也是他的?意愿。也是他身为承阳候府长子的?家仇,也是他身为楚荧的?丈夫、要?保护好楚家,想要?去?做的?事。

——江斜觉得自己?的?胸口?的?衣衫上氤氲了些许湿气。

所以在楚荧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她忽然想要?放纵自己?一回。

就算他生,就算他死?,也要?由?她楚荧亲自看过才信。

所以她来了。

所以她日夜兼程、却义无反顾。

她要?自己?确认。

她想知道,前世自己?所没有?来得及看到的?结局,在这一世,能不能由?她、由?他二人,亲手所逆转。

——楚荧只能抱他更紧上些,近乎是死?死?攥着江斜背后的?衣襟,手指都是捏得有?些泛白。

谁都不知道,今日的?楚荧,看着江斜离开之后开始,便是全身冰凉,却依旧强撑着精神,去?联络李城县令的?夫人,同她商议安置流民的?事。

她的?夫君尚还有?自己?的?责任,她也不能只是枯坐着,等结果?摆到她的?面前。

如今,能在同那场噩梦中完全相同的?场景,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活着,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已觉得是上天?保佑,为她在此生开恩。

楚荧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是她心疼江斜,又是真的?为江斜能平平安安,将此劫逢凶化吉,而感到庆幸。

是感恩,是庆幸,是心疼,是思慕。

这不止是江斜的?劫后余生,或许于有?两世的?楚荧来说,这也是她的?一场劫后余生。

统共两世,她终于尝到了世间所说的?心动,知道了曾经折磨过她日日夜夜的?结局,也保住了自己?喜欢的?男子。

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他的?劫数罢了。

也不需要?江斜知道。

他人在这里,整个队伍都好好地在这里,已是对她最好的?答案。

“你辛苦了。”

楚荧低低的?说。

不是寻常女子哭泣时候的?梨花带雨,楚荧哭得狼狈,又不想叫旁人听见她的?哭声,咬着唇,用了很久,才将四个字拼凑出来。

泪水几乎将江斜胸前的?衣襟浸透。

江斜听到这句话,只是默默将她也抱得更紧来回应。手指轻轻从楚荧的?发间划过,少女的?长发极为柔滑。

想了很久,江斜用下颌蹭了蹭楚荧的?发顶,轻声回她:

“你也是。”

想要?谢谢她作为一个女子,却为了他几乎是只身千里迢迢赶来找他,想要?感谢她为他出谋划策,在乎他的?安危。

他不知道楚荧当初为什么会平白做这样一场噩梦,也不知道楚荧今日为何会哭得这么难过。

但是这一刻江斜却突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或许对这个小姑娘来说,很重要?。

等江家的?这场家仇报过之后,他想从此都要?她好好的?。

不要?再为了他哭成这般模样。

这回受伤最重的?,其实便是同山匪头?子交手过的?江斜,此处荒山野岭,到底无法好好诊治,江斜笑着劝了楚荧无数次,他不疼,他无事,楚荧还是赌气一般,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将他给瞪着。

就算楚荧知道,自己?如今看见江斜还活着,对她来说便是最好的?消息,但她果?然一想起江斜把自己?弄成方?才那副一身伤口?惨兮兮的?样子,便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人都是贪心的?。

不知道他下落时候,只盼着他平安;待知道了他好好活着,又想他安稳健康,想要?一个好好的?、毫发无损的?他。

“低头?。”楚荧嘟着脸,冷冷地说。

才被楚荧逼着去?换下了一身血衣的?江斜愣了愣,看见楚荧手中抱着的?披风,不由?得失笑。

“笑什么?”楚荧垮下脸来。

“没什么。”江斜含笑摇摇头?,赶忙乖顺地在小姑娘面前弯了腰低下头?来,正好同她相同的?高度。

楚荧抬手将披风抖开,给他披上。

“入夜风大?,你身上有?伤,小心着凉。”楚荧声音冷冷淡淡。

“好。”江斜莞尔。

“你是不是想笑我?”看见江斜眼底的?笑意,楚荧又羞又恼,气鼓鼓的?。

却又认认真真在前面给斗篷的?绳子系了个蝴蝶结。

江斜弯着身子,正好与小姑娘对视:“我怎么敢。”

“我还在生气,一点也不想关心你,离我远点。”楚荧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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