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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明灰第一次见到舟横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尽管舟妈妈用心打扮了儿子,想让他在入学的时候给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但舟横只一个瞪眼,就能把自己的友好度降低百分之八十。

班主任拍了拍舟横的背:“你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舟横攥紧拳头,圆溜溜的眼睛扫过台下好奇盯着他的众人,在鹿明灰哪里多停留了半晌,见对方托着脸,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他咧开嘴:“大噶好,俺叫舟横。”

“就是野渡无银舟治横的舟横!”

舟横的口音在这个南方的初中里,算是独一份儿了。同学们还是第一次在身边接触到这种只能在春节联欢晚会上听到的方言。

但这个‘独一份儿’并没有为舟横带来些许优待。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还不懂如何收敛心中的恶意,每当舟横一开口,底下总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男孩故意粗着嗓子,拿腔拿调的模仿舟横的语气,引起班里哄笑声一片。让人不禁怀疑这种语言已经和小品牢牢绑定在一起,同样具有引人发笑的能力。

鹿明灰倒觉得那些人劣质的模仿更加可笑。每当众人笑成一团时,他总会偷偷去瞄舟横,发现对方脸上没有一丝窘迫,偶尔还会跟着一起笑两声。

鹿明灰想不明白:他就不会生气吗?

事实证明,舟横的脾气爆发起来,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蛮横霸道,怼天怼地。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班里那几个刺头好好收拾了一顿。这场单方面碾压虽然让舟横身上挂了个口头警告的处分,但也让他坐稳了七班扛把子的地位,男生们如今围在舟横身边,对其马首是瞻。

他们都是些招猫逗狗的性子,生活中难免与人有摩擦,舟横重义气,每每遇上事,他都冲在最前面,绝不含糊。

七班扛把子就这样变成了一中扛把子。

再没人敢嘲笑舟横的口音,但该方言不愧是传染性最强方言之首。

半个学期之后,就连经常给七班上课的老师,也染上了熟悉的大碴子味。

舟横:无辜.jpg

鹿明灰这种乖学生和舟横这种校霸,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是不会产生任何交集的。非要说的话,鹿明灰以后是有大出息的,舟横么,大人们心照不宣的交换一个笑容,也就不说了。

但生活不按套路出牌。

鹿明灰被舟横的小弟抢了。

数额不大,但鹿明灰的怒火很大。

虽然数目不多,但那也是他辛苦存下的苍蝇腿积蓄。

鹿明灰:我恨!

文化人的恨,从不舞刀弄枪,虽然浓烈,也是含(nian)蓄(huai)的。

舟横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小弟,上了鹿明灰记仇的小本本。

鹿明灰的脸又小又白,大眼睛长睫毛,头发蓬蓬的,总让舟横想起老家隔壁那条叫‘乖宝’的狗。

舟横真的贼喜欢那条狗,但是舟爸舟妈都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养。舟横搬家的时候,还跑到隔壁,抱着狗洒了一地男儿泪。

鹿明灰就坐在舟横前方不远处,南方人在舟横眼里都生的精致,鹿明灰则更甚一筹。

舟横一直很想和鹿明灰搭话,但没成功过几次。

他能感觉到,鹿明灰似乎是怕他。

舟横心里苦,再一次埋怨舟爸长的太凶,导致把自己生的也凶。

所以当有人告诉他说鹿明灰在小树林等他时。舟横二话没说,将身边人撇下,自己背着书包兴冲冲的跑远了。

被舟横小弟欺负过的人,不止鹿明灰一个,都是些品学兼优的乖宝宝。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几人凑在一起一合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决定挺身而出,除暴安良。

给舟横传话的人是他们在路上随手抓的,舟横在一中已经出了名,不怕有人不认识他。

鹿明灰身边的同学奇怪:“你跟舟横一个班,下课直接把他领过来不就行了。”

鹿明灰梗着脖子:“我,我要在这里盯着,省的你们出错。”

同学:“哦行吧。”

鹿明灰绝不承认自己害怕舟横。

他被舟横在半路拦过几次,对方人高马大,嗓门也和身高成正比。什么男子气概,王霸之气,鹿明灰从没有感觉到过,他只觉得对方正常说话也跟吵架似的,下一秒就要抡起拳头揍的人满地找牙。

他生怕被人看出他理直气壮下的心虚,刚想再开口补充。就被身边人扯了下袖子打断:“你看那边,是不是舟横?”

