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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顾琢斋到集芳堂上工,泛漪见他上了西楼,就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将碗炖得香浓的银耳莲子羹端到了画室。
“顾公子,近来老听你咳嗽,今儿我特地给你煮了银耳汤。你趁热喝,这东西润肺止咳的。”她殷勤递上莲子羹,眼神特别温柔关切。
顾琢斋受宠若惊,他尴尬地接过碗,不知她为何一夕之间变得如此热络。
泛漪笑眯眯地盯着他喝,又道:“顾公子,你画累了就同我说,我给你做点心。”
顾琢斋吓得呛了一口莲子羹,泛漪一个箭步冲上来想用用帕子给他擦嘴,他慌张往后躲,一不留神后腰撞在桌角,霎时痛得直不起腰。
“顾公子,你还好么?!”
泛漪一声惊呼,竟然毫不避忌地伸出手想要给他揉腰。顾琢斋窘迫得满面通红,左躲右闪,迭声说不必。
明若柳来找顾琢斋,走到画室门口,见到这场景嘴角不由一抽。
“泛漪,铺子里来了好多客人,南煌一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忙照看一下。”她赶紧给顾琢斋解围。
“哦。”
泛漪答应一声,终于收回了手。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笑道:“顾公子,中午你想吃什么?油焖笋好不好呀?!”
明若柳无语地一翻白眼,扯了扯她衣袖。
“你给我正常点!”她压低声音斥道。
泛漪委屈地轻轻一哼,挂着小脸蹬蹬跑下了小楼。顾琢斋这辈子受了那么多罪,她对他好点怎么了?许她报恩,就不许她关心关心吗?
画室里只剩明若柳和顾琢斋两人,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知道实情后,明若柳便能理解为何顾琢斋不肯将这件事告诉她。她与顾琢斋有前世羁绊,可对顾琢斋而言,两人相识将将一月,说是朋友都有些勉强。
想起前夜自己在他面前无理取闹的样子,明若柳的脸庞不禁发烧。她无言转身,想要就这样溜走,顾琢斋偏偏又叫住了她。
“明姑娘。”
顾琢斋走到她身前,歉然一揖,“前夜我不该惹你生气,对不住。”
“我没有生气。”她连忙解释。
顾琢斋视线落到她裹着纱帕的右手,“害你旧病复发,我很过意不去。”
“不妨事。”明若柳慌忙掩住右手。
伤口其实早已康复,她只是为防顾琢斋起疑,才用纱帕包住了手。
“顾公子,我的旧病与你无关,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因此自责。”她说完,想了一想,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开。
“前日的事情……过去便让它过去了吧,以后我不会再逼问你你不想说的事。但是你要有难处,我说的‘倾尽所能’四个字依旧是真的。”
顾琢斋半低着头不说话,明若柳脸上渐渐升腾起两朵绯云。
“你忙你的,我先走了。”她红着脸说完,提起裙摆匆匆跑下楼。
她走之后,顾琢斋似梦初觉,快步走向窗边。
春日阳光清朗烂漫,满园花枝随风轻摇,落英漫天。明若柳身着一袭轻薄飘逸的灰蟹青长裙,在满目红翠中出尘幽然,如空谷幽兰。她走到小池旁,忽然停下脚步向他的窗口望来。四目猝不及防相接,两人此回却都没躲开。
明若柳朝他嫣然一笑,鬓上步摇轻晃,阳光照在剔透的宝石上,一下晃乱了顾琢斋的眼睛。
满园芬芳霎时失色,一种奇异晦涩的甜蜜从顾琢斋的胸膛涌向四肢,他看着她,竟觉此刻方是初识。
明若柳笑着朝他摆摆手,脚步轻快地走进花帐之中。顾琢斋回到房中,手里拿起了笔,脑子却还装着她的笑容。
顾家与白家之间的纠葛难对人言,他从小到大遭受过太多冷眼和窘迫,已经习惯了将所有情绪和软弱压抑在心里,留给自己一个人消化。
明若柳虽然帮不了他,但她刚刚说的这番话,却似雪中送炭,让他在千百种无奈失意里感到慰藉。
他云里雾里画下一笔,方惊觉画错了颜色。他看着那红花上的一缕墨痕,懊恼非常。可落笔难悔,这副画了一多半的牡丹只能就此报废。
午间四人在水阁吃饭,吃饭吃到一半,前院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中午休息的牌子没挂出去吗?”明若柳听到声音不由皱起眉头。
“挂出去了啊!”南煌回答。
明若柳最烦有人在休息时间打扰。
“那就不管他。”
外面的人见没人来开门,不但没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拍得更响。明若柳越听越烦躁,她一放筷子,没了吃饭的胃口。
“我去看看。”顾琢斋站起身,想去看看门外究竟是何人。
“你不要去!我去!”明若柳唤住他,没好气地往外走。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非要跑过来!顾琢斋怕她在气头上与人起争执,忙跟着她一起出去。明若柳走到前厅,哗啦一声拉开门,便见到一穿着富贵,蓄着花白胡须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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