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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们等了一天却还是没见到宋雅的影子,日薄西山,后宋街上的行人更少了些,宋程在自家门后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对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她急忙推门出去,见到的人是宋应。
“怎么?七弟也想沾一沾这从龙之功,既如此咱们兄弟就一块去吧”,宋应笑着邀请,一脸真诚的模样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宋程点了点头往前一步,总被困在这里面也不是办法,她心里担忧昨日里表现反常的宋雅,也想找机会去通风报信,以免真的动起干戈来牵扯不必要的牺牲。
“夫君…,我等你回来”。
身后的一声轻唤让她顿了顿脚步,宋程回头便看到不知何时跟到院中来的桃兮,那坚定又无助的身影在夕阳下站立,像极了许多个桃花庵镇的午后,让人不知不觉的依恋。
“嗯,等我回来”,宋程收回视线,转身关上门跟在宋应后面,一路上畅通无阻,竟无人阻拦,她看了眼朝着城门口一路急赶的人,脚下一转,这条路应该是去往侍郎府的路吧。
“七殿下,请随太子一起”,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宋应头也不回的继续走,他就知道这个不知所谓的七弟胆小如鼠,定然不会老实跟着,就这种人哪里有资格和自己争。
看着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宋程收回自己偏离原路的脚,心里无语的断了偷跑的念头,这神出鬼没的古代人,难道真的会传说中的武功不成,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到了城墙下,守城门的士兵便打开城门,放宋应和宋程两人出城去,宋程回头看了眼本应紧闭的城门,这说开就开的样子分明就是自己人在守啊,她原以为还要攻城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出了城门便看到外面乌压压的一片身穿盔甲的士兵,无声的列队在城门外,一旁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军帐,他们走进去便看到周誉和赵桉已经在里面,当然还有消失了一天的宋雅。
“皇城禁军有三万,一路巡守皇宫,一路守宫外也就是内城,还有一路守皇城,也就是各个城门,这南面三个城门近三千守卫已尽数策反,我们是在最中间的南熏门,进城后便走御街攻朱雀门,然后过宣德门进皇宫,务必速战速决以防其余方向的禁军支援把我们拦在宫外”。
赵桉坐在椅子上,双手在沙盘上演练进攻图,周誉在一旁点头,宋雅心不在焉的看了眼进来的两人便收回了视线,倒是宋应原本没什么色彩的眼睛里瞬时火热,他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外面的兵将少说也有两万人,此战胜算极高,那原本已经绝了的念头登时死灰复燃,或许他可以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了,只是身后这个不知从哪儿出来分一杯羹的七弟就显得多余了,他们势必会有一争。
宋程与宋雅对视一眼心里安定了许多,她来此一是为了无辜百姓,如今肯定是走不出去报信了,二来就是为了宋雅,看到人没事她便松了口气,至少不是白来一趟。
离子时还有半个多时辰,子时一过,就是大年初一了,也就是新的一年了,百钺壹拾贰年的开始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城门外的将士几乎是前朝剩余的所有兵力了,还有一部分是追随周誉而来的钺族士兵,此战注定惨烈。
礼部侍郎府,一女子求见侍郎大人,守门的见她衣着朴素,又没有拜帖便拦在了门外,谁知这女人眼睛是个瞎的,他们还没伸手,就见她看不清台阶摔倒在地。
“你还是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咱们老爷已经歇下了”,见她倒在地上,守门的大哥动了恻隐之心,语气便软了下来好言好语的劝道。
桃兮颓唐的趴在地上,听到守门人态度见缓的话语,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直直的跪下去:“求您给李大人递个信,就说是旧友求见”。
她不敢报出三公主和宋程的名号,生怕四周有人监视,想起从前李锱对宋雅以旧友相称,便只能如此报来,只求那李大人是个有心的。
一刻钟后,已经临近子时,守门的见她跪在地上磕着头苦苦相求,便冒着被责骂的风险进门通传去了,没成想大人一听,就命他速速请人进府,看来还真是大人的故交啊。
“你是?宋兄弟的夫人?”李锱原以为是宋雅上门,没想到是个面生的女子,他仔细一打量见这女子眼睛似有碍,便想起了前些日子夜访宋府有过一面之缘的桃兮。
“民妇拜见侍郎大人……”,桃兮跪下去简明扼要的说完,抬起头便双眼一黑,她心里一慌,自从眼睛好转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又直接昏暗,下一刻便身子一倒晕了过去。
“来人,快请大夫,照顾好宋夫人,备轿进宫”。
事不宜迟,李锱吩咐完便匆忙换官服上轿,一路向皇宫赶去,等到了宫门外才醒悟此时怕是进不去了,谁知却轻易的被召见了,他心里一惊,待见到皇帝之后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圣上早已做好防备。
百钺新皇自称周英王,他看了眼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礼部侍郎,沉吟道:“李爱卿深夜求见所谓何事啊”?
想起自己那个不安分的皇弟和后宋街上的一群乌合之众,英王眼里精光一闪,今夜就是铲除后顾之忧的日子,仁慈?仁慈的帝王注定坐不稳这龙椅,他也不例外,古今皇家最是无情啊。
“禀陛下,臣前些日子所呈奏折上的前朝皇子宋程之妻方才来府上拜见,微臣询问之后才知他们夫妻二人和前朝一干人被礼王周誉和前朝旧部赵桉所挟持,借机于今夜子时在城门外起事,所以冒死前来报信,希望陛下出兵拿下乱臣贼子,以免伤及无辜百姓”。
李锱跪在地上,心里一阵发抖,他知道眼前这位新皇杀伐果断,此事说不得也有其参与其中,但他没得选,无论是良心还是公义,都不能置宋程等人的生死于不顾,更何况还有家里那个昏过去的女子,谁的心不是红的呢,又如何能见死不救呢?
英王的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他在进京之前就了解过,李家世代都是肱骨之臣,李锱此人更是有治国之才,这一脉人最好收买也最难收买,他们秉持着良心和公义,旨在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并不在意龙椅上的人是谁。
所以在一干旧臣之中,李家一脉活下的最多,留在朝堂上的人也最多,哪个皇帝都放心这样的臣子,他们不会反不说,还会一心为国为民,像只吃草却甘愿劳碌一生的耕牛,这样的人少,这样的臣子更少,所以英王才重用李家一脉。
但这样的人也最顽固,最不识相,英王想起此次布局中的每一环,前太子之类必定不能置身事外,至于公主之流不过妇人而已,饶便饶了,可前朝皇子也应该和前朝一起覆灭,这样他的枕头才能睡安稳,但眼下显然不能在臣子面前失了自己的仁慈之心。
“爱卿平身,此事朕已知晓,你放心朕绝不会放过这些乱臣贼子,也不会让无辜的人罔死,来陪朕一起坐着,等他们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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