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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平泰第一反应就是他和那人在外面开房做过那种事回来的,他以为他会将那人带到家中,在酒吧中太过震惊又太过愤怒,不愿相信心中一直找的人是一个玩弄感情要包养别人的人。
他一气之下走了,却越想越难受,开车到他家,他不在家,打电话他关机,时间一点点流逝,他脑中已经幻想出无数他与那人辗转欢爱的场景,几乎要逼疯他。
现在他又这么冷淡的对他说话,寒平泰几乎在盛怒边缘,一触即发。
安然望了一眼沉默的他,上楼。
寒平泰突然冲过来抓住他的手,厉声道:“是你吗?”
“什么?”安然皱眉不悦。
“我总是梦见一个人,他一会想要寻死,一会对着我笑的很甜,一会又拿着一把刀插|进我胸膛……”寒平泰顿了顿,又道,“他还会唱歌,唱你今天在酒吧唱的歌。”
安然突然身子一颤。
寒平泰固执的问道:“是你吗?”
安然沉默。
寒平泰看他不回答,心里愤怒越来越盛,他望着他微露出来白皙的脖颈,仔细看了又看,才能:“你们去哪里了?”
安然皱眉,甩开他的手,突然怒吼:“寒平泰,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放弃我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话!”
寒平泰怔住。
安然冷着脸道:“麻烦你出去。”
寒平泰又要靠近,安然突然喊道:“管家,让寒少出去。”
安然转身上楼,寒平泰被为难的管家拦住,安然进了屋,怔怔的坐在床上,楼下传来喊声:“我一直以为杨念珊是你!我梦中的人是你对吗?!”
安然动了动身子,眉头又蹙起,已经放弃的心突然又开始蠢蠢欲动,这种随意被别人牵动情绪的感觉让他烦躁的手一招,将床头亮着的灯扫落在地。
屋里立刻黑暗下来。
楼下的寒平泰听到摔碎的声音,颤住身子,他低下头,眸底失落又无措,仿佛一个迷茫的孩子。
管家不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道:“寒少,您还是先回去吧。”
寒平泰怔怔的转身离开。
安然坐在床边,眸底万千念头闪过,也不及楼底下突然安静的声音,他心里惶恐的声音大过所有的理智,他顾不得在想什么可能不可能的问题,冲出房间。
在走廊上,他停住脚步,俯视着楼下空无一人的客厅,眸底黯然下来,突然外面响起了引擎声,连他自己都没有自己眼前一亮,他冲下楼去,拦住那刚启动的车子。
寒平泰看他突然出现在车前,下了一跳,幸好及时踩下刹车,寒平泰坐在驾驶室里完全懵了,就差点就撞上他了。
车前的他却好像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他来到车身,快速的拉开车门,将他拉出车子,又拉着寒平泰进入屋内,上了二楼。
寒平泰一路被他茫然的拉着,到了二楼,他才又重复那个话题:“你是他对吗?那你怎么可以和别人发生关系,你不知道我找你……”
安然烦躁的皱了皱眉,猛然将卧室的门关上,握着他的手臂,一下将他推到墙上,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寒平泰呆住,对他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没有反应过来。
安然的手直接去脱他的衣服,韩平泰怔了怔,去抓他的手,安然直接抱着他,将唇抵在他唇上,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微微抬眸看着他,双眼迷离带着诱惑。
韩平泰抓着他的手完全怔住,一时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他以为他会反感同性恋,可是当那个人是他时,当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他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抱他,在他失去控制力前他这么想着。
清晨,安然在寒平泰的目光中醒来,安然唇角勾起,吻了吻他唇,寒平泰眼里不自觉的溢出抹笑容。
安然率先掀开被子,穿起衣服,对着全身镜,安然望向床上满脸疑惑的人,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
安然知道前世两人误会很深,皆因他不愿和他解释,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如果爱他就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每个人的爱情观不同,他不能以自己的爱情观来要挟他和自己是同样的爱情观。
爱情本来就不是两片同样的叶子组合,世上也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叶子,每个人都是世上的独立体,都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完全听从另一方,那么这一片的叶子会黯淡无光,这不是爱情,这是自私。
爱情应该是相互融合,相互磨合迁就的过程,这样的两片叶子才会同样释放光芒。
寒平泰想了想,道:“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会梦见你?那是我遗失的记忆吗?可是我明明检查过我从来没有失忆过。”
安然皱眉,一问就是这么高难度的问题,他转身道:“你相信前世吗?”
寒平泰蹙了蹙眉,显然在消化这个消息,他又道:“我们前世就认识,你怎么知道?”
第二个问题,安然就彻底哑口无言,不愧是好几世折磨他生不如死的人,安然只能道:“这个问题,过。”
寒平泰顿了顿,又道:“你也会梦见我吗?”
安然道:“没有。”
寒平泰道:“那你怎么确定我是前世的人?”
怎么又绕到这上面来了?安然皱眉,道:“过。”
寒平泰蹙眉,道:“我梦中的人是你吗?”
这本该是第一个就问的问题,现在问来,肯定是被安然的回答搞糊涂了,要重新确认一下。
安然面不改色,道:“是。”
寒平泰又抓住敏锐的关键点,眯着眼问道:“你既不会梦见我,怎么就确定我梦中的人就是你?
安然眉头蹙起,道:“过。”
寒平泰看了他一眼,眉头又蹙起,照安然这样回答根本什么都解释不了,甚至这都不能解释他梦中的就是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是他,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无比肯定。
寒平泰松了松眉头,既然确定是他,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也不再问,他问出他最关键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喜欢。”安然道。
寒平泰心里一悦,又突然想起某些事,喜悦变成失落,他道:“你昨天和那个侍应生在哪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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