鹿明灰抬眼望去。

在一片苍郁的树林下,瘦弱的鹿明灰显得分外不起眼,可偏偏舟横一眼扫过去,最先看到的便是他。

“鹿明灰!”他喊他,“找我有事?”

“嗯…生物老师不是让,那个,小组一起做标本吗,我,我就说跟你一起去林子里找找…”鹿明灰结巴着,总算将打好的腹稿说完。罢了他也不敢看舟横,自己率先朝里面走去。

“啊?早说啊!”舟横没发现对方奇怪的局促,他跟上去,眼角都叠着笑意,“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一组呢。”

鹿明灰内心暗自点头:是不想跟你一组。

面上却抿着嘴笑,不说话。

舟横可稀罕看这样的鹿明灰了,他放慢脚步,稳稳的跟在一旁,琢磨着该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口。两人往里走了十几米,鹿明灰停住脚步,朝下一指:“你看!”

“啥玩意儿?”舟横嘟囔着,刚低下头,眼前就是一黑。耳边充斥着塑料编织袋的摩擦声和男孩子们压抑的窃笑。以及他最熟悉的闷响。

舟横缩紧身体,脊背条件反射的弯成了弓型。他大脑空白了一瞬,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

自己被鹿明灰摆了一道。

打在身上的拳头大小不一,看来想教训他的人不止鹿明灰一个。

舟横心底腾的升起一股怒气,还有些委屈——他哪里得罪鹿明灰了?

他明明那么想对他好。

鹿明灰帮着给舟横套上麻袋之后,麻溜的躲到一旁。看男孩子们将舟横围在中间,他眼前突然闪过方才对方的笑脸,心里又觉得不忍。

他这时候倒记不起舟横那些让他们觉得“罄竹难书”的罪行了,只觉得这人就是个傻大个。

鹿明灰开口道:“别把人打坏了啊!”

他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呲啦一声。

鹿明灰上一秒刚愕然的张开嘴,下一秒便被舟横的眼神吓的跌坐在地。

完蛋了……

鹿明灰看着舟横手上被撕成两半的编织袋,仿佛看到了破碎的自己。

一帮只敢套麻袋偷袭的乌合之众,在舟横冰冷的眼神下,纷纷被打回原形,丝毫不见方才‘挥斥方遒’的霸气。几人彼此看了看,手一抬就将鹿明灰卖了出去。

“都是他的主意!”

鹿明灰涨红了脸,看看那些人,又看看舟横,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先骂人还是先辩解。

舟横没有在意那几人的推诿,他走到一个瘦高的男生面前,“你刚刚,打了我的肚子,对吧。”

舟横照着男生的肚子就是一拳,硬生生的让人跌了个跟头,趴在地上不住的抽着冷气。

鹿明灰的腿肚子也跟着一抽抽。

舟横三下五除二将人收拾干净,终于想起鹿明灰,他转过身,抬脚走向对方。舟横沉着一张脸,让人看着就心里发憷,鹿明灰想跑,腿却软的根本使不上劲,眼见舟横越走越近,他内心的恐惧也慢慢升高。他蓦地哭了起来,“你你你……别过来了!嗝!”

舟横被他这一声惊的停住脚步,发现对方真被自己吓哭了,秀气的一张脸上泪迹斑斑。他又好气又好笑,“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

鹿明灰哭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嘴里咕哝着数落舟横,舟横费劲巴拉听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哪里讨了对方的嫌。见鹿明灰一脸狼狈,舟横的脾气彻底被他哭没了,他走过去,卡着腋下将鹿明灰提溜起来站好,“所以你就找人来打我?”

鹿明灰:“你们平时那么欺负人,就想给你个教训。”

舟横苦笑:“我什么时候欺负人了,这事我是真不知道。”

鹿明灰不信:“那你放学之后直接回家?”不去和他们厮混?

