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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全然没有旁人插手,当真只是白氏私奔或是假的白氏想求这份“王府嫔御”的富贵,情况便简单许多。但看着萧缙面色凝重,玲珑便知这种想法不过私心侥幸而已。
接下来最有可能的,便是南府和尚务府一口咬定送来了真正的白氏,八月十六已经被荣亲王府领进了门。再然后,白玉竹的父母亲眷,甚至干亲表亲,来王府请求探亲,最终咬定荣亲王府害死了真正的白氏。
且不说白氏是御赐之人,就只是寻常侍妾甚至婢女,按着大晋律例,也没有说王府里说弄死就弄死的。哪怕有罪也要见?供状,惩戒致死也总得有尸体。
可真正的白氏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旦南府喊冤避祸,白氏家人再叫起撞天屈,最终这个罪名还是会落到荣亲王府头上。
就算没有慈懿殿的指示,御史台可能都会参奏萧缙私德不修,藐视圣恩。但凡对御赐之人留意多几分,也不至于连送来的人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
更不要说若是有人故意挑拨推动,那这罪名就会变成是萧缙因着任性昏聩,偏宠妾室谢玲珑,谋害御赐嫔妾,这时候要再将先前裴姝落水的事情掰扯一回?,更是百上加斤。
荣亲王府当然可以自证可以辩解,但除非能将真正的白玉竹找回审问明白,否则跟御史台甚至三法司或尚务府一旦开始纠缠辩解,那就是一盆脏水从内泼到外,难堪至极。
“不一定。但不能不防。”萧缙咬了咬牙,心中的烦忧郁卒简直难以言喻。慈懿殿的手段会有多么绵密与无耻,大小动作交叠勾连,他?并非不知道。怎么会?因着成功推拒了裴姝的婚事,就以为前世所经过有关他婚事与王府后宅的难题彻底解决了呢?
前世确实没有尹氏和白氏赐到荣亲王府,因为前世此时裴姝已经被塞了进来。但现在没有裴姝,却有了这件变故,甚至这变故还可能会波及到玲珑——倘若之后白玉竹的家人当真到王府找不到人然后去告状,他?就必须抢在御史台参奏和三法司发难之前先去面圣请罪。
以仁宗处事之道,真到那个地步,说不定会?叫他推玲珑出来顶罪平息物议,保全天家颜面。
想到此处,萧缙对自己这些?日子的轻敌越发?自责,又转而望向玲珑:“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玲珑见他?神色既忧虑又郑重,便主动去握了他?的左手:“我知道的。不过莺歌可能会看错,白氏也可能会很快被追回。不管如何,私德的事情再闹到如何,还是在陛下一念之间。您也不要太过忧心,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相是查不出来的呢。”
萧缙忽然神色一顿,望着玲珑,却不出声。
这话,她前世里也说过。
是广平十二年,上辈子他?最后一次被圈禁在慎德堂的时候。
那时西南兵权已经交接,他?妄自出战、拥兵自重的罪名已经越发?洗不清。三法司会审之时,堂官的口气越来越不耐烦,三木大刑不过一步之遥。
那时,早就已经彻底脱了宫籍的玲珑却到了他?身边。
“不要担心,世上哪有真相是查不出来的呢?”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明亮,也是随后无数个日夜里他?身边唯一的温暖与欢愉。
虽然上辈子直到病死在北地,他?们也没能等到黄河澄清日,真相大白时。
“殿下?”玲珑又等了几息,见?萧缙似是望着她,又像是出神,不由再次轻轻探问了一句,“您是想起了什?——”
然而话还没说完,萧缙忽然探身去亲她。
那个“么”字便被直接封在了唇齿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相信正文里已经有了一定的解释,但出于过去与一些读者的交流经验,我还是补充一下有关“命案”这个问题的性质。
总体来说,晋江的古言虽然以架空为主,但很多读者可能还是在各种各样的作品之中辗转形成了一个对“古代”社会结构的一个阶级观,我想说明一下我个人的理解,侍妾属于荣亲王的家庭成员,他作为一家之主有管教甚至惩罚的权力,但是没有无故杀死的权力。如果荣亲王被认定杀害了自己的侍妾,(不是假装病死这种阴谋掩盖,而是谋杀),虽然不会偿命,但仍然是有刑事责任的。
来源参考如下:
大清律(不是架空清,只是清朝资料多,便于参考)-【殴伤妾至折伤以上,减伤妻二等。至死者,杖一百,徒三年。】就是说,如果丈夫把妾殴打受伤,罪责比打伤正妻轻;但如果把妾打死,丈夫要挨一百板子,流放三年。
道光年间,永珠贝勒的妾室吴氏在后宅争端之中被另一妾杖打,随后因伤去世,吴氏家人报案后,道光皇帝下令彻查。最终结果是动手殴打吴氏之人杖责流放囚禁,永珠贝勒夺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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