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抱我(毒里磕糖)
蝉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9、抱我(毒里磕糖),投奔白月光的有钱兄长后(重生),蝉容,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日子还是那样照常地过,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处,京城里边无事发生,兆亲王府、东宫或是王家都没有什么动静。
而程伟那边却也挑不出一点错处,回了自己任职的北地之后,便立刻回信禀报了皇上近况,一切如常。
但是在归京探亲的众人离京后,江斜连着整整七日,每日都向北地的线人下一封急信,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迟迟未得了一点儿回音。
楚府也似是与寻常一样,只是从楚府偶尔传回消息来,听说楚老夫人似是今冬颇有些嗜睡,一日里竟是有六七个时辰都在休憩着。上了年纪的人哪有这么贪睡?寻常时候不过睡上三四个时辰也就睡饱了,但天气寒冷,许是身子容易困乏一些,倒也不是说不通……
只是……楚荧听到“嗜睡”二字时候,心里却颇有几?分惴惴不安——昨年她在秦家的时候,便是被人设计陷害、身边的侍女给她下过毒,那时候,她就是身子乏力,总是感觉有些困倦。
但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些过于荒诞了些?那时候想要给她下毒的,明明是淮恩郡主——江心,二人本就有过节。但如今这事早就过去,她们二人也算是再无牵连……
眼看着便快到了二月末尾,离程伟已经回了北地已经过了三日,天才刚发了淡淡的青白色,睡梦里,楚荧却听见二人睡着的屋子外边,似是有人敲门的声音。
寻常可不会?有人这么不懂规矩,才过了寅时,便来敲承阳候府世?子和?少夫人的房门。
还未等楚荧起身,江斜已是匆匆翻身下去开门。
“江斜哥。”来的人是林三,见江斜开了门,少年向来沉稳的面上,神色比往常显得有些凝重。
江斜压了嗓子,低声问他:“可是北地的事儿?”
林三点了点头。平日里江斜议事都会去书房,今日却是半刻都等不得。
“方才我这边才有了消息……”林三话说得沉重,“我们的线人注意到,程将军身边的小厮似是有异,不知是不是兆亲王安插的人。”
“北地各城以及官道上的盘查都森严得近乎苛刻,我们的人都受了些刁难……还有信鸽也是,早在月初,北境便不允许有信鸽出入了。京城外边还有不少势力的人盯着,这消息传回来都是费了不少功夫。”
江斜沉吟片刻,又吩咐下去:“去查,再查程伟回了京城到底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他回京的目的就真是探亲访友这么简单?”
待林三又走了,江斜准备去书房,楚荧从床上爬起来,一头柔顺乌亮的青丝落在榻上,脸上还隐隐约约带着些睡意,却又不无担忧。
想要起身去给江斜披衣服,却又被江斜好生按回了被窝里,给她把被角掖好了。
“尚早着,再睡会儿吧。”江斜笑着去勾她贴在脸颊上的发,拨到耳后。
江斜去了书房,留楚荧在屋里接着睡。屋里还有炭盆烧着的暖意,楚荧却是觉得心口莫名?地生疼。伸手去抱紧身边还带着些余温的锦被,将被子圈进怀里,有青竹香气钻进鼻孔。想阖上眼再休息上会?儿,只是还没睡着,楚荧忽然便忆起了前?世?的事情。
那是秦穆尧和江心在秦府气派通天地成亲后的一个月,她废了双腿,又身中毒药,全身困乏,只得躺在自己的院落里昏昏沉沉睡着。
因着秦穆尧在娶了楚荧后又这样光明正大地娶了妾室,楚老夫人在他们二人大婚当日,就气得呕了血,自那之后便是一病不起。
那天应当是阴天,楚荧记得分明。素雪跌跌撞撞跑回院子里,用手臂撞开屋门,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楚荧的身边,话中略带哭腔,双唇颤抖着跟楚荧说:
“姑娘,老夫人,去了……”
楚荧猛然睁开双眼,眼神颤抖,只觉得喘不上气来,只能双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呼吸,去嗅鼻下那点淡淡的青竹香气,以求半点安神,却再无了半点睡意。
她怎么偏偏就忆起了这件事?
明明还是大清早,今日是阴天,外边无甚阳光,颇有几?分阴森的灰白的光透过窗纸,落在楚荧紧紧蜷缩在床上的身子上。
哒哒哒哒哒哒哒——
屋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是朝她的屋子一路跑来的。
哐——
房门被人猛地撞开,脚步声跌跌撞撞。
楚荧的瞳孔骤然一缩,只觉得心跳都是沉重了几?分,此情此景,她觉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半坐起了身子。
素雪眼神惊恐,身体颤抖着,连滚带爬地,跪在了楚荧的榻前,对上楚荧一双有些呆滞的双目,两眼通红,双唇颤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
“少夫人,家中方才派人来了消息,老夫人,今日,似是在家中呕血了……”
天地仿佛在瞬时间便静了,她不知道是无人说话,还是自己此刻已经什么都再也听不清,只觉得耳边又有什么开始嗡鸣,头皮麻木,天旋地转。
楚荧先是愣了愣,继而身子剧烈地颤抖,无力?和?酸涩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的身子和?意识,原本撑着的身子又骤然瘫回了床上,楚荧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脸颊麻木,什么都说不出口。
素雪同样又如何能经得住这样的打击,跪在榻前?,眼泪便是从眼眶里滑了出来:“少夫人、少夫人……”
楚老夫人,她的祖母,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是在她想要同秦家和?离时候立刻拍板同意让她回府的人,是在她和?离后穿了一身大喜的红色衣裳等着她回家的人,是在江斜来提亲时候悄悄替楚荧忧心的人,也是在她又出嫁时候,为她在身后梳发的人。
这可是她的祖母啊……
上一世?,她的祖母便是为了她,呕血,一病不起。这一世?,她做了这么多,从秦家和离,又和?和?美美地从楚老夫人的眼下嫁了出去,怎么却依旧还是到了这一步?
前?些日子,祖母还拉着她的手,审问她,何时才能让她过上四世?同堂的逍遥日子。怎么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