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争宠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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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楚荧陪同秦母用了晚饭,又陪着秦母说了好一会儿子话,把秦母哄得高兴,连连夸奖楚荧有孝心。楚荧便趁着秦母被哄得有些上头这个机会,向秦母说了自己想找个大夫来看看的事儿,秦母看见楚荧面色确实不算好,答应得也算爽快。
“荧儿,你明日叫大夫过来,除了让大夫给你开几方调养身子的药,再让大夫给你开两幅……那个……就是那种药。”秦母拉着楚荧的手,神色却有几分神神秘秘。
见楚荧面露不解,这才局促地道,“母亲知道穆尧同你不和,你们至今也未圆//房……但是你们两个是夫妻,做了真正的夫妻之后,哪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啊。荧儿啊,母亲知道你面皮薄,但是母亲要告诉你,你自己也要努力抓住丈夫的心啊。”
“你和穆尧用了大夫给你开的那种药之后,你再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主动一点,荧儿生得好看,哪有一个男子会不动心的啊。”秦母说得语重心长,“抓住穆尧的心,就算日后穆尧房里再添什么人,那穆尧心中也肯定是有你的啊。”
楚荧面上从善如流地应着秦母的话,频频点头,夸赞秦母说得对,自己受教了。心里却是冷冷地一嗤——她真当自己的儿子是天王老子,是个女人就要在她他面前争他欢心要他宠爱不成?
“母亲的话我记下了。”在秦母终于讲完了这番长篇大论之后,楚荧笑着应下,顿了顿,又说,“荧儿今日来,还有个不情之请……是想要两个小厮。”
秦母面色一滞,立刻便换了叫楚荧时候的称呼,板着脸开口:“儿媳啊,不是母亲说,你是穆尧的妻子,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开口要小厮的。”
楚荧笑了一声,向秦母解释道:“母亲莫要误解儿媳。方才母亲说,要……要让儿媳对穆尧主动一些,可儿媳现在用的院子都是一个人在用,故而儿媳想着找人简单布置一下院子,也好随时候着穆尧来不是。”
说着,楚荧面上又作出几分女儿家恰到好处的娇羞神色。
秦母看见楚荧这是听了自己的劝,要去主动服侍自己儿子了,这又心中满意起来,不疑有他,说:“荧儿能这般想母亲就放心了,人你自己去领就是了。”说完,又拍了拍楚荧的手,意味深长地笑道,“记得好好准备。”
楚荧看见秦母裂开嘴冲她笑,想想秦母这一心让她去勾/引自己儿子的一番劝告,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前些日子去静山寺时候她向楚府要了些护卫。当时回京时身边还剩两名暗卫,便一直留在暗中护在她左右。
经历过染梅这遭,楚荧才意识到,如今秦府之中,除了身边的素雪,她可用的人简直是太少太少。如今她冲秦母要两个小厮,就是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将这两名暗卫光明正大地放在自己身边。旁人只以为是院子里两个做杂事的小厮,实际上这却是从楚府出来的、楚荧可以放心调用,且能保护她的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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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里添置物什的嬷嬷也有个女儿,恰好染梅的眉眼生得和自己远嫁的女儿又有几分相像,嬷嬷心疼染梅命苦,自染梅进了秦府便对染梅多有照拂,染梅平日同这位嬷嬷走得也近些。
第二日,楚荧一大早便打发染梅跟着这位采买嬷嬷一同出去了,说自己嘴馋得很,想吃城北那家每天要排队很久的荣福阁刚出锅的蛋黄酥,又塞了染梅几文银子当她的跑腿儿钱。
这个年纪的女儿家大多都爱吃些甜口的东西,染梅倒也不疑,拿了银子便同采买嬷嬷一同出去了。
染梅前脚刚出了秦府,后脚素雪就从秦府的后门,领了总上楚府给楚老妇人问脉的大夫,和楚荧安排的两个护卫进了秦府。两个楚府的护卫换了寻常小厮的衣服,将楚荧院子里巡视了一遍,其中一个瘦高的护卫又在院门口徘徊了好几圈,确认过无异,楚荧这才将大夫请进了厅里。
楚荧同沈大夫早在楚府便见过,素雪也认得这位德高望重的沈大夫。为着放心,又倒掉了染梅走前刚煮的茶,亲自重新给二人泡了茶。
两人寒暄一二,楚荧开口问:“沈大夫这些日子可去看过我祖母?祖母身子可还好?”
“唉。”沈大夫有些牵强地笑了笑,缓缓摇头,“我和姑娘便也不避讳着说。老夫人年事已高,现下我也只能尽量让老夫人多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了,但是一年之后的事,就是我便也不敢保证了……”
楚荧捧着茶杯垂了头,神色微黯,只不过片刻,脸上又挤出温和笑意,“方才是我失态了,祖母身子不好,能有今日全靠沈大夫尽心尽力,之后便也有劳沈大夫了。”
前世,楚老夫人的寿命只剩四个余月,如今算来还有一年可以侍奉在楚老夫人身边,便不应该提前伤春悲秋,在人在的时候多陪伴,方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隔着帕子给楚荧诊过脉,楚荧精神头不大好,有些困顿,但面上还算平静。反倒是沈大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给楚荧反反复复诊了一次又一次的脉,两撇八字胡都快飞起来了,又怕贸然说出来的话吓着楚荧,暗中看了一眼楚荧的神色,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沈大夫不必多虑,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我自己心中有数,又不放心别人,这才唤您来的。”沈大夫听楚荧什么都明白,缓缓地将将帕子收了,叹道:“姑娘最近怕是总是觉得乏力、嗜睡,便是这毒素所致了。幸亏姑娘发现得早,毒剂量还不大,我给姑娘开个方子,用上一月,便也就无大碍了。只是不知……姑娘身上这毒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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