舟横抬手抹了鹿明灰的泪:“嗯,我要回去玩泡泡堂,你玩过吗?”

鹿明灰:“啊……?泡泡什么?糖?”

舟横:“最近刚出的一个游戏,走,乖宝,去我家,我们一起玩。”

鹿明灰:“……你叫我什么?”

舟横低眉顺眼:“没什么。走吧,路上再买点零食。你有想吃的吗?”

鹿明灰就这样三言两语的被舟横拐回了家。

经过几局游戏之后,舟横终于凭借泡泡堂,成功获得了来自鹿明灰的友谊,互相成为了彼此的泡友。

进入青春期的男生,开始逐渐在意起异性的一切。女孩子的马尾和裙角成了他们发泄精力的好地方,他们对异性的行为是矜持且热切的,对同性则莽撞多了,鹿明灰就是首要受害者。

鹿明灰这一年多长了些个头,但对比舟横和大多数男生来说还是不够看。小小的一只,捞过来就能抱个满怀。鹿明灰去扔个垃圾的功夫,能坐到好几条硬邦邦的大腿,男生们像抢夺玩具一样拉扯他,尽管他有准备,还是让人防不胜防。

鹿明灰昨天和舟横抱怨了一句,结果第二天一下课就被舟横一把搂紧怀里。

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座位上。

鹿明灰:“……”

鹿明灰和舟横,从泡泡堂之后成了朋友。两家住的不远,两人每天一起上学放学,关系比之前亲近多了。但鹿明灰还是莫名的感到窘迫,“你能不能放开……”

“等上课再放,你要看书就看。”舟横道,“他们不敢跟我抢。”

这话倒是真的,一直到上课,都没人再来闹鹿明灰,失去他后,那些男生又有了新的目标。

预备铃打响,舟横放开鹿明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锤了锤腿,听见鹿明灰小声对他说谢谢。

舟横揉了揉他的头发,嘴角抿起笑来。

真软。

10

舟横这人,一直是老师们的一块心病。他虽然看着凶狠,却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人也憨厚,对班级里的事情总是能帮则帮。就是成绩不好,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

如今却不一样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至少在班主任看来,舟横因为和鹿明灰走得近,连带着成绩也提高了不少。

尤其是这次,在初三这一年,这样关键的时期,还拿了年级的优秀进步奖!

班主任想着这个月的奖金,笑嘻嘻的将舟横叫到办公室,通知了他这个好消息:“舟同学啊,年级组长让你下周升旗的时候做个演讲,介绍一下你自己的学习经验。最好写个稿子,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鹿同学。”

鹿同学就是鹿明灰,是个国旗下的常驻人员,最知道这类稿子要如何写。

舟横:“……好。”

他心事重重的回去找了鹿明灰,对方一听这事,看起来比舟横自己还开心:“看来我给你讲的课没白讲,哈哈哈!我写个模板给你,然后你再往里面添点东西就行。”鹿明灰说干就干,立马从本子上撕下一页,“尊敬的校领导,老师们,同学们。我非常荣幸,在这个阳光明媚的……”

他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就写了个大概。他将纸递给舟横,“喏,拿去。写好给我看。”

舟横苦着脸接过来了。

鹿明灰终于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他歪头看向舟横:“怎么了?”

舟横:“不知道该怎么写。”

鹿明灰:“你就把你自己的真实情况写上啊。认真听讲什么的。”

舟横:“我只听得进你讲的,这样写行吗?”

鹿明灰:“……不行。”

舟横看着鹿明灰,很想问他的脸为什么突然红了,心里却漫起一种莫名的感觉,阻止他张口。舟横别扭的撇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下次再问他吧。

11

鹿明灰认命的帮舟横把稿子补齐了,这毕竟是关乎班级荣誉和个人荣誉的事情,舟横又是个带有地方特色的新手,鹿明灰身为老司机,两人找时间就对着稿子念。

回家的路上也不例外,弄堂里回荡着舟横中气十足的声音。

舟横:“每一节治习课……”

鹿明灰:“自习!自!”

舟横:“哦,每一节治xhi课……”

鹿明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把稿子给我。”

舟横垂着头,将稿子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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