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初现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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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秦寿脱下浴衣。颜橘惊慌失措，捂住眼睛，结结巴巴：“睡……睡……睡觉？”“听不懂？”秦寿换上睡衣。

“不行的……我……你……”颜橘语无伦次。

秦寿不耐，“嗯？”

“我不喜欢男人！”颜橘吼出来。

空气静了一静。

秦寿倏然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以为，我要睡你？”

颜橘愣了愣，他什么意思？他这么问，难道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

她很错愕，随后挡着眼的双手被冰凉的手指扒下来。他俯视她，凉气中带着水雾，“你想多了。”

“你不是说睡……”颜橘捂嘴。难道他的意思只是单纯地睡觉。

秦寿的耐心到达顶点，“换衣服。”

颜橘还呆愣着。

“要我给你换？”

颜橘一抖，“我自己换！”说着就径直跑进浴室。跑到浴室，她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一口气。

这算什么事？

她没脱里面的衣服，把宽大的睡衣套上，磨蹭好久才出去。

秦寿已经躺在床上。见她出来，他说：“过来。”

颜橘慢吞吞地靠近大床，慢得跟乌龟似的。秦寿皱眉，大步而去，扛起她就把她丢到床上。

颜橘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摁到怀里抱住了。

啪嚓。灯熄灭，室内陷入黑暗。良久良久，颜橘都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她总算安心。

他就是想抱她？跟白天那样？颜橘又是愤怒又是憋屈，到最后还生出几丝庆幸。

他这是抱上瘾了？连睡觉都要抱？颜橘想哭。庆幸的是，他只是抱而已。

静谧的空间里，颜橘只听到她的心跳声。颊边冰冰凉凉，又还硬得慌，她想等他睡熟后退出去。

她听不见他的呼吸，无法从他的呼吸中判断出他是否熟睡。只能数时间。

两个小时过去。颜橘估摸着他应该睡熟了。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地，她动了一下。

立刻就被他按回去。

颜橘：“……”

凌晨五点，颜橘实在是熬不住，眼皮一沉一沉，终于睡去。

东方既白，日光从窗外爬进来。六点，秦寿准时睁眼，一分一秒不差。

如平时一样，六点准时醒，他正欲起床，倏尔闻到浓郁幽香。他像是想起什么，垂目。

卷缩在怀里的人娇娇小小的一团，雪白莹润的小脸染着淡淡红晕。

食指轻触她的面庞，凝滑细腻，宛若玉脂。

或许是感到痒，她蹙眉，不悦地轻哼。秦寿又感受到耳际的酥麻。他嗅嗅她身上的香味，一反寻常地又闭眼睡去。

颜橘悠悠转醒，入目一片白。她眨眨眼。屏息从他怀里钻出去。这一次没被他攥住。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试着去拉门。

仍然不行。她站在门边，束手无策。忽而想到白衣人。她连忙给白衣人发短信。

【大哥，来开一下门】

才把短信发出去，耳畔就传来一句话。

“做什么？”

颜橘吓得手机都险些摔落。她回头。秦寿醒过来，他靠着枕头，系好的睡衣略松，露出精壮诱人的胸肌。

快得针眼的颜橘赶紧低头，说：“该做早餐了。”

“早餐？”他瞥了一眼钟表。颜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都十一点了？？？

她睡了这么久？她睡这么久是有原因的，他怎么也睡到现在？

颜橘清清嗓子，“做午餐。”刚说完她的肚子就咕咕响了。

“去吧。”秦寿终于大发慈悲，门也应声敞开。颜橘如蒙大赦，快步离开。

出来后她才意识到她的睡衣没脱。她没打算送回去，先放到自己那儿。

她心神不宁，在考虑以后该怎么办。要是他以后还抱着她睡，难免不会发现她的真实性别。

正想着想着，她脚一滑，迎面朝楼梯下摔去。

“啊！”她尖叫。

就在她要摔到楼梯下之际，有什么东西如闪电冲过来，下一秒，她的腰被凉滑的物体卷住，她飞了起来，被卷进一双长而冷的手臂里。

颜橘不可思议地低视缠在腰际的滑腻冰凉。精致的纹路印刻在她掌心，她被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