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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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文科班一共三百九十八人，姜破以前的成绩都在三百九十名开外。但这次成绩排名出来后，姜破已经以飞一般的速度跨入了三百五十名内。

虽然与宁烊给他制定的目标距离还远，但一下进步四十名，对象还是从来都不好好学习的姜破，可想而知各科老师的心情是如何波涛起伏了。

一上午，姜破就已经被不同的老师叫去办公室三四次了。

覃莫愁看着手里的英语试卷都有些魂飞天外，频频打量身旁的姜破，问他：“这真是你自己写的？”

“我抄的。”姜破说。

“哦！我就是说嘛，怪不得！”覃莫愁露出个果然的神情，瞪着他问，“说吧，抄了谁的？”

“……老师，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这么没有信誉度和原则的学生吗？”姜破心情微妙。

“不是老师不相信你。主要是你以前听力部分也从来没超过两分儿的时候呀！”覃莫愁指着卷子说。

“……”这是新版狼来了的故事么？

“不过我听说你不止英语，其他几门课成绩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哎你是不是去庙里求符水了？我跟你说那东西不能乱喝，小心坏肚子！”覃莫愁忧心道。

“老师，真没有！”姜破无奈地说，“是因为最近宁烊天天给我补课，我要是成绩还上不去，那不是辜负宁老师的辛苦栽培吗？”

“原来是这样啊——”覃莫愁松了口气，只要没有搞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就行，“哎？你等会儿！”

姜破说完那句话已经悄悄挪到了办公室门口，这会儿听到她的厉喝，脚底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果然，下一秒覃莫愁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那我天天辛辛苦苦给你们上课你倒好意思辜负了？！”

姜破成绩提高，所有人既惊讶又佩服，作为小老师的宁烊当然也与有荣焉，但三百五十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好在姜破自己也很争气，宁烊交给他的任务他都会如数完成，而且有时候还会主动要求加量。

“做完这张休息一下吧，都快十二点半了。”宁烊轻声说。

时间太晚，宿舍其他人除了周辉都已经睡了。

桌上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姜破拿着笔想了很久，忽然抬头问：“我现在是不是很努力？”

宁烊点头：“嗯，你很努力了。”

“但是不够。”姜破难得这么认真，他语气很沉地说，“所有人都觉得我这段时间以来开了挂，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还差得远。”

宁烊在二中的时候学习就好，自从两人说开后，他的成绩也逐渐回归到正常水平。

这也代表着他和宁烊之间的差距变得越来越大。

以他现在的分数，想和这样优秀的宁烊考一所大学无异于异想天开。

他还远远不够努力，但普通人和天才之间的差距，真的能考努力追上吗？

“宁烊烊，我是不是很笨？明明你背一遍就能记住的东西，我却怎么也记不住。”姜破垂眸说。

说实话，这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别人的感觉很糟糕。

“破哥，看我的试卷。”宁烊拿出自己上次小周考的数学试卷，说道，“离满分只差两分。”

“……”姜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靠，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居然还炫耀？”

宁烊愣了愣，忽然轻笑出声。

“炫耀就算了，还嘲笑我？”姜破眯起了眼。

“不是，破哥。”宁烊笑着说，“我是让你看我扣的两分，数学最后一题其实算是一道扩展题，我最后一问解了一半，但还是算错了。”

“所以呢？”姜破问。

“这道题我们班只有一个人三问全对。”宁烊说，“应该说全年级三问全对的不超过三个人，而你是其中一个。”

姜破惊讶地挑了挑眉，只是没等他开口，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发出了质疑的声音：“不可能！”

为了学习，周辉在他的下铺装了一个帘子，方便他晚上在床上看书学习。

而刚才那道声音正是从帘子里传出来的。

“我去，吓老子一跳！”姜破还沉浸在自己原来是个天才的喜悦中，冷不丁被这一声吓得冒汗，回头就见周辉一把扯开了床帘，手机光从下往上衬着他惨白的脸，活像电视里冤死的鬼魂

周辉连鞋都没顾上穿，冲过来拿了姜破的数学试卷，嘴里念着：“他不可能做对！”

这道题连他都扣了分，像姜破这种年级倒数的差生怎么可能全对？

但他拿着试卷看得眼睛充血，把那三问的解答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浏览了一遍，惊讶地发现姜破的解答确实无懈可击。

这简直刷新了周辉对姜破的认识！

他眼神复杂地盯了他半天，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放下卷子回了自己的床铺。

“……他没事吧？”姜破问。

“可能被你打击到了。”宁烊说。

“啧，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想到。”姜破拿起试卷看了看，还是有点不确定，“这题真的很难？”

宁烊点了点头，如果不难，周辉刚才也不会是那个反应。

“所以我其实很聪明？”姜破又问。

“嗯，破哥，你不笨，你很聪明，很厉害。”宁烊说，“但就算你笨，你不聪明，你不厉害，我也不会不喜欢你。”

不愧是语文作文满分的人，说话都这么饶舌。

姜破回头扫了眼周辉拉起来的帘子，抬手摸到台灯开关，趁灯光熄灭，黑暗笼罩的时候，他倾身上前，在宁烊淡色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文采这么好，下次也得骗他给自己写封情书！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破哥最聪